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口的响动,要小希才转过脸看向声音的来源。张姐急忙向着刚进门的骆牧离报告:“先生,你走了之后小姐一直都在这里等着你回来,不管怎么劝都不肯先休息。”
骆牧离将自己的外套递给张姐,对张姐挥挥手,张姐挂好衣服之后,知趣的避回自己的房间。换好拖鞋之后,骆牧离轻轻的走到要小希的面前,从她的身后环住要小希的腰,将下巴放在要小希的肩膀上,深深地嗅了一下她发间的馨香,心间涌出无限的满足。这样纯净而美好的日子,只要一想到会伴随他们今后的每一天,骆牧离的唇畔就高高的扬起,脸上带着温柔,声音也更加的低沉,“这么晚了还不休息,看什么呢?”
问着,骆牧离忍不住好奇将眸光放在窗外。在E市生活了很多年,因为忙碌,竟然很少这样静静的欣赏这城市的夜景。点点灯火辉映在城市中间,犹如密集的星星,连成一片神秘而浩瀚的星空,壮观而辽阔。“什么都没看,只是想一些没有想明白的事情。”
要小希轻微的喟叹一声,将头转向一侧,不想让骆牧离发现她此时的心情。近来,要小希心神不宁的厉害,可是,她也说不上来原因,有时候胸闷的喘不过气来。站在这里,看着窗外的风景,有时候无端的眩晕,要小希这才觉得,她会不会真的是身体出了问题。之所以站在窗前一动不动,就是因为她对自己的身体状况的一个测试。结果显而易见,以前能静静的站立三个小时,也不会觉得疲累。可是此刻,不过就一个小时,若不是刻意的控制,腿一定抖的不成样子了。“哦,那现在想明白了没有?”
由于骆牧离有事情瞒着要小希,并没有发现她话中的漏洞。他以为要小希是为他走之前的事情不高兴。要小希并不顺着骆牧离说下去,转而询问:“叔叔的身体怎么样了?”
“还好……”关于骆景毅的身体,骆牧离不想跟要小希多说,本来他回庄园也不是去看骆景毅的身体。他相信,骆景毅这样的人,他盯着的目标还没有出事之前,他是绝对不会率先出事的。而,他和要小希便是骆景毅眼下的目标。看出骆牧离不愿多说,要小希也没有追着骆牧离不休的追问。突然,骆牧离将要小希的身子强制转过来,然后兴致盎然地说:“不如我们说点有意义的事情。”
看着骆牧离因为饱含期待,而炯炯有光的狭长的眸子,眉心间充斥着浓烈的兴味,要小希被动地问:“什么有意义的事?”
“当然是结婚以后要几个孩子,要男孩还是女孩。”
骆牧离兴趣正浓,仿佛这件事情真由他说了算一样。“噗嗤!”
要小希憋不住笑,“你怎么那么幼稚!”
“你这是在嫌弃我?”
不过,无所谓,只有和要小希在一起的时候,他才能体会人生最简单的快乐。骆牧离执着于自己的执着。他能感觉到要小希早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抵触情绪,能顺其自然的接受和他之间所有正常夫妻的情感,这才是他最满足的地方。只要一想到和要小希未来的日子,骆牧离浑身就充满了力量。生几个可爱的小粉团子,每天忙完工作,一回到家就被他们扑进怀抱,那感觉……仅仅是幻想一下就能够笑出来,因为,骆牧离才更加的迫不及待起来。“这跟嫌弃有什么关系!”
要小希推推骆牧离,重新背对着他,“这种事情又不是我们说了算,先别说要几个,能不能怀上还是一个问题。”
说到这里,要小希心中的一根线突然紧绷起来。她跟骆牧离在一起,前前后后很多次,而且也有很长时间了,加上自己那个时候并不懂避孕什么的,可是,好像也没见怀孕。要小希说出自己的担忧,“你说我是不是有毛病?”
她怀疑最多的就是,在监狱里的那些年,一开始那些犯人肆无忌惮的责打,她们似乎更喜欢对别人的小腹下黑手……“嗯,我感觉也是。”
骆牧离一本正经的将眸光从远处收回来,轻轻的放在要小希的身上,“没脑子这个毛病是需要好好治治才行。”
“去你的!”
要小希捏住自己腰间的那只手,发泄地拧了一把。“唉哟,唉哟……”立即传来骆牧离夸张的惨叫。要小希满头黑线,不禁要扶额,这样幼稚的骆牧离,跟三岁的小孩子果然有一拼。要小希甚至有点担忧,即便是将来有了孩子,骆牧离能不能胜任父亲这个角色!因为,一直来要小希生命中对父爱的缺失,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像自己一样,没有父亲的陪伴和成长。“你这样,我们的孩子以后出生了,你能照顾好他们吗?”
经络牧离这样一闹,原本还担心自己能不能怀孕的要小希,现在开始担心,有了孩子以后,骆牧离能不能很好的履行父亲这个职责。“这个你放心,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一定会是一个好爸爸!”
突然,骆牧离俯至要小希的耳边,呼吸间的气息软软的落在她耳边的绒毛上,霎时,就一根根的竖立了起来。“那也得有机会证明不是?”
要小希恍然回神,这才发现自己跳进了骆牧离挖好的坑里。她后悔的捶打着他结实的胸膛,咬牙切齿地骂道:“你当真是个奸商,一不小心就着了你的道了。”
骆牧离抓住要小希的双腕,一把将她的手摁在自己的胸膛上,,含笑的狭长眸子,一秒恢复到认真的状态,“我就是一个奸商,我算计的是你的幸福,只要你能幸福,我才不怕背上奸商的罪名。”
这不是一个正经的誓言,却让要小希感受到了他的心意。骆牧离就是这样一个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从来不在乎牺牲多少。也正是因为他这种没有底线的付出,才让要小希没有错过最值得自己珍惜的那个人。“我很感激,能让我在这么短的时间分清楚自己的感情。”
骆牧离迫不及待,“那你打算怎么感谢我。”
要小希凌乱了,她要感谢的可不是骆牧离,相信骆牧离也是清楚的,他要这么胡搅蛮缠,还不定憋着什么目的呢!“我计较的不多,你要是给我生个小家伙,我就勉强笑纳了。”
不等要小希反驳,骆牧离就蛮不讲理的将他扛在了肩头,大踏步的朝着卧室走去。又来?要小希一身的冷汗,精力旺盛的男人果然最好不要招惹,可是,关键是她也没招惹他呀,这才是让要小希抓狂的地方。要小羽看着趴在路边狂吐的刘曼妙,再看看手表,凌晨一点。“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把能给的都给了……都给了,你一脚就把我踹开,你良心叫狗吃了吗?”
刘曼妙擦擦朦胧的泪眼,冲对面正盯着她的流浪狗一笑,指着它的狗鼻子骂道,“不对,不对,你就是狗,自己怎么能吃自己的良心呢!哈哈……”刘曼妙的笑声,在深夜里简直爽朗的有些震耳朵。要小羽看了她一眼,这才是真实的她吧,少了那些刻意矫作的谄笑,好像这才应该是真实的刘曼妙。刘曼妙终于把胆汁都吐出来了,这才歪坐在路边的花池旁边,看着要小羽咧着嘴傻笑。“你有喜欢的人吗?你知道爱一个人爱惨了的感觉吗?”
要小羽摇摇头。“知道你就没有,你的全部心思都在你姐姐身上……哇哇……”刘曼妙又将头歪在一边,开始吐了起来。看着这样的刘曼妙,要小羽忍不住一阵心疼。通过刘曼妙,她看到了要小希,曾经,她和刘曼妙是一个职业,是不是说,某个深夜,在这个孤独的城市里面,要小希就蹲在不知道哪个角落里这样吐的死去活来……要小羽的心就像被开水烫过一般,抽抽着疼。“小希曾经是不是经常也像你这样?”
刘曼妙正吐的七荤八素,根本就没有听清楚要小羽说了什么,当她缓过神来,两只眼睛红的像个兔子,“你刚才说谁?”
“我……姐姐。”
要小希的实际年龄根本就没有他大,要不是杜蔷薇的私心,现在,要小希是他最疼爱的妹妹,根本就不会出现这么尴尬的情况。“要小希啊,她比我厉害,她的酒量比我大,不过,酒品差的很,喝醉之后简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刘曼妙顾自说的高兴,根本就没发现要小羽脸色的变化。“反正,我很少看见她吐,谁知道她呢!”
刘曼妙的手一挥,“没准儿躲在那个犄角旮旯里面吐呢!”
坐在刘曼妙对面的流浪狗,突然起身,晃着自己的屁股向刘曼妙走了过来。“啊!”
刘曼妙大叫一声,跳了起来,“你要干什么?”
流浪狗瞪了这个大惊小怪的人类一眼,然后悠闲的埋下头,舔食着刘曼妙吐出来的那些污秽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