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妍白了他一眼,这个时候还担心什么商少夫人?他脑子没病吧。不管他是谁,她都是他法律上的老婆啊,这还能有改变不成?看她一脸不以为意的翻白眼,商靳深突然之间懂了很多,这种女人,根本就不会为了什么商少夫人的名头使计嫁过来,她根本,不是那种女人啊。一时间,不知是后悔还是其他,商靳深竟觉得过去的对待,似乎对她有些残忍了。他对她那般,她竟还能在以为他商场失意的时候来安慰他,可真是愚蠢的善良。但心中那抹悄然盛开的悸动是怎么回事?似乎瞧着她亮丽的小脸心情就会变得不错呢,因为商裕安搞出来的破事而导致的烦闷心情,也因为她的到来而消散了。“你觉得,商裕安能从我这里拿走任何东西吗?”
不管是总裁位置,还是季妍,商裕安都没有染指的能力。商靳深这话说的极其狂傲,季妍却是一震。什么?意思就是她误会了?像个傻子一样的想安慰他?她顿时恼羞成怒红了脸:“你故意的?”
他心中好笑,有了挑逗她的意味:“故意什么?”
故意误导她,让她以为……季妍消声了,有些委屈的瘪着嘴,她是不是,真的太傻了?就算商靳深出了什么事,也根本用不着她来安慰吧?想起他之前那冷漠的一句自作多情,季妍彻底的开始鄙视起自己,她可真是不长记性……商靳深瞧着她脸上多变的情绪,也想起了之前的事来,这女人,似乎因为自己的话很低落?他放下酒杯,竟有了看清她眼底真实情绪的欲望来。被他的黑眸看得有些心慌意乱,季妍哪还有心思再去自怨自艾,她抬起头建筑起一副防备的样子:“你在看什么?”
他挑起眉头:“不能看?”
她能说不能看吗?这个男人根本不容人忤逆嘛,真是的,看又不会少块肉,给你看!她干脆大大方方的给他看,自在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抬手浅酌了一口。总不能老是让他逗弄着自己,她翻身坐起主人。有些清冽的口感让她咂舌,酒可真不是个好东西,就这玩意儿能颠倒人的神志,却偶尔又可以让人忘记烦恼,忘记伤痛。她一时间抿了一口又一口,食不知味一般的无视了一桌的精致小菜,执着着杯中物。“好喝吗?”
他突然道,看着她小脸熏得嫣红,突然想起这女人上次醉酒化身小野猫的模样,有些怀念呐,那挠人的模样。她皱鼻摇头:“不好喝。”
她晃晃酒杯里的液体,摇头晃脑道:“真不明白,怎么有那么多人嗜酒如命。”
季妍突然凑至他面前,笑道:“你知道吗,谣传古代有一位诗人就是因为醉酒了,想水中捞月,结果淹死了。”
冷笑话?他冷睨着她,明显,小野猫微醉了,可真是不胜酒力。“嘿嘿嘿,多美好的死法,要是我,可能也会为了一时的美好而付出自己的生命,真是笨。”
她收回身子,趴在桌子上,举杯望天窗。也不知道看到了啥,清丽的水眸越发明亮。一时的美好?商靳深因为她的醉语陷入思绪之中,她眼里的美好是什么?突然,商靳深还真的从来都不知道季妍这女人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若说她为了名利嫁来商家,他是怎么也不信的了,那么她是为了什么心甘情愿嫁到商家?为了什么每天遭受不公的待遇,却还笑着仰头。她眼里有过泪,有过痛,可他看见的,更多的还是坚韧,她在执着什么?“什么是美好?”
他有了和小醉猫交谈的兴趣。她抬起朦胧的眸子望向他,歪头,美好?想了半天道:“在乎的人安好就是美好。”
“你,在乎谁?”
是谁?如果她敢说是商裕安那个初恋男友他就掐死她,不对,说的不管是哪个男人的名字,他都会掐死她。她在乎谁?想起记忆中那双温柔的手,她甜甜的一笑:“妈妈啊。”
妈妈?她那继母?商靳深自然不认为是那个肤浅的女人,看来他这小夫人,还有许多秘密呢。“你累不累啊?”
没想到她突然支起身子问道,眼睛晶亮晶亮的望着他,不待他回答。又道:“你天天端着架子,带着面具,从来没有真正的笑过,你累不累?”
“明明那么冷漠,有时候又温暖的让我想哭,你说,你到底是恶魔,还是天使?”
她突然又嘟着嘴叹气:“你是坏蛋,你就知道欺负我,可我知道,你也不快乐,你跟我一样孤单吧?”
他心里猛然一震,因为她的话,被紧紧握住了心脏一般,不能跳动。他望着她了无生息下一秒又陡然灿笑的小脸,这个女人似乎很爱笑,哭完了就笑,似乎什么困难也不能打到她。“你累不累?”
突然问出口,他想知道,她是不是也觉得累。累?她迷茫了一会,先点头,后又摇头。盯着他,郑重其事的认真道:“生活越是要我哭,我就偏要扬头笑!”
生活越是要我哭,我就偏要扬头笑?他深深的念着这句话,这句话带给他的震撼太大了。所以,每一次受伤疼痛,每一次受辱流泪,她都是这样撑过来的吗?突然间有了一丝丝怜惜,商靳深单手揽过小野猫,带着酒气的嘴印了过去。她睁着大眼睛,呆萌的任他亲吻,还调皮的伸出小舌头轻轻舔了一下他的嘴巴,似乎格外贪恋他嘴巴里清冽的酒香。商靳深被她的举动弄得眸色更深,唇舌间便更是毫无保留的纠缠,攥取着她的甜美。他的大手滑过她的脖颈,引起一片颤栗,她轻轻软了身子,晶莹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他。他被她看的有些心乱,这种纯粹的信任眼神,他甚至不敢对视,于是,伸手遮住她的眼睛。小野猫不依,伸手扒拉他的手,想看清他,想看清是谁在这么爱怜的抱着她,亲吻她,疼惜她。偏偏男人不如她的愿,深入的和她纠缠着,片刻,她的衣衫就落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