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芸与夜玺不由抬头看过去,白穆慌慌张张地用脚将花瓶碎片朝后踢了踢,扶稳还在晃悠的饰品架,仿佛这样就能掩盖心虚般。“夜、夜少,我什么都没看见……”白穆连滚带爬地重新上楼,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提醒什么晚饭!现在可好了,谁知道夜少会不会把他当晚饭剥皮。因为白穆无意中的搅局,狐芸忽然觉得有些好笑,长腿从夜玺身上拿开。“差点真的当了女流氓。”
她想走,腰身却被夜玺搂住,用力不大却将她牢牢禁锢在上方。“挑起的火要负责浇灭。”
狐芸瞄了眼夜玺,媚眼如丝,膝盖却毫不留情地朝下顶上去。灭火的方式有很多种,狐芸可不是那么温柔的人。只是武力值完全碾压她的夜玺却没有掉以轻心,身子一翻一转,两人已完全掉了个身,狐芸躺在夜玺身下,只看着那张就算在西方人中也称得上棱角分明的俊脸压了下来。男人的吻技在狐芸眼中无疑是笨拙的甚至毫无章法,抬眼刚准备嘲笑就对上那双狭长凤眸,带着不同于以前的温柔执拗,似是深情无涯的一片海。碧海无波,深不见底。狐芸闭上眼凶狠又妩媚地狠狠回吻,两人唇齿碰撞几乎将嘴唇咬破,却又有种凶悍而炽烈的情愫狠狠蔓延。狐芸面色潮红如酒。“去卧室。”
谁知道这里会不会再有人下来,除了白穆以外暗处恐怕还藏着不少保镖,狐芸可没有被人看活春宫的意思。“好。”
夜玺还是那般言简意赅,将狐芸打横抱起。一楼卧室早就被白穆这位隐藏的家务小能手打扫的干干净净,狐芸躺在干净的床单上,只觉自己是一朵即将绽放的花蕊,渐渐盛开。一声闷声痛呼后,血色之花在床单落下。狐芸死死咬住夜玺肩膀,男人一声不吭动作越发轻柔……谁也没想到一个看似寻常的雨天,竟然会撩起无法扑灭的火,夜玺餍足地抱住女人,天色已到了深夜,白穆却一点也不敢来打扰,此刻不知道在哪里咬手绢大概想着如何将功补过。狐芸桃花眸半开半合,潋滟水光看向窗外。落雨渐止,窗上残留水花,被别墅房檐残留的雨水一打荡开一圈涟漪。“有点疼。”
狐芸勾起唇,一副花丛老手的姿态让人很难想象还是未经人事的处子,“不过你倒是让我大开眼界,技术不够天赋来凑,折腾了有半宿吧。”
夜玺吻住狐芸的唇,生怕这个丫头再说出更让人心惊肉跳的话语。果然很甜,比他想象中还要甜的多。狐芸忽然猛地睁开眼,双眸瞪得浑圆。“又来?”
这个男人有没有完?夜玺朝前顶了顶,低醇的声音在狐芸耳畔响起。“我会再轻点。”
靠靠靠,嘴巴上虽然这样说,但动作却一点也不诚实,狐芸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颇有种认命的感觉。等天边晨曦一线,渐渐从厚重幽深的云层中透出来后,早就闭上眼全身懒洋洋连说话力气都没的狐芸才终于得了喘息的空间。“禽兽。”
恶狠狠的咒骂只让夜玺不由得勾起唇角,轻轻吻了吻狐芸额角,换来女人警惕的目光。“你不会……”全身上下的酥软微痛还未过去,比起这禽兽的精尽而亡,自己先被累死的可能性更大点,到时候墓碑上应该写点什么,此人死于过度兴奋?简直丢脸死了好嘛,狐芸恨不得掐死夜玺。“睡吧。”
夜玺将狐芸搂得紧了点,知道今天似乎要的次数多了点。但谁让她这么甜?等狐芸再起来又是吃晚饭的时候,白穆低眉顺眼态度和昨日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一边摆盘一边小心翼翼地询问,“晚上做了点清淡的海鲜粥,不知道合不合狐小姐的胃口。”
看着桌上还算丰盛的饭菜,狐芸挑眉。“你做的?”
“是是,请品尝。”
白穆乖巧地拉开椅子,就差摇一摇身后并不存在的尾巴,不愧曾经被莫无顺说过是夜玺身边最好的狗腿子。简直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典范。“不错,很全能,以后失业了可以去做家政,我会捧场的。”
狐芸又拍了拍白穆的肩,后者不知道被这句是夸奖还是轻嘲的话语弄得哭笑不得。夜玺抬眼打量白穆,后者急忙摆正表情继续摆碗筷,生怕夜少立刻就让他下岗。“还疼吗?”
夜玺亲自剥了鸡蛋放在狐芸盘中,但剥了壳的鸡蛋似乎也比不得女孩肌肤的细腻。“黄鼠狼给鸡拜年?”
狐芸似笑非笑斜睨一眼,现在知道问疼不疼了,之前床上干什么去了?白穆低头装作没听见,给夜少盛了碗粥,夜玺正在夹菜的手微微停顿,“今晚轻点。”
狐芸笑容冷却,将夜玺夹菜准备放到她盘中的筷子打开,“想的倒是挺美。”
食髓知味、不知餍足!夜玺不以为意,继续夹菜,将狐芸的盘子几乎堆成一座小山。“多吃点。”
狐芸撇嘴,“一夜情你懂吗?”
白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夜少这样的人竟然也有被人嫌弃的一天?虽然狐芸的美貌的确生平仅见,但说出这样的话似乎也有点……夜玺终于眯起眼,狭长凤眸闪烁寒光,“再说一遍?”
大有一言不合就再把这个该死的女人扔到床上,好好用身体让她长点记性的趋势。狐芸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瞪了夜玺一眼不再开口安静吃饭,先填饱肚子再说,昨儿自己尽成了这个禽兽口中美食,直到醒来肚子还饿的咕咕叫。夜玺眼中含着暖意,继续给狐芸夹菜,狐芸挫败地看着刚刚腾空的盘子。“行了,我又不是猪。”
现在大部分的男人都是吃干抹净,遇到这种一夜之后非要缠上来的极品男人也不知道是该放鞭炮庆祝还是狠狠踹开。联想到两个人的武力值,踹开似乎不太现实。狐芸倏尔想到什么,看向白穆,“今天周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