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这样暴怒的骆牧离,所幸,这并不是对待她的态度,要小卉窃窃自喜。看来,要小希在骆牧离的眼中,也许就是玩玩而已,毕竟有着道德的束缚,才能更刺激!要小卉好长时间缓不过神来。“小卉,进来!”
骆牧离薄唇微翘,像是在笑,声音也不像跟要小希争执时那般冷厉。要小卉的心里就像被人灌进了蜜。“呜呜呜……”要小希有意见的挣扎,抗议不公平的待遇。领带勒的手腕都疼了,还是挣不开。骆牧离菲薄的唇勾起了邪肆之意,漠然的睨了一眼要小希,一把将要小卉拉进房间,紧接着,骆牧离一脚带上房门。要小希的视线被门挡住以后,骆牧离嫌恶的甩开要小卉的手,厉声道:“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样的女人吗?”
“要小希那样的?”
要小卉却不敢问出来。“以为全世界就自己聪明,把别人当成随意玩弄在掌中的傻子。”
“我没有……”要小卉为自己申辩。她不想被骆牧离对她产生不好的印象。“尤其是在我面前。”
骆牧离不给她一丝申辩的机会。一个作为工具存在的女人,不能安分守己,显然不是一个好的工具。“我没有……”又是要小卉企图申辩的声音。骆牧离一个凌厉的眼神甩过来。要小卉的心瞬间沉进了冰冷的海底。骆牧离之前还夸赞了她的举报,言语间更不像此刻般冷厉。要小卉哆嗦着,喃道:“你……你突然变的不像你了。”
“你错了,这才是我的样子!”
他轮廓分明的脸部线条,冷硬的扎着要小卉的心。“我、我……”要小卉声音忍不住发颤。骆牧离在学校,经常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示人,要小卉第一次见他真正发脾气的样子。好恐怖,像个骇人的修罗。气场里的愤怒能将人吞噬。骆牧离突然捏住要小卉的下巴,沉声警告:“胆敢再算计我的女人,信不信我让人轮了你!”
要小卉惊恐的眸子瞪的很圆。信,她当然信。我的女人!我的女人!我的女人!这声音如魔咒般挥之不去,一声一声灌进要小卉的耳朵里。骆牧离承认了,要小希就是他的女人。同时也证明了她们之间的不可能。可是,骆牧离之前的温柔相待又算什么?“她是你的妹妹……”要小卉作死的喃喃。骆牧离眉头深蹙,菲薄性感的唇死抿成一条直线。捏着要小卉下颌的手指力度加大。要小卉感觉自己的下巴已经脱掉了,疼痛难忍。“再说一遍!”
要小卉踩到了骆牧离的痛楚,引燃了他全部的愤怒。“我不是故意的,你、你别和我计较……”要小卉噤若寒蝉。“嘘!”
骆牧离将修长的手指放在薄唇间,勾起一片邪肆之气,看起来却是致命的性感。若不是骆牧离那阴鸷冰冷的眸子,要小卉差点都忘记就在刚才,骆牧离对她的恐吓。“我只看行动。”
人身上最不可靠的就是那张嘴,不然,为什么动不动就要签合同。骆牧离松开了要小卉的下颌,用纸巾擦了擦手。才将怔愣中的要小卉从门上拉开,推在墙上,然后迈着大长腿走了出去。还以为是个识时务、懂分寸的女人,不过是个庸俗的女人!要小卉腿一软,顺着冰冷的墙壁滑了下来。骆牧离虽然没有说让她离开,可是,她要怎样继续住下去?要小希被骆牧离强制带回到临江公寓,一进门就把她丢进房间锁了起来。要小希拼命的呼喊,骆牧离非但自己不管,还要张姐也不能管。“小姐,先生这回是真的生气了,你还是想办法哄他一下吧?”
张姐趁着骆牧离把自己关在书房,隔着门向要小希说道。“我都不知道怎么招惹到他,怎么哄?”
单是她一点小心思被骆牧离识破,他至于这样暴力对待?本以为再次相逢,骆牧离已经脱胎换骨,变成了一个绅士,瞧瞧,这才几天?骆牧离就装不下去了,又回到了昔日那个嚣张不讲理的状态。都说女人善变,男人比女人还要善变。“我饿了,能不能给我点吃的?”
要小希央求张姐。“不准,给我饿着!什么时候想清楚自己错在那里,什么时候才能吃饭。”
不知什么时候,骆牧离出现在张姐的身后,怒气未减的隔着门板喊话要小希。“骆牧离,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你有什么权利饿我饭?”
要小希恨不得整座公寓都听到她的呐喊。最好能有人来救她。“什么时候没力气喊了,再给她饭吃。”
骆牧离冷冷地吩咐完张姐,转身走了。要小希匍匐在床上,将头埋进枕头里。独属于骆牧离身上淡淡的薄荷味充斥在要小希的鼻翼,她烦躁的坐起来,将枕头狠狠地丢在地上。不让她出门,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骆牧离就是一个暴君,霸道,专制,不讲理……都说了两个人领证只是一个形式,他还用理所当然的身份来约束她、囚禁她。“张姐,你把我电话给我,我有急事,必须打电话。”
要小希知道张姐不好糊弄,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张姐站在门外,看看书房紧闭的门,叹息一声,去忙自己的事情了。隔着门板,听不到外面的一点动静,要小希坐回到窗前。阳光透过落地窗射进来,一室的明媚。要小希低眸望去,E市的全景尽收眼底。可惜她并没有闲情逸致欣赏这美好的景色,她握紧自己的拳头,比在心脏的位置。都说心脏和拳头一般大,要小希看了看自己的拳头,握紧之后,也就那么一点。在骆牧离的大掌中不盈一握,所以,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骆牧离不会明白,一个曾经失去过自由的人,对被束缚是多么的恐惧。她对自由的渴望,超越爱情,甚至生命!只是这些,一直生活在顺风顺水环境中骆牧离不会明白。要小希的心脏泛起细致的疼痛……骆景毅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杜蔷薇一个人正襟危坐在客厅一侧的落地窗前,阳光直射进来,在她身上镀上了一层金黄。一动不动的杜蔷薇,像极了一座雕塑。骆景毅等了片刻,杜蔷薇并没有像以往那样为他摆上拖鞋、接过外套,并贴心的说一句:“回来了!”
“有心事?”
骆景毅浓眉微蹙,声音有些不悦。杜蔷薇如石化了一般,仍旧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到骆景毅的话。骆景毅将衣服递给一旁候着的胡婶,询问:“太太这是怎么了?”
胡婶望了一眼杜蔷薇,然后刻意压低声音道:“太太从吃过早餐以后就这样,坐在那儿一中午了,一句话都没有说。”
“发生什么事情了?”
骆景毅问胡婶。胡婶摇头。“家里来陌生人了?”
骆景毅猜测着。胡婶再次摇头。停了片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早餐的时候三小姐一个人在,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好像起了争执……”骆景毅早就习惯了杜蔷薇和要小希的相处模式,外面看来,两个人十分和谐。实际上,很多时候都在吵架,要小希对杜蔷薇的意见很大。“小姐呢?”
“被……”胡婶欲言又止。“说!”
骆景毅狠狠地瞪了胡婶一眼。“被二少爷绑着扛走了。”
胡婶说到最后,声音小到只有自己能听见。骆景毅沉默了少许,并没有顺着这个话题继续追问下去。胡婶欲言又止的神情,已经说明对这件事抱有不该有的敏感。庄园这么大,她一个人能有不好的想法,想必别人也会有。他忌讳这件事情,但又不能也大惊小怪的追问,反而更让人猜忌。“打电话给小姐,说太太不舒服。”
为今之计,就是尽快召回要小希,不给骆牧离和她单独相处的机会。胡婶立即退下去打电话去了。骆景毅走到杜蔷薇身边,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