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祖儿?”
慕城枫想了想道:“是那个被全美娜父亲雪藏二十年的妹妹吗?”
“对,就是她。”
全祖轩道:“我调查了慕城坤曾经任职的公司,并没什么收获,但是却无意中发现,他一直跟一个女人来往甚密。”
慕城枫看一眼慕城杰,开了免提,问道:“全祖儿不是一直被隐藏身份秘密藏着,他们怎么会有了联系?”
“据调查,他们曾经是大学同学。”
全祖轩沉声道:“当年伯父因为这个不敢公布于众的女儿,费了不少心思。不但将名字取到我们这一支,还一直藏在A国。哪里知道她会跟慕城坤搞在一起。”
“没什么想不到的。”
慕城杰插话道:“物以类聚。”
说罢又微蹙着眉头:“不过全祖儿有野心,为什么当初不去找全美娜。”
“一定是找过的。”
慕城枫冷冷地轻哼一声:“全美娜那种性格,怎么会承认自己跟全祖儿是一样的。虽然自己的母亲也被家族排挤,至少还算有名有姓。全祖儿的母亲却不过是个酒吧招待,还是个拉美人,在全美娜眼里,跟她做姐妹,压根就是耻辱。”
全祖轩同意道:“即使这样,所以才找上同一遭遇的慕城坤,想来两人一定是已经蓄谋已久了。”
“这就好解释为什么慕城坤能隐藏这么久,因为一直以来,全祖儿都在帮他。”
慕城杰冲着电话道:“祖轩,听说你那位多情的伯父可是偷偷地给了这个女儿许多财产,还瞒着全氏家族给她建立了信托基金。”
全祖轩点头道:“是的,我伯伯不知道是真的因为喜欢那个拉美女人还是处于更多的愧疚,总之对于这个小女儿倒是很厚待。”
慕城枫冷笑一下:“哼,这就是现实版的农夫与蛇吧。你伯伯要知道全氏企业终究会毁在全祖儿的手里,会怎么想呢。”
全祖轩无所谓地笑笑:“也无所谓了,反正全氏企业现在一锅粥,不差全祖儿这一股乱流。”
“谢谢祖轩,接下来的调查我们会处理。”
慕城杰道:“有空过来,请你好好喝一杯。”
“呵呵,大哥客气了。”
挂了电话,慕城杰道:“如果是全祖儿跟慕城坤联手,一切就不难解释。”
“全祖儿在A国的企业背景就是公关公司,慕城坤回国后拿下一世集团也在情理之中。”
慕城枫点点头:“有了全祖儿这个突破口,终于可以查一下慕城坤隐秘的资金来源。”
国内某高级酒店中,安易和林圆一脸疲惫地走出会议室。林圆愁眉不展地道:“刘总这是怎么谈得,刚才那哪儿是招标会,根本就是为了专门羞辱咱们的。”
“也没办法呀,谁让咱们是新晋的小公司,这种事都是必经之路。”
安易安慰林圆道:“别这么气馁,创业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也知道咱们公司资质浅,肯定希望不大,可是刚才那两个公司是根本明晃晃地在众人面前出咱们的丑,又无冤无仇的。”
林圆说着嘟嘟嘴道:“还以为刘总真的跟原总关系很好,才为咱们争取到的机会。”
这时候电梯叮一声响,安易看到走出来的人,心中不由地一紧。那张熟悉的蕴含着阴郁的面孔——竟然是原明朗。自从跟原明朗扯破脸之后,安易就极尽所能地躲着他。这次招标会安易也百般推辞,但到最后关头,刘少龙却突然出差,硬生生将这件事推给她。安易硬着头皮来这里,虽然招标会惨败,但安易心中早就知道原明朗的恶意,也没真的往心上去。只是眼看着一切结束的时候,却没想到迎面碰上原明朗。想要逃开肯定来不及了,安易强装镇定,假装没看见原明朗盯在自己身上火辣辣的目光,微微点点头便准备乘电梯离开。“安总,既然来了,不打个招呼就要离开?”
原明朗伸手抓住安易的手臂,面带微笑地道。这伪装,外人只以为是原明朗很热情,却只有安易看得出他眼睛里的阴狠。安易抬起眼睛,夸张地看看周围的人群,意思是提醒原明朗这是公共场合:“原总,大家都很忙,我就不浪费您的时间了。”
原明朗却不肯轻易放手,他连安易身后林圆困惑的眼神都毫不在乎,一只手象铁箍一样紧紧抓着安易的胳膊,面上依然笑着:“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看安总的样子,投标应该失败了,暂时也空出大把时间来了吧。”
安易皱着眉头,她没有原明朗那么厚的脸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推辞了。这时候,身后另一部电梯响了一声,随着脚步声,一个好听的男中音响起:“安易,真巧,我刚想说一会儿找你,没想到就在这儿看到你了。”
原明朗看到来人愣了愣道:“成总?!你怎么来这儿了?”
安易趁着原明朗分神,急忙将手臂挣脱出来。慕城坤不动声色地走到原明朗和安易中间,用身体将安易挡在身后,对原明朗道:“你忘了,我早上打电话说有要紧事找你。”
“哦,我们不是说好了在公司见。”
原明朗皱皱眉头,目光在慕城坤和安易身上转来转去,有些疑惑。慕城坤却对着原明朗使了个眼色道:“是A国的客户,不是你一直着急那笔生意。”
原明朗疑惑的目光这才收回,点头道:“那进会客室吧,这几天招标,这层我包下来了。”
“好。”
慕城坤说着转头看看安易,柔声道:“一会儿办完事给你电话。”
说罢伸手拍拍安易的肩膀,以示安慰。在电梯里,安易的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从原明朗的眼神里,安易知道,原明朗终究是不会放过她。安易咬咬嘴唇,暗暗下了决心,有机会,决不能放过他。那些旧时的情份,原本安易一直忘不掉。但现在,安易知道,那些情分原明朗早在吞并家族资产的斗争中统统抛弃了。现在在他心中剩下的,恐怕就只有无限膨胀的欲望,无论是权利还是安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