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无顺这下真的对狐芸来了兴趣,不但能闻到里面的东西,还点出了葡萄酒的产地,看来这个女人可不是空有美貌的花瓶。莫无棱不爽噘嘴,很不满意狐芸竟然没有乖乖喝下那杯酒,“夜哥哥,你和我哥哥的赌局,为什么要带这个女人过来!”
虽然她也不爽夜曼曼,但总比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好吧。在莫无棱眼中哥哥是哥哥,自己是自己,他们明争暗斗是他们的事,她则希望能成为夜玺的新娘。夜玺淡漠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搭理,莫无顺摸了摸妹妹的脑袋,顺着说了下去。“听说曼曼最近心情不好,那为什么不带颜丽来呢,毕竟也是你们夜家的未婚妻呐。”
听了这话狐芸眯了眯眼,荼蘼艳艳的眸子却带着让人心惊肉跳的深思。颜丽……这个名字真是耳熟。怪不得这个女人一直为难她,原来里面还有这一层关系。啧,遭了无妄之灾。这目光落在莫无顺眼中就成了另一种意思,男人闲适地靠在沙发上,依然自得道,“怎么,难道她还不知道这件事,不知道你有未婚妻?”
夜玺的声音依旧很冷,“她不是,我从来没有承认过。”
莫无顺遮住眸子笑了起来,“只要你们夜家老古董承认了,颜丽难道还不算名正言顺?”
这话莫无棱却不爱听,娇嗔了一声,“哥!”
一想到这个妹妹还是夜玺的迷妹,莫无顺只好坐直身体步入主题,“算了,我们这次来也不是扯淡的,夜玺,那批货还给我。”
“理由?”
夜玺高大的身躯前压,似是风雨欲来。“老规矩,一盘定输赢。”
莫无顺拍了拍手,满脸横肉却对莫无顺恭恭敬敬的保镖拿来崭新的扑克牌。“这次玩什么呀?”
莫无棱兴致勃勃,莫无顺肆意笑着。“我的货扣在夜少那里,这次当然听他的。”
夜玺则看向狐芸,“玩什么?”
狐芸皮笑肉不笑地拿起扑克牌,将外表的塑封缓缓拆开,纤细修长的手指仿若青葱。“二十一点怎么样,简单方便?”
莫无顺拍手叫好,“夜少,你带来的美人不错。”
开门见山,对他的胃口。莫无棱虽然不快却也没说什么,目光在狐芸身上流连,仿佛想找到缺陷让自己心中好受点。但从狐芸刚进屋看到现在,莫无棱终于放弃了,眼前这个女人的确美得不可思议。哼!算了,她的年龄还小,等她长大了一定会比这个叫狐芸的狐狸精更漂亮!二十一点,一局定胜负。狐芸慢吞吞地拆牌洗牌,在场没有人阻止她的动作,仿佛谁也不担心这个女人能在众目睽睽下,尤其是莫无顺这样的赌徒面前作弊。狐芸却存了小心思,她这个人从来不欠别人的,也不喜欢别人欠自己的。颜丽这笔账,她自然也记到夜玺头上。二十一点是个概率游戏,输赢靠天,但决定要不要吃下一张牌的人却是坐在赌桌上的人。莫无顺是个喜怒难测的赌徒,但也不是谁都能和他坐在一个赌桌。手拿筹码的无一不是大人物,一副扑克牌五十四张,去掉大小王则是五十二张,这场价值上亿的豪赌就落在五十二张轻轻巧巧的扑克。莫无顺看着狐芸,似是再看什么有趣的事。“夜少不会让她帮你赌吧。”
夜玺淡淡道:“有何不可?”
狭长深邃的凤眸逼视莫无顺,原本还想说什么的妖娆美男举手投降。“你说了算。”
听见两人对话后,将牌洗好几遍的狐芸用指尖将整整齐齐一叠扑克推向莫无棱,既然她也是参与赌局的人,那就不适合荷官的身份。莫无棱瞪了狐芸一眼,抓过一叠扑克开始熟练洗牌,动作飞快只能看见一张张纸牌从掌心滑过,显然这样的技术是长期跟在赌鬼老哥身边,耳濡目染练出来的。“谁先?”
莫无棱傲娇地看一眼哥哥,扭头看向夜玺的目光却柔的能滴水般。少女情怀总是诗,只可惜夜玺却是看向狐芸的,这一点让莫无棱万分不爽,愤愤将一张牌摔在哥哥面前。莫无顺也不在意妹妹的态度,将牌翻了过来。“直接明牌,美人敢不敢赌?”
对一个熟练的赌徒来说,两人明牌,剩余牌能被算出的概率大大增加,这也是莫无顺的一点小心思。他是赌徒却不是赌棍,那批货对他很重要,一切都以利益为重。白穆紧张地偷偷给狐芸使眼色,希望狐芸不要答应,夜少好不容易才扣下的东西,怎么能轻轻松松就被拿回去。“当然。”
狐芸管也没管白穆几乎要抽筋的眼神,拿起面前的牌,翻了过来。“跟。”
轻启朱唇,牌面显露在众人眼前。莫无顺的方片八以及狐芸面前的梅花十。“继续。”
两人不约而同地说着,莫无棱再次发牌,同时翻开。莫无顺的是一张红桃A,狐芸则又拿到一张方片十。A在二十一点中可以当做一点也可以当做十一点,算下来莫无顺的为十九点,这已经非常接近二十一点,然而狐芸的加起来却是二十点。莫无顺的眸光阴沉下来,幽深地看着牌面,倏尔却笑了起来。“看来还是美人的运气更好一点。”
输也输的心甘情愿,没有半点耍赖的意思,这一点莫无顺称得上是一个合格的赌徒。白穆不可思议地看向狐芸,很少有人在牌桌上能赢了莫无顺。从一开始莫无顺提出明牌而狐芸答应时,白穆就心灰意冷,却没想到竟然赢了!莫无棱愤愤然地咬住唇角,好似这次失败是因为自己般。女孩泄愤地将纸牌捏在一起,准备扔到旁边,狐芸却倏尔开口。“不继续了吗?”
“什么?”
莫无顺抬眸看向狐芸,夜玺却岿然不同。“我准备再要一张牌。”
狐芸风淡云轻地笑着,指尖碾过桌上两张十。白穆立刻急了,忍不住开口,“狐小姐,这批货价值上亿!”
“多嘴。”
夜玺冷冷看了白穆一眼,白穆只好后退,眼中满是不甘的恼火。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仗着夜少的宠爱恣意妄为,这个恃宠而骄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