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黄总,这个人是您邀请过来的?”
有人忍不住问。黄总,也就是黄益友这才看出不同来,他视线来回在这群人里看,最后落在地上不至死活的柳飞身上。他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的消失,“这是怎么了?耍杂戏?耍到我的人面前?”
他越往后说,脸上的表情就越发的少。在场的几乎都是不知事的小年轻,不过是跟着家里的长辈过来拿经验而已。哪里受得了大老板的摧残,一个个怕得都不敢说话,纷纷低下高昂的脑袋。黄益友也不知道在气什么,仿佛被自己发现的璞玉被狗眼看人低的小人欺负一般,眼都要冒火了。“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次没有邀请姓柳的,为什么这个人会在这里?”
没有人回答,黄益友气得大吼:“说啊!”
“是,是我带来的”越往后说,声音就越低,仿佛要哭了般,完全不见刚才看热闹的幸灾乐祸。黄益友冷冷的看来说话的年轻人,看来他许久才认出是谁。他哼了声,道:“让你爸晚点过来找我。”
年轻人这下真的要哭了,“.是!”
黄益友这才回了些许笑意,他走到顾怔面前,“抱歉顾老弟,这些小的不懂事,晚点我去找他们的家长好好聊聊。要是他们哪里做的不好,你也跟我说,这些小年轻可不像你,有本事,懂得进退,是该好好教一教。”
说到‘教一教’时,顾怔明显感觉到哪年轻人身体抖了抖。他挑了挑眉,道:“年轻人嘛,总容易受人挑拨,没事,我都理解。”
“哈哈哈哈,果然是顾老弟大度。我们快进去,外面冷,要是把弟妹和孩子冻伤了,就得不偿失了。弟妹你好啊,我是黄益友,你叫我黄大哥就行。”
孙青看了顾怔一眼,看到顾怔点头,她才怯怯的跟黄益友打了声招呼。很快,这一行几人就进去四合院,不见人影了。刚才被点名要见家长的年轻人顿时松了一口大气,一旁的小兄弟不接,问道:“这个黄益友不就是一个治钢厂的分厂老总吗,你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对啊,我刚才就像说了,你爸还是一家公司的老总呢,什么都是你爸说了算,有必要怕一个管理者?”
“你懂什么!”
年轻人狠狠的瞪了说话不嫌腰疼的小伙伴一眼,尤其是还躺在地上的,恨不得穿越回去,狠狠的打自己一顿。“姓黄.不对,黄益友他升了了。人家现在可不是一个分厂老总,人家可是要分到一个有打前途的大厂,当老总了。”
不管是现在的治钢厂,还是以后的大厂都是国企,国企可不是私人企业,国企牵连的是国家和人民的利益,跟他们这写私营的,可不一样。顿时,没人说话了。甚至有人对被黄益友看得起的顾怔,生起了忌惮。当然,这写顾怔都不知道,不过他知道也不会管的。他这个人信奉的是自己有能力,而不是靠别人。四合院里的景色比外院更精致,几人一进去明显就感觉到这里的不同。此时已过傍晚,此处灯火阑珊,宛如进入某处富丽堂皇的皇宫。孙青一进来就紧张到不行,紧紧的抓住顾怔的手。顾怔安抚的捏了捏她的小手,安抚。趁着黄益友注意不到,在她耳边轻声道:“不怕,一切有我呢。”
“我,我不怕。”
“好,那你不怕。”
顾怔宠溺道,“我先带你和楠楠吃点东西,你们先自己呆着,别怕,我就在周围,要是有事就过来找我,好不好?”
“好,我,我听你的。”
顾怔安顿好母子俩后,就来到了黄益友这边。黄益友并没有急着去找他的朋友,他仿佛是专门在等顾怔一般,等他过来,给他递过去一杯红酒,“喝点?”
“谢谢黄总。”
他抿了一口,问道:“对了,还不知道黄总您要调到哪里了?要是近的话,我们多联系。”
“不近也可以多联系,现在电话可方便了”黄益友意味不明道:“再说了,我可不相信你会一直呆在这里。”
现在顾怔几人所处的虽然是一个省市,但跟大城市比,差得远了,顾怔一看就不是一个会呆在原地的人。顾怔笑了,“确实,那您调到?”
“目前已知是南方,你也知道自从改革后,重点都往沿海一带发展了。尤其是广深那一带,那里可是遍地黄金呢。怎么,想不想一起发财?”
“发财,谁都会想的。就是.路不怎么好走。”
“哈哈哈哈,你还怕路不好走?”
黄益友可不相信顾怔会怕这个,他严肃道:“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我这次过去南方涉及的不是一个工厂的管理这么简单,我调去政府部门了。”
顾怔看着他,没急着说话。反倒是黄益友说着说着自己忍不住了,他一口把酒杯里的红酒喝光,直接道:“我听周易说,你对政治,还有商业很敏感。你要不要过来帮我?”
周易就是白羊市的周书记。黄益友会认识他,顾怔一点也不奇怪。只是“我对政治不感兴趣。”
黄益友似乎知道他会这么说,道:“我也不要求你到政府工作,你就在我需要的时候,帮我一下就行。”
“您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不,是你太看不起你自己了。顾怔,你可能不知道,你有创造奇迹的本事。”
这是对顾怔很高的赞美了。顾怔叹了一口气,他现在并没有拒绝的资本。他道:“我尽力而为吧,但黄总,您知道的,我能力有限。”
“那就在你有限的能力范围内帮我做事就行。放心,我不会让你白干的,今晚让你过来,除了让你见识一下上层的聚会外,今晚会有个大人物过来,刚好,或许对你未来有帮助。好好把握,机会难得。”
顾怔顿时被引起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