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商母捂住自己的胸口,干咳几声,将大家的眼光都吸引过来。她朝季妍的方向看了看,几秒后又一脸伤心的模样,扭头看向别处。有人沉不住气为商母发声,“靳深,你就是这么对你妈的?任由别人欺负她。”
边说还边厌恶的扫了季妍一眼。呃……季妍觉得自己真是坐着也躺枪了,从开始到现在,她根本就没有说过半句话,怎么就欺负上人了?再说,她又不是演戏的道具,商母这么明显的借她做戏,真以为她不会有脾气吗?暗暗拧住商靳深的大腿,他吃痛,却仍对着她淡淡一笑,示意自己帮她报仇。回过身来,他质问说话的男人,“我不知道你哪儿看出来有人欺负在欺负我母亲,也不知道你所谓的别人是谁。”
他刻意搂进季妍,接着说,“要真分出个亲疏远近出来,那就得委屈各位叔伯姨母了,在这个房里,也只有你们算得上是别人了。”
噗呲,季妍忍不住喷笑,他说话的本领越来越强了。男人脸色变得铁青,这商靳深还真就像商母说的一样,着了这女人的魔!商母见情形不是很好,这才开口说话,“今天是我对不住大家,不应该因为一点小事就把大家叫来,惹得一身的不痛快!”
商母眼睛通红,神色憔悴,看上去憔悴极了。众人这才想起了自己此行来的目的是什么,男人脸色又变得气势汹汹,“这些问题我们先不说,但靳深你怎么可以减少你妈的股份呢?还说什么没与你女人吵一架就减少百分之一,你让你妈怎么活啊?”
“对啊,靳深你可不能这样做啊!”
“嗯,改过来吧,不要为了一个女人这么折磨你妈!”
悠悠众口,说得比唱得还要好听,都是大义凛然的君子模样。“够了,如果你们来就是为了这事,我很明确的告诉你们,我商靳深自己的钱财,我还是有怎么分配它的权利,用不着大家教我怎么做。”
失望的看了商母一眼,商靳深不知像是在对谁说话,“而且,只要能遵守协定,那么该得到一分都不会少。”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不管在什么时候,他都给她留了一条后路。男人还想说什么,却被另一个男人出声打断。“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们也不好再劝什么,你自己的家务事你就自己处理吧,我们不好管太多。”
一直不说的男人站出来对此行做了了解,他看得出来,商靳深已经是下定决心要治治商母,他们说再多也没用,而且,商母毕竟是个无权无势的女人,依仗的只有自己身后的商家,他们何必因为她而得罪商家的掌权人呢?这岂不是得不偿失。满意的点点头,商靳深感慨,总算是有个明白人了。再这么下去,他不能保证他会不会亲自赶他们出去。“送客!”
佣人一听,连忙为几人引路开门,众人就算脸皮再厚,这下也不好意思死赖着不走。都起身向商靳深与商母作别,心里恼怒,这一趟来得真不值。“你们别走,都留下,事情还没解完么,快让靳深把遗嘱改过,我不接受这个!”
随手拉住就要离开的一人,商母大声怒吼,他们都走了她怎么办?都是些没用的废物,事都没解决就想扔下她不管,平日里给了他们那么多的高出,现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掰开商母的手,那人为难的说道,“这毕竟是你们的家事,既然靳深的态度都已经摆在台面上了,大家多说无益。”
“而且,我看你那儿媳妇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刁钻的人,你好好和她相处就行了。”
说完他跟上前面人的距离,不再与商母纠缠。好了!都走了!都走了!商母眼泪布满面容,这次是真的哭了。为什么没有任何人能帮助她,所有的人都是在等着看她的笑话!瘫倒在沙发上,商母满脸的愤恨与不甘。“我们走。”
不再想看商母继续闹下去,商靳深宁愿躲着她。“不准走!!”
商母在大声喊道,“必须把遗嘱改过!”
既然今天都已经闹到这个地步,那么她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眼里闪烁着火花,商靳深盯着商母,“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我既然已经将它公之于众,我就不会再更改。你与其想着这个,还不如和她好好相处!”
这就是他的母亲,对钱财十分执着的母亲,为了钱,不惜与他闹翻,咄咄逼人,甚至找了那么多外人来家里胡闹!有时候他也在想,如果他像是大哥一般,败在了继承人之争中,那么他们是不是也会对他不闻不顾?他们需要的到底是一个而已,还是一个会赚钱的工具?这么多年来,他不快乐,活得一点也不快乐。他每天都得想着玩超过别人,不做那个被放弃的儿子,最终他也成功了,他们二老的眼里果真只有他一人,他多年的愿望总算达成。可是现在,他后悔了,他为什么要被束缚在这个冷酷的家里,为什么连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女人都要受到他们的反对!一旁的季妍眼里浮现担忧,看这情况,两人要大闹一场,想到他们毕竟是母子,她开口想要相劝,可还未开口,商母冲进厨房,再出来时手上拿着一把水果刀。“你们再逼我,我就死给你们看!”
刀口正对着两人,季妍面对这样的情况简直不可思议,怎么就成这样了。紧抿这嘴唇,商靳深气得已经失望透顶,“好,你要死就死!”
说完拉着季妍的手就往楼上走去,商母一愣,身体瘫软,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她当然不是真的想死,她只是被逼急了,所以激动之下才这样威胁商靳深,可是商靳深太过了解商母的性格,一个最爱自己的人,怎么会自杀呢。他气的是商母的不择手段,毫不顾念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