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靳深扫了一眼哭哭啼啼的商夫人,不由有些烦躁,他妈这人,恃强凌弱,对上满怀心机的刘怜,不吃亏才怪。他一向很厌恶女人心眼多,比如刘怜,也比如使计嫁给他的季妍。“打电话就是让我回来看戏的?”
这话,是对着商豫南说的,商靳深懒得替商夫人出气,厌恶心眼多的,也不喜欢像他妈这样没脑子,胡搅蛮缠的。商豫南板着脸:“看看这个家都成什么样了,连办个家宴都不能安生。”
家宴?商靳深讽刺一笑,往四处看了看,既然是家宴,那商裕安也来了?他眼色有些阴暗的往楼上看去,季妍压根不知道商靳深已经回来了,她恼怒的看着堵在她门口的商裕安。“让开,商裕安,这里是商家。”
她警告的看着商裕安,绝对不能让商裕安进来客房,到时她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商裕安一脸受伤之色,关心的望着季妍:“给我看看你伤在哪里了?我给你特意带来了药膏。”
“不需要,你赶紧走。”
“妍妍,你明知道我的心意,我都是为了你好,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拒我于千里之外?”
他痛心道。季妍看着这个伪君子,假情圣,内心无比唾弃。“商裕安,甜言蜜语你拿去哄季瑰吧,我不吃你这套,听着我都觉得恶心。”
曾经,她也沉浸在他的爱语中无法自拔,可现在,她只想吐。“妍妍……”“会情人都会到我的地盘上来了?季妍你可真能耐。”
季妍突然脸色发白的看向商裕安后面的商靳深,心里暗道她怎么这么倒霉?又撞到枪口上了。“商靳深,不是你想的那样,”该解释的,她还得开口解释。“我想的,是哪样?”
他邪魅的看着季妍,语气中的冷意直刺到季妍的内心深处,她苦笑,也对,商靳深根本是不信任她的。“大哥,我只是给大嫂送点药,”商裕安又变成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送药?呵呵,是不是顺便再给她涂药?她伤的,可是全身呢。”
商靳深冷冽的盯着商裕安,商裕安被他看得心里猛跳,没再多说什么,赶紧绕商靳深下楼。走廊只剩下商靳深和季妍俩个人,季妍如等死之人一样,低头站着不动。“这次是卧室门口,是不是下次我就能捉奸在床了?”
她猛地抬起头,紧紧盯着商靳深,倔强的抿着小嘴。商靳深似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说出来的话却一句比一句残忍:“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弄个古代的那什么贞洁环给你带上?”
季妍闭眼,被羞辱也只能承受。他眸色陡然一冷:“季妍,要是让我知道你胆敢跟商裕安有什么的话……”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但季妍知道那是商靳深无言的威胁,比不说更可怕。“你放心,那个男人我看着都恶心。”
商靳深不威胁,她也不会和商裕安有什么的,他不信,她做出保证又何妨?不过显然她的保证让商靳深满意了,他收起了浑身散发的冷冽气势,滑着轮椅从他的专属通道下楼。季妍有些不敢置信,商靳深居然这么轻易就相信了?他不是,根本就不信任她的吗?一时间,心里又开始复杂起来。商靳深或许不会真正信赖季妍,但他自认能掌控季妍,继而只要她乖乖的听话,他也就不会计较。也不知是不是商豫南的威压,最后这‘一家人’还是坐在了一张饭桌上,连季妍,都坐到了商靳深的旁边。商夫人脸色最难看,瞪着刘怜,连季妍的存在都被她忽视了,以往只要季妍一上桌,商夫人就会开始挑刺找麻烦的。刘怜看了一眼季妍,似是而非的无心道:“姐姐真是好福气,季妍可是个乖巧的好媳妇呢。”
季妍握住筷子的手一紧,看着刘怜。刘怜也不怕没人回应,自顾自的说:“裕安呀没福气,季妍这孩子我也喜欢的紧,不过呀,到底还是做了商家少夫人的好。”
商夫人恼怒至极,连带瞪了一眼季妍,这个儿媳妇不但不能让她引以为荣,反而是视为耻辱的存在。因为,季妍也不过是季家的一个私生女罢了。季妍知道刘怜不喜欢她,但她没想到刘怜会大胆在商家出言挑衅,拿她借题发挥。她看了一眼身边面无表情的商靳深,按耐不动。刘怜轻视的扫了一眼季妍,她嫌弃不已的女人居然傍上了商靳深成了商家少奶奶,未来也极有可能跟她儿子裕安争家产,这让她如鲠在喉。“商家只有一位夫人,也只有一位少夫人,”商靳深不紧不慢的开口,平静无波的看了一眼刘怜,那黑眸中似乎有一只潜伏的野兽,让刘怜瞬间动弹不得。季妍适时的递过手帕,商靳深接过后慢条斯理的擦了一下嘴,看向商豫南:“以后别把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往家里带。”
话轻轻的,却杀伤力极大,这不,刘怜和商裕安顿时都白了脸。商豫南则皱眉道:“这是你弟弟。”
“呵,我可没有什么弟弟,您在外面有多少种我不管,别跑到我面前来碍眼就成。”
商靳深云淡风轻的话让商豫南也变了脸,商豫南沉着脸看着他桀骜不驯的二儿子,哪怕再生气,也颇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对于这个二儿子,他有私心,商靳深经商手段阴狠果决,素有‘商阎王’之称,这让他这个做父亲的与有荣焉,把商家交给商靳深他也能放心。可就是这个能力太强的儿子让他掌控不住,这才生了怨气,转而提拔商裕安。但说到底,他都不会为了刘怜或者商裕安去开罪商靳深。商夫人这才面露得意,高高在上的撇着脸色青红交加的刘怜,嘲讽道:“有些人最好认清自己的位置,别妄想什么不该得的。”
刘怜苍白拉着商豫南的胳膊:“老爷,我……”商豫南警告的扫了刘怜一眼,威严道:“过好你的日子就行了。”
刘怜这女人的野心他哪会看不到?不过因着她柔软多宠爱几分罢了。在韩秀兰面前护着刘怜还无所谓,真因为她得罪韩家,得罪商靳深,却不划算。刘怜心彻底碎了,什么有求必应,什么独宠一人,都是些虚的。商裕安垂着眼,看不清他的脸色,这些事实他看的清楚,也就是他妈那个女人,把贪心摆在脸上,玩弄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