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林芊就忍不住心头一颤。对方太成熟了，跟自己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单单是她的气场，就能压得自己抬不起头来。自己，要代表青海大厦，与这样的对手谈判？这不是在开玩笑吧！“这位就是青海集团的副总，林芊小姐？”

米兰坐下之后，目光打量林芊几眼，一双狭长的眸子，散发出如狩猎一样的精光：“果然年轻漂亮，充满青春活力。”

林芊被这目光看得浑身不自然，讪讪笑道：“谢谢您的夸奖。”

米兰嘴角的笑容，意味深长，看不出真实情绪。继而，她又移转目光，轻瞥了曾伊健一眼，“我谈生意的时候，不喜欢有其他人旁听。”

曾伊健心领神会，起身出门。其他无关人等，也纷纷离开。包厢之中，只剩下林芊与米兰两人。独自面对米兰，林芊压力倍增，她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将拟定的合同推到米兰的面前。“米兰总裁，这是我们集团拟定的合同，您过目一下。若是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我们尽力满足。”

态度诚恳，诚意十足。然而，相较于林芊对合作的认真，米兰看上去并不十分上心。她的目光，一直都落在林芊的身上。“好一个出水芙蓉的清丽姑娘，我很喜欢，”一边说着，她一边凑近林芊，“比起集团合作的事情，我对你更感兴趣。”

她身上的香水味很重，有点呛鼻，林芊本能性地感到排斥。“妹妹这是刚上任不久吧？”

米兰弯弯嘴角，笑容职业。给林芊一种，笑里藏刀的感觉。“是的，米兰总裁。”

被对方一语道破，林芊也不隐瞒，开诚布公。“我们集团对于这次合作是非常有诚意的，您可以先过目一下合同，我们已经给出了很大的让利，您若有什么其他要求……”林芊的话，尚未说完，就被米兰打断，“我说了，我对合作的事情，不是很感兴趣。”

前者满腹狐疑，沉默下来，她不知道米兰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此次会面，不就是为了谈合作的具体事宜，她说对此不感兴趣，究竟是什么意思？“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何不到三十岁，就能坐到总裁的位置，掌握一个集团的命运？”

伸出纤细的手指，米兰端起桌上的高脚杯。猩红的葡萄酒，顺着杯壁，缓缓流淌。“漂亮的女人，在事业上面，本就比男人有更多的优势，你要好好利用这一点。”

林芊不解其意，没有答话。米兰也不在意，继续道：“女人想在事业上成功，闯出一片天地，要没有底线，还要不择手段。”

“笑贫不笑娼的道理，你应该懂。”

这句话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林芊并不赞同她的说法，但碍于对方的身份，并没有直接反驳，而是转移话题道：“米兰总裁，我们还是谈谈合作吧。”

见林芊无心深聊自己的话题，米兰放下酒杯，笑容收敛起来。“在来的路上，我已经看过你们集团拟定的合同了，你们集团给出的条件，勉强算不错。”

“但你们能拿得出来的条件，别的集团也能拿出来，所以你们并不具备优势。”

“我们可以再让利。”

林芊连忙补充道。米兰摇头，语气生涩：“你们可以让利，别的集团也同样可以。你们集团并不具备核心竞争力，没有能打动我的地方。”

林芊抿紧嘴唇，半晌不语。感觉火候差不多了，米兰这才道出主要目的：“当然，若是你识趣听话，那就另当别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