茶香袅袅,沁人心魄。好茶需要精炼,茶香需要细品。茶道会,是共商大事的过程,也是品茶的过程。但凡是有底蕴与内涵的人,似乎都对茶情有独钟。往日里,没有哪一个麻烦,是金城四豪门坐下来,喝杯茶解决不了的。唯独萧牧天例外!他的横空出世,令四豪门夜不能寝,食不能安。此人,不能等闲视之。“说说看你们的想法吧。”
赵景铄一边自顾自斟茶,一边开口道。与萧牧天交锋,已成定局,毫无悬念。当务之急,是在今年五月二十日之前,以绝对的实力,镇压住萧牧天。毕竟,赵景铄八十大寿,萧牧天离场时留下的话,意思相当明显。五月二十日,是他与沈听澜成亲之日,也是四大豪门的死期!“死亡,只有一瞬间的痛苦,那是对敌人的恩赐。”
魏献毫无征兆地说了这样一句,令另外三人,纷纷侧目。“这句话,是那位年轻人于我儿的葬礼上,留给我的,”魏献十指相扣,掌心扶着杯盏,“诸位觉得,什么样的人,才能说出这样一句话?”
楚经纶沉吟片刻,声音低沉地道:“唯有手握生杀予夺大权,见惯了生死,且双手沾满鲜血的屠夫。”
“亦如肆意玩弄老鼠的猫一样,因为只手可以布下天罗地网,令猎物永不翻身、万劫不复,故此,才不着急杀!”
“与其说,他在玩弄、折磨我们,不如说,他对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
我的背景与实力,足以决定我可以无视你的负隅顽抗、垂死挣扎!这就是萧牧天的气魄!“我不喜欢这样刚愎自负的年轻人。”
魏献松开相扣的双手,揉动十指,“所以,我请了国外的杀手下场对付他。”
空气为之一滞。赵景铄三人皆是微微皱眉。楚经纶更是直接不满地道:“你做此决定,为何不提前知会我们一声?”
如今,金城四豪门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辱俱辱。对付萧牧天这样的人物,再如何谨慎,都不为过分。若非今日举办茶道会,估计魏献都不打算将此事,告知他们三人。“敌人已经很明朗了,又有什么好举棋不定的?”
魏献不以为然道,“先下手为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他本身,就是拥有铁腕手段之人,做事雷厉风行,不拖泥带水,与赵景铄、楚经纶的韬光养晦、运筹帷幄不同。从他大肆操办儿子的葬礼,引诱萧牧天出场,便能看出一二。再者,他的两位幼子已经送到了国外,为自己延续香火,没有后顾之忧。听闻魏献的话,三人若有所思。诚然,魏献的做法鲁莽了一些,但除了与萧牧天鱼死网破之外,还有更好的选择吗?“我同意魏家主的做法。”
曹元驹公开表态,支持魏献。他二人,处事风格和秉性大致相同,会站在统一战线,也不奇怪。赵景铄和楚经纶俱是沉默。“其实,我还是更倾向于与他和谈。就算昔日里,我们有对不起沈家的地方,用四条人命来偿,也应该够了。再不济,我们给予他一笔补偿。”
“先礼后兵?”
魏献听懂了赵景铄的意思。“未尝不可。”
楚经纶表示赞同。虽然长子楚剑,死在萧牧天的手里,令他大感悲痛,不过也仅此而已。跟整个家族相比,一条人命,真不算什么。只要家族在,声望在,就不愁香火绵延。牺牲一个家族的子孙,能换取家族的太平,那楚剑也算死得其所。“好,那就依您之言。”
曹元驹与魏献,紧跟着点头同意道。二人也都是枭雄心态,不会拘泥于儿女情长。曹雨竹和魏北安的死,他们固然心痛,但就算是杀了萧牧天,也不能让他们起死回生。既然如此,不如最大地发挥他们的后续价值。“一家出二十五亿,总计一百亿,作为补偿。希望能就此与他化干戈为玉帛,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赵景铄拍板做主。二十五亿,对于他们赵家而言,也并非小数字。不过,如果能用金钱解决这个最大的麻烦,他也心甘情愿。“如果,他不接受这笔钱呢?”
魏献忽地开口。楚经纶和曹元驹,默契地没有答话,目光看向赵景铄,等待后者一言之决。却见,一直松松垮垮的赵景铄,忽地在这一刻,目光变得无比犀利,鹰顾狼视,迸射着杀意。“如果他不同意,那便做得干净一点,不要留下马脚。”
魏献心领神会,抿唇一笑。“明白!”
……今日,帝家苑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萧牧天很意外,李梦瑶会找到自己家。“你家真大呀,也太豪了吧!”
一进门,李梦瑶便满脸兴奋地感叹道。她脱了自己的高跟鞋,露出透明打底裤包裹的玉足,双腿笔直纤细,腰间是轻纱包臀裙,里面的风景若隐若现,引人遐想。腰部以上的身材也是极佳,挺拔丰腴,脸上画了浓妆,走的妖娆路线。不得不说,她很性感,五官姣好,是个十足的尤物。她不仅来了,而且还带上了行李箱和行李包,一副疲于奔波的样子。“牧之,你太厉害了。我们初中所有同学里,你是最成功的,我太佩服你了。”
李梦瑶对萧牧天大肆吹捧,套着近乎。美人的称赞和吹捧,是致命的毒药,很容易让男人丧失理智,飘飘欲仙。只可惜,对萧牧天无效。他不为所动,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不问还好,这一问,李梦瑶立马戏精上身,哭得梨花带雨。“牧之,我跟我男朋友提分手了。经过半年的相处,我发现我并不喜欢他,虽然他家境富裕,但我不是一个物质的女孩,我不在乎荣华富贵!”
“既然我跟他提了分手,我就没有理由住在他家里。只是,我在金城无依无靠,无家可归,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了。”
她楚楚可怜,一副委屈的模样,博取他人的同情。末了,她才小心翼翼地道出自己最终的目的,“牧之,你能可怜可怜我,让我留下来吗?我会努力帮忙干家务,为你洗衣做饭,补偿你的。”
萧牧天眯起眼睛。照她的意思,是打算在这里常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