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天浩在面对危险的时候,首先选择的是自保,这样的父亲,他还能指着他保护要小希?想想都觉得可笑。“我不但会拒绝执行这个残忍的计划,还会尽我所能的保护小希,所以,你们要是想从她身上下手,除非我死了。”
要小羽就是退让的太多,才会让那些人觉得。要小希和他活着,都是没有人的尊严的……“阿笙,其实你很清楚,就算我们不肯执行,老板一定也会派其他的人来,到时候我们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对小希的伤害只会更大。”
保护不了自己的女儿就算了,还要语重心长的劝别人放弃保护,这种滋味就像滚烫的热油滴落在心间,所过之处皮肉都“吱吱”作响。“我说了,不管谁来,我都会保护小希到底。”
要小羽在这件事上非常的坚持,并且,也没有做出退让的打算。“老板的势力有多大,你心里比谁都明白,他要想做的事情,没有成功不了的。我们这些人在他的面前,一条命卑微不过蝼蚁。”
姚天浩句句属实,正是因为真的是这样,要小羽才会更加的抓狂。他保护不了要小希,作为一个男人,这是耻辱。同时,他又不敢向骆牧离求助。以骆牧离的聪明,要小羽要是敢提一个字,立马就会招来骆牧离的猜忌和调查。如果因此打草惊蛇,老板不单不会放过他,甚至不惜要小希身上的利用价值,也要将她毁掉。“胳膊拧不住大腿……”姚天浩打算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这件事情结束以后,我会将小希接到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并且,利用催眠让她忘掉这段残忍的记忆。”
要小羽退后,不停地摇头,还是不能相信,要小希的亲生父亲可以这样将她推出去。他却做不到。“阿笙,只有按照我说的做,我们大家才会有活路,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姚天浩一本正经的警告。要小羽不语。他说过不会答应,就绝对不会这么做。一旦他做了,还不如让要小希去死来的痛快。要小希现在自己并没有发现,已经爱骆牧离深入骨髓。她的一举一动都牵扯到骆牧离和骆牧渊,也是打击和离间他们兄弟二人的最有力武器。只有他们兄弟二人之间产生了间隙,才能阻止二人的完美合作。他们才有可能开展自己的计划……所以要小希是至关重要的一枚棋子,是不会轻易就被放过的,接下来,要小羽要投入十二分的精神保护好要小希,以免她落入别人的圈套。“我要带着她杀出一条生路。”
这是要小羽对自己的要求,“我没有指望你能帮我,但是,也请你不要拉我的后腿。”
“你觉得可能吗?咳咳咳……”姚天浩在这件事上和要小羽有不同的意见。老板要是看上了要小希,她是跑不掉的,要小羽这么做无疑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可能不可能,要试过之后才知道。”
要小羽下定决心就不会改变,不管什么人,都左右不了他的想法。“阿笙,你这样只能是害人害己,我希望你考虑清楚以后再说。”
“我考虑的很清楚,绝对不会改变我的态度。”
在他有限的生命里,怕是只有这么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了。保护要小希,是他活下来的全部意义。“阿笙,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嘘!”
要小羽低声的警告,“十米之外,我听到了脚步声。”
“有人偷听?”
姚天浩了立即也提高了警惕。要小羽也不确定,也因那脚步再也没有接近上前,而是远远地站在了树木的外面,透不过繁茂的枝叶,要小羽竟看不清楚来人的模样。“我不确定,但是,这个地方相对较偏远,来到这里的人就像你和我一样,不是偶然。”
姚天浩觉得要小羽说的有道理。他选择这场婚礼,是因为这场婚礼人多嘴杂,想必别人也是看中了这一点。“让别人见到我们在一起终归不好,有什么事情等到婚礼结束以后再说。”
“我先走,你后面看机会走掉就好。”
要小羽决定先离开这里,以免被别人察觉。两个人在还没有看清楚来人是何面目的情况下,就又被迫匆匆的分手,就连之前激烈讨论的话题也被暂时搁置了下来。两个人朝着两个相反的方向走去。虽然利用职业的方便,但是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要小雅一边担心被要小卉发现,一边在人群中焦急的寻找要小希的身影。要小希不是今天的主角,自然少了关注的目光,何况她有意隐藏自己的光芒。要小雅不敢明目张胆的打听她,只能悄悄一个一个人看,“不是要小希,不是要小希,还不是要小希……”要小雅不知道在心里默念了多少遍,还是没有发现要小希的踪迹。要小雅抓狂,暴躁,各种负面情绪。她没有太多的机会,晚宴一结束,事情便会成为定局,再也不可挽回。要小希的身影如同蒸发了一样,要小雅的焦急,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的紧张起来。“大姐……”要小雅在人群中发现了要小卉的身影,差点喊出声的时候,急忙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不能让她看到自己,不然的话,她一定会阻止自己。要小雅找地方躲了起来。要小卉浑身难受,全凭着不断地用尖利的指甲掐那些伤口,才能保持仅有的一丝清醒。要小卉与要小雅再一次错过,一个毫无察觉,自顾不暇,另一个却能有多远躲多远。本应该是最亲的人,却都忽略了对方的异常。自私的人,向来眼里只有自己。要小卉双脚不听使唤向着后面的别墅走去,她心里清楚,药效早已经发挥作用的要小羽在那里。她就是受着他药性的召唤,才会在意识逐渐模糊之后找过去……“要小姐,要去哪里?”
面前挡住他路的男子,正是骆牧离身边的男人。“我不舒服……想休息……”说着,要小卉忍不住往抗阳的身上靠过去,总觉得,他身上属于男性的气息特别的强烈。要小卉就是想要忍都忍不住。抗阳对于扑鼻而来的女人体味,特别的反感。要小卉还没有欺近身,抗阳就警惕地同要小卉拉开距离,并且厉声喝止:“请你自重!”
要小卉脸部不受控制的一番媚笑,如果是一般的男人,早就酥到了骨子里,别说要小卉主动靠近,就是她不主动也不会放过。这女人浑身上下都透发着极致的诱惑,对男人来说就是纾解的好工具。“你不要这么冰冷,我只不过是真的好难受。”
要小卉都震惊,这些羞人的话她是怎么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的。意识越来越不受控制,抗阳的拒绝,反而让她觉得更加的兴奋。不管他是不是愿意,她就想黏到他身上,用他的手,为自己做最温柔的抚摸……“滚开!”
抗阳没有想到,一向矜持的要小卉居然如此的开放。这样看来的话,自己家的先生识人的眼光还是非常独到的,大概是早就看透了她的本质,才不喜欢这个要小卉的。先生开恩,只说让她驱赶要小卉离开,并没有说让他将她驱赶至何处,那他就遂了她的心愿,据说,在市中心有一条街,尤其是晚上,被好人家的女孩子视为禁区。既然要小卉连双眸之中都能滴出对男人的渴望,就让她彻底得到满足。至于以后先生问起来,他照实说就好了。反正骆牧离不喜欢的人,尤其是在算计过要小希以后,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说干就干,抗阳冲要小卉道:“你跟我来!”
“是骆总要找我吗?”
要小卉在这个时候更加不愿意控制自己早就想放任的思绪。她以为,她的诚意终于感动了天地,乃至骆牧离。他要见她了,给她想要的一切。抗阳见过没有自知之明的女人,却没有见过如此不自爱的女人。就在刚刚,还想要企图勾引他,下一秒又以为先生找她……好笑,当真好笑。如不是平时就爱绷着脸,抗阳早就放声纵情大笑了。骆牧离身边的所有人都知道,从要小希出现的那一刻起,骆牧离的眼眸之再也没有别人的影子。之前,对这个要小卉还算友好,完全是看在她的利用价值和要小希的面子。她以为,她一次次的陷害要小希骆牧离不知晓,那就大错特错了。骆牧离什么都清楚,不过是不愿意点破而已,毕竟,他能看到她身上唯一一点利用价值。所有肖想 过骆牧离的人都应该知道,他最讨厌不安分的女人。“你带我去哪里?”
要小卉终于意识到抗阳的不对劲儿,沉浸在幻想里的那刻心也回到了现实。她被抗阳用车载着,高速行驶在高架桥上。“去你该去的地方。”
抗阳说这句话的时候,浑身充满了阴冷的气息。要小卉似乎嗅到了嗜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