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不过她们也都很理解。只是……刚才递手机那个平日跟麦薇的关系就比较好，她轻轻碰了碰麦薇的手肘：“有记者。”
麦薇差点忘了，这才看到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今天本来应该是自己被大众瞩目的日子，今天是自己跟顾子晏的事情定下来的日子。可是自己单方面的宣扬，被顾子晏方面狠狠地打了脸。她不明白这次的事情为什么会是这么一个走向。只是跟在她身后的小伙伴们已经在找各种理由要离开了。今天见证了麦薇高高在上的样子，又见到她狼狈的样子，也算是值回票价。麦薇自己一人挤出记者的包围圈，上了自家的车。一上车就开始给自己招募的人手打电话，然而每一个都是忙音。没有一个人接电话。麦薇不明白这些人究竟是被一网打尽了还是被彻底收买了。但是她知道，自己今天可能是真的输了。输得一塌糊涂。娱记们纷纷表示今天可能是他们最忙碌的一天，比上次影帝结婚还要忙碌。从来没有见到这么多这么快的反转还同时发生在一天之内。他们只能说幸好今天是工作日，不是在休息日发生的这些事情。他们虽然自己在跟热点，但是也觉得“哎呀有钱人家真是麻烦的不行不行的”。他们今天的行程，早上去跟麦薇，中午追着顾子晏跑，有几个到顾家的，有几个去找了唐心悦的。还有那么一两个实在缺乏职业道德的跑去人家儿子的幼儿园门口蹲着，期望得到一两张小朋友悲伤难过的照片的。现在好了，顾子晏那边给麦薇的言论盖章定性了，这就是胡言乱语了。若单单是这样也就算了。财经记者也跟着累个半死。想着如果这俩真离婚了，财产怎么分，之后对盛天的股票是怎么个影响法。专家都约好了，就等着来做一期了。这下好了，顾子晏这么一说，事情全没有了。然而他们高兴的太早了。盛天下午单独出了一个声明。澄清不仅顾子晏根本没有和唐心悦离婚另外与麦薇结婚的打算，而且拍到的律师给唐心悦递的文件，根本就不是什么传说中的离婚协议书。而是财产转让。将名下财产全数转给唐心悦。这下大家又炸锅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顾子晏转让财产都转让的这么随意的？说转让即转让，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这放古代就是戏诸侯娱美人的事儿啊。大家都跟在顾大总裁的后头屁颠屁颠的跟热点。大家都觉得记者这活儿真是越来越不好干了。娱记刚刚发出去的稿子，这下又要发一个新稿子。动作慢的之前的稿子还没有改好，这下又得改。财经记者刚刚和专家取消的约定，这下又要约回来。本来大家都想着，现在这个世界，瞬息万变，过了这个村儿就没有这个店。活儿不赶紧干了，回头就得让人家给赶到头里去了。然而顾大总裁给他们上了一课啊，不止有瞬息万变，还有以不变应万变。大家都感到颇绝望。一点都不想工作了。谁知道会不会过两个小时又说要和麦小姐结婚了……顾正远也气得不行。早上的时候还想着就真跟现在那个离婚了然后去麦家姑娘也挺好。虽然麦家姑娘自己上记者跟前儿说自己要跟子晏结婚，让人心里有点堵得慌。但是麦家姑娘多好啊。现在好了，原来不跟麦家姑娘结婚了。合着就是人家一厢情愿了？麦家小姑娘他又不是没见过，算是姑娘里头会筹谋的。不可能没有得到确切的答复就做这种事儿。显然是顾子晏跟人说好了，然后又不知道怎么地改了。这下好了，原还想着跟麦家买卖不成仁义在，还算是相亲相爱的好合作伙伴。现在把人家得罪惨了。还什么财产转让？说转让就转让？转让给谁不好，转让给现在那个不孝顺不识趣没脑子的老婆？转就算了全部转了？这是在表现自己情深义重吗？顾正远前头还觉得是自己那个侄子又闲着没事儿找事儿了，现在看着自己这个儿子真是脑子坏掉了。他给顾子晏打了一个电话。顾子晏倒是接了。“你解释一下今天的事情。”
顾正远竭力平心静气地问他。顾子晏委实不想跟他解释这许多，但是不解释又不行，回头他还得找自己麻烦：“权宜之计。麦家的情况不好了。”
顾正远一怔，他从来没想到过会是这个理由。“确切吗？”
“对。”
然后顾子晏就挂了电话。顾子晏显然少说了很多内容，但是对于顾正远来说知道这么多就够了。知道麦家快要不行了就够了。其他的事情，他并不关心。在顾正远这个电话之前，顾子晏刚刚接到了苏老爷子的电话。也是来问情况的。顾子晏就将整件事情解释了一遍。苏老爷子也是没想到现在的小姑娘为了结个婚嫁个如意郎君的闹这么大。颇有些叹息：“看着也是个眉清目秀的姑娘，心思倒是狠辣。”
他不由想到自己那个一把年纪还不开窍的闺女，又闹心起来。看看别人都这么有上进心……虽然这种手段比较过激……但是苏虞怎么地就好像缺根筋似的。也不是说一定要苏虞嫁个人生个娃什么的，苏家家大业大的，也不是那种传统的家庭。但是苏老爷子就是闹心啊……苏虞根本就不晓得事啊……“不过麦家真的到了这种地步？”
顾子晏确认：“嗯，境况大不如前。”
现在的这个麦家的掌门人，性格软弱不够果决强势，脑子也不太好。最糟糕的事情莫过于一个脑子不太好的觉得自己脑子好。总之麦家现在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一个空壳子。内里早已经烂了。苏老爷子有些感慨：“前些年苏家还如日中天的呢，看着他起高楼，宴宾客……现在楼塌了。”
顾子晏没说什么，他一向知道自己肩头担子重大。“那这样吧，知道你和心悦没事就好了。你记得待会儿跟心悦讲清楚。”
苏老爷子对心悦的印象算得上是不错的。特别现在唐心悦还认了总统当***，那就更是……所以接过顾正远的电话，顾子晏就给唐心悦拨了一个过去。唐心悦看到来电显示还犹豫了一瞬，不知道该接还是不接。可是电话铃声响的执着，她还是接起来：“喂。”
电话那边顾子晏的声音显然比前段时间要轻松：“以后签协议记得仔细看条款。”
然后就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