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

刘瑞随便点进去一个社交平台，排名第一的话题果然和茹素有关，他点进去就发现一段模糊不清的视频，站在茹素对面的人看不清身形做了特效处理，但茹素的脸庞却较为清楚，熟悉她的人一眼就能认出。两人交谈也是如此，男人的声音虽然做了特殊处理，但不徐不缓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茹素的声音却是原音，就算不是粉丝也能认出，毕竟她的音色在圈子中也算特别，说话时不知是刻意还是天生的带着一点点娃娃音。随着男人递给茹素一张照片，两人接下来的对话让人瞠目结舌。在茹素的粉丝心中，茹素是一个甜美可人的少女，虽然长相不如姐姐的绝色，但作为邻家女孩的人设却很成功，然而此刻随着男人的话语和茹素激烈的反应，曾经营造的人设轰然倒塌，随之露出的是原本阴暗、可怕的真实性格。只是因为以前的老师对姐姐另眼相看，所以匿名信造谣毁了对方一辈子？看狐芸不顺眼，便想方设法要她的命？看节目时观众虽然发现出了意外，但自动脑补成狐芸的表演服之类勾在珊瑚上，压根没有多想，但此刻她们才渐渐明白这根本不是意外，而是蓄意谋杀！但最让人关切的是，这一切是真的还是假的？现在科技实在太发达了，别说音频，就连视频都有可能造假。以前圈子中曾经流传过某某女星激情视频，当时不少人都在下面求种来着，后来证明根本不是那个女明星，而是某个不知道整的像还是长得像的网红恶意冒充，博出名的手段。茹素的粉丝一开始是坚决否认这是自家偶像，甚至找出种种迹象，认定是他人故意造谣泼脏水，但网络的强大却让许多真相渐渐浮现，任何多余的狡辩都是无用的。茹素以前的同学爆料，当初她们这一届的确有一个叫杨栗的班主任，但后者被学校撤职辞退，正如视频中所说，被家人赶出家门，在街上也被乞丐欺辱，最后死在堆放垃圾的角落。这是巧合吗？恐怕不是。一个匿名爆料证实了视频的真实性。“我没想到事情的真相是这样，更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帮凶。那年茹素私底下偷偷告诉我们，她被杨栗欺负了，希望我们能帮她作证。看着梨花带雨的茹素，我们并未多想，在校长私下调查时充当了证人，甚至眼睁睁看着杨老师被学校辞退，我们也没有意识到这一切都是错误……直到看见那个视频，我才明白当年不懂事的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现在想想杨老师是一个很好的老师，我们却不配做他的学生，老师，如果您在天有灵，求您能听到学生的忏悔……”当初杨栗所在的学校也被扒了出来，那是一个并不算很大的城市，街头巷尾的闲言碎语不需多时就能传遍，许多住在这里的老人还记得当年那些事。“是真的，当时都说老杨不检点，我那时还纳闷呢，他虽然是个鳏夫，妻子早早因病去世，只留下一个女儿。但这么多年也从来没听说过什么事，怎么莫名其妙就因为作风不正被辞了，不过那时候大家都骂他骂的厉害，又听说他老咳嗽，因为有什么传染病，没人敢管。”

一个老伯面对镜头有些拘谨，缓缓道：“唉，他女儿把他赶出去也是迫不得已，外面的人说得可难听了，她女儿刚工作，每天下班都被那些小流氓拦路欺负，说什么她爸爸不是好东西，她肯定也是破鞋一只。杨栗的女儿被逼的差点自杀，男朋友也找不到，杨栗其实是主动离家出走，我倒发现他女儿经常远远看着，却不敢接近，想来也是害怕……”渐渐被还原的真相触目惊心，专程去采访的记者到了殡仪馆，直到此刻，杨栗被遗弃在这里的骨灰才终于被女儿接走，大概是迫于压力，当初辞退杨栗的学校出钱给他补办了丧礼。看着杨栗生前还未流浪，穿着教书用的衬衫的黑白照片，已经成家有了孩子的女儿抱着骨灰盒哭昏了好几次。观众默然，但谁能想到，造成这一切的竟然是看似乖巧懂事的茹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