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骆牧离面前呈现出这种神情,“我个人感觉,既然是喜庆的日子,就要穿的吉利一点,你应该穿那件红色的衬衫。”
红色的衬衫?骆牧离微扬的唇畔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语气不明说道:“你倒是对这边的风俗习惯清楚的很呐!”
抗阳笑的更加的羞赧了,他当然清楚了,也是想让骆牧离讨一个吉利,毕竟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自然不能马虎了。当然,凭借骆牧离自身的条件,即便是不穿衣服也很好看,只不过还是尽量和平时区分开来好一点,总不能一直都穿着严肃的黑色、灰色和白色,这种总会不经意间衬托着他的冷凛。让本身就不够温暖的骆牧离,变得更加的冷冽了……这样不好。结合抗阳的意见,骆牧离变得慎重了几分,他又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番的打量。可是,真像抗阳说的那样,穿红色的衬衫,他总觉得怪异,斟酌了半天,还是选了一件粉色的衬衫。像这种骚气的颜色,老六应该是穿的最多的。换完衬衫,骆牧离对着镜子端详了半天,然后将那条已经打好的领带扯掉,露出了一片健康的小麦色皮肤,晕染着健康的光泽。他竟然紧张了。“抗阳,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他需要找点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啊?”
抗阳被突然问到,有一点懵然,“什么?”
骆牧离不满地说:“当然是有蝴蝶标记的女人。”
抗阳什么时候如此不敬业了,居然还要提醒才能记住让他查了什么?结果已经很明显了,肯定是没有任何线索。骆牧离要求婚,其实抗阳也很紧张,甚至,紧张到忘记了一些事情。骆牧离这么一提醒,他3终于想起来,最近因为骆牧离耳朵的原因,许多事情,他都暂时压了下去,还没有向骆牧离汇报。“已经有一点眉目了,几乎可以锁定那个蝴蝶是哪位大师的手笔,可是这个人已经在四年前死了。现在我们的人在和他的孩子们接触,希望可以得到有用的线索。”
骆牧离原本淡淡的眸底划过一丝精光,“他是正常死亡吗?”
“据他的孩子们交代,应该是死于车祸。”
骆牧离之前还质疑的神色一秒变的笃定,这个看起来还算正常的死亡,不知道后面有没有隐藏着不被人知道的秘密?“接着往下查,不要放过一点线索。”
骆牧离回到工作当中,永远都是一种姿态,严谨认真和自信。与之前在镜子前忐忑不安判若两人。他自己没有发现,但是,抗阳知道,这是他太在乎要小希,所以非常重视他今天的求婚能否成功。要说先生和小姐都是领了结婚证的人,仔细想起来,求婚不过是他们要经历的水到渠成的一个过程而已。“是。”
抗阳看了一眼时间,与栗子君约定的时间就快要到了,为了节约时间,骆牧离决定将针灸和按摩的时间提前。并且,这边完了之后,骆牧离直接乘飞机前往要小希所在的地方。说话间,栗子君就已经到了病房的门外,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他这样上门就诊的,他就是为了还一个人情给骆牧离。所以,当刘百铮请他的时候,听到骆牧离的名字之后他才没有拒绝。他要报恩,不管骆牧离还记不记得那份恩情,但是,他仍旧记得,而且,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治疗完毕以后,栗子君在收拾东西突然听到来自骆牧离的疑问:“你现在可以说为什么要帮我了吧?”
栗子君手猛然一顿,停下手中的动作,令他意外,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骆牧离仍保持这么高的警惕心。也对,像骆牧离这样的人,如果不是有如此敏锐的直觉,也不会有现在的成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栗子君现在还没有打算让骆牧离知道自己的事情。“以栗医仙的医术和声望,我可不认为我那个跟你不过泛泛之交的六弟可以请得动你,并且,还能让你这样上门为我服务。”
骆牧离最先的时候曾怀疑过栗子君的动机,并且,还让抗阳暗中查过他。虽然这个人表面上看并没有问题,可是,他还是察觉到了异常。一直来骆牧离引而不发,就是因为栗子君并没有任何陷害之举。“医者父母心,这是我应尽的责任。”
栗子君真不想把自己说的这么高大上,因为本身他也就是一个凡夫俗子。骆牧离薄唇微扬,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那早就洞悉一切的了然,看的栗子君心中一阵发毛。跟骆牧离这样的人打交道,若是想要隐瞒什么,必须拿起十二分的谨慎,即便是这样,也不能保证不被识破。“不管怎样,我都要感谢栗医仙的再造之恩,没有你的话,我的耳朵很可能就废了。”
既然对方不愿意吐露实情,骆牧离也不想步步紧逼,毕竟他并没有心要害他。栗子君颔首,“医仙这个名字我可承受不起,若不是大家看得起,我什么都不是。”
“你谦虚了。”
骆牧离从不强人所难。栗子君对着骆牧离粲然一笑,说:“看你目前的情况,恢复的非常好,并且速度也比一般人快,但是,以后还需注意,按摩可每天做,我已经将指法都发给你了,针灸的话,可以延长到隔一天一次。在这个期间,你不能听过于刺激的声音,不然的话,还有可能反复……”栗子君反复叮嘱骆牧离要注意的事项,并且,临走之前还留了电话号码,让骆牧离有什么需要可随时跟他打电话沟通。送走了栗子君,抗阳才跟骆牧离抱怨,“感觉这个男人很奇怪,好像有事情瞒着咱们,但是,看他样子也没有什么害人之心……”“好了,我们快点走吧!”
骆牧离仔细的准备好自己准备的礼物,细心的将他们带在身边。这里距离骆牧渊给他的位置很远,就算坐直升机飞过去,也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况且,那边是树林,就近找不找的到降落点还要观察,总之,时间紧迫。骆牧离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见到要小希了。要小雅被封紫秋的妈妈强迫,跪在封紫秋的病床前,已经有好几天的时间了。下跪,不停的道歉,几乎成了要小雅近来的日常。可是,封紫秋仍旧一如往常般沉睡着。“医生,我儿子到底是什么回事啊?不是说早就应该醒了的吗?”
封紫秋的妈妈在医生的办公室里,一脸担忧的询问医生。医生皱眉,也是没有遇到这种情况,按照封紫秋的身体情况,早就因该醒过来的没错啊!可是,为什么迟迟却不见转醒。为此,医院还特地为封紫秋做了检查,可是身体的各项指标都已经恢复正常,至于为什么会沉睡不醒,医生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再等等看吧!”
眼下,也只能如此。在医生办公室里,封紫秋的妈妈就窝了一肚子火气,进去病房以后,看到在一旁歪歪斜斜跪着的要小雅,她的怒火更不打一处来了。“叫你跪你都跪不好,难怪我儿子到现在也醒不过来。”
封紫秋的妈妈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要小雅的身上。要小雅也不敢委屈,撇撇嘴,相较于之前的惩罚,这个跪根本就不算什么,“我也很愿意看到他能早点醒过来。”
要小雅说的是实话,封紫秋如果醒过来,这个事情也就算快有一个了结了。这样整天提心吊胆的活着,确实够累人的,要小雅有时候也忍不住要来一个痛快的。“我跟你说,你别以为我儿子醒过来这件事情就算完了,没有那么简单。”
封紫秋的妈妈让要小雅这么做,并不代表就此放过了要小雅,“我先处置你,是因为想等我儿子醒过来处置你。”
“那他千万可不能醒过来……”要小雅瘫坐在地上,仰望着封紫秋,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我刚才说错了,你还是晚点醒过来好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此时在想什么!”
封紫秋妈妈看着要小雅眸子里的那点小侥幸,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丢了一耳光在要小雅的脸上。要小雅捂着被打疼的脸,也不敢表现出来,疼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封紫秋的妈妈冷言冷语,“才打你一耳光就受不了了,当初你用手术刀割我儿子的脸颊的时候,他得有多疼啊!”
这下,要小雅不敢吭声了。封紫秋的妈妈说着有气,作为罪魁祸首,她还不是说什么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