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爱一个人没有错电话那头的男人有些不耐烦，语气越发冰冷咄咄逼人：“林婉婉，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没忘，也不敢忘。”

“林婉婉！”

但林婉婉没有心思再和傅沛纠缠下去，便直接挂断，连带着将手机关了机。秦子舒一愣：“阿沛？”

“嗯。”

“找你麻烦么？要不，不吃饭了，先送你回去？”

经过了这阵子，秦子舒很清楚，傅沛会怎么样对待林婉婉，不免心里有些担忧。尤其是，如果他越是参与，傅沛便会越生气，所以他很久都不敢联系林婉婉。“不用。”

林婉婉抿唇，喝了一口水：“秦律师，不用那么紧张，既然已经出来了，在他心里便已经有罪了，不管多久都是一样的罪。”

“我是怕他欺负你。”

“我习惯了。”

习惯了……一句话，让秦子舒心疼不已。到底是多强大的内心，才能对这样的事习惯？面对一个自己爱的男人，明明心口被撕扯开，还要假装毫不在意。“秦律师，你是不是觉得，我和阿沛这段感觉，有些我自作自受？”

说罢，她抬头，问道：“两年前的事，你觉得我出轨了么？”

“我信你。”

短短三个字，却听得林婉婉心头一暖。她所求的一点也不多，只求阿沛信她。可偏偏那个男人种了叶朵儿的魔咒，对她是半点也不信。说的再多，也就成了废话。“谢谢你相信我。”

秦子舒的五味陈杂，缓了缓才开口道：“婉婉，我从来不觉得你和阿沛是自作自受，你们当初是天仙眷侣，你们是自由恋爱，也是门当户对的。”

“哪怕到了如今，你也没有错，爱一个人本来就没有错。”

爱一个本来就没有错……林婉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她一边擦眼泪，一边笑着说道：“抱歉，我又让你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秦子舒的手在身侧握紧，压抑着想要抱她的冲动，掀起薄唇：“婉婉，如果累了，就算了。”

“叶朵儿想要抢走我所有的一切，而傅太太的位置，是她到现在最要而不得的东西，我绝对不能让给她。”

良久，她眨了眨眼睛，仰头控制住眼泪。“抱歉，我又失态了。”

“婉婉，你不用道歉，不要总是道歉……”我会心疼。但后面一句，秦子舒没有说出口，而是抽了一张纸给她。林婉婉咬了咬唇，夹了一块肉送给秦子舒：“来，吃肉。”

吃过几口之后，林婉婉忽然抬手叫住服务员：“你好，请给我一瓶啤酒。”

“婉婉……”一个肺癌的人，还怀孕的人，怎么能喝酒。但见林婉婉眼角挂泪哀求：“秦子舒，就一次好不好？就一次……”一直到今天，见到尸体，她才不得不承认，五叔死了，真的死了。她的心里难受，眼泪总是夺眶而出，止都止不住。秦子舒蹙眉：“就一次，就一瓶。”

“嗯。”

秦子舒要开车，所以没有碰，但林婉婉也不知道是因为太难受，还是酒量差。酒不醉人人自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