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走上去,就没有多少话了。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也不知用了多久,才走到了下午挖出晶石的那个地方。夏梦洁帮忙拿着手电,肖野认真地刨着土。她好奇地问:“这种石头很值钱吗?”
肖野说:“对于需要的人来说,就很值钱;对于不需要的人来就,可能一文不值。”
夏梦洁又说:“看来这种石头对你来说,很有用。”
“是的。”
夏梦洁很想问,具体来说,到底有什么用。但她没问,担心肖野认为她很无知。肖野在原地挖了一个大坑,没多久,终于从地里刨出了三块晶石。其中一块有半个篮球那么大。这让他十分兴奋,只可惜这么大一块石头,回去不知往哪里放。就算自己偷偷地藏在了保姆房,估计也会被苏暮烟发现。她的功力比自己高得多,已经几乎突破到融合期了。而自己才刚刚修炼到旋照中期。自己和她之间还隔着一个开光期。因此,在苏家别墅中,她绝对可以轻易感知到晶石的存在。不如回去之后,就把晶石送给雨汐!如果她真的在修炼,那她一定有用。当然,前提条件是,必须哄着凌星瑶不出卖自己。毕竟这么大一块石头,不太可能藏得住。除非放在夏梦洁的包里面,那样她才不会怀疑。打定主意,肖野便对夏梦洁说了自己的想法。“这种石头到底有什么用?”
眼见肖野弄得这么神秘,夏梦洁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肖野迟疑了下,说:“我在练功,需要吸取灵气。”
“我这么跟你说吧,这种石头里面有灵气,明白了吗?”
夏梦洁似懂非懂地点着头,问:“那我可不可以跟着你练功?”
肖野摇头:“普通人必须在保持着处子之身的情况下,才能练功。”
夏梦洁粉脸发烫,要不是夜晚天暗,估计她会羞愧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以为肖野看不见她红了脸,心里又有些悲哀,觉得肖野这样说,其实是嫌弃她的身子脏了。肖野的目力已经相当好了,虽然还没有到黑夜昼视的程度,但却把近在咫尺的她看得清清楚楚。“我不是那个意思,夏老师,要练功真得保持童身,就像一个水杯,一旦下面破了个洞,就再也装不住水了……”夏梦洁低下头,紧咬嘴唇,几乎要哭了。肖野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这一解释,真是越描越黑。他叹了口气,没再吭声,弯腰从旁边挖了几棵蒿草,种在了这块挖过了土里面。如果以后,这些蒿草还能长得很鲜活,说明这下明可能还有晶石。两人下山回到夏梦洁的家门口,几乎一路无话。夏梦洁的眼睛有点红,草草地洗整了一下,回屋睡觉去了。肖野钻进了越野车的后排座位,那里比较宽敞。盘腿坐在上面,头也没有碰到车顶。一手放了一块小晶石,肖野赶紧沉入到功法中。现在,他体内的真元很少,必须尽快补充。他还憧憬着把丹田的漏洞补了,虽然有点困难,但事在人为。如果换了其他人,估计已经放弃了。毕竟这种修炼,早就形成了一套完整的体系。其中最根本的一点,就是以身体为鼎炉,尽量把体内的杂质祛除掉。让真元在体内各处经脉流动,那样才能脱胎换骨。当然,前提条件是,真元运行到丹田时,不会泄漏出去。只过了几个小时,肖野就已经把两块晶石中的灵气给吸收完了。这两块晶石只有鸡蛋大小,但里面蕴含着的灵气却不少。他把这些灵气全部填到了丹田漏洞处,没想到果然起到了白骨生肌的作用。那个犹如气囊中破开的洞子,竟真的堵上了!这让肖野万分惊喜!“现在,我又可以正常修炼了!”
“苏暮烟,我一定会超过你!”
“用不了多久,就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夏梦洁悄悄地回到房间,本来不想惊醒她母亲。但是,夏母并没有睡着,等到女儿回来,她打开了灯。夏梦洁吓了一跳,眼角还挂着残留的泪痕。就在刚才,肖野说没有处子之身不能练功,深深地刺痛了她。她流泪,一是觉得肖野瞧不起她,二是因为内心的伤痛。夏母却误会了,她心痛地去擦夏梦洁的眼泪,一边又安慰她。“你那个学生虽然看起来还行,但实际上却配不上你,你没必要为他难过。”
她以为夏梦洁之所以哭,是因为肖野拒绝了她。毕竟肖野跟凌星瑶一起睡,很明显,她喜欢的人就不是夏梦洁。她还认为,夏梦洁如果不在乎肖野,就不会为他哭。夏梦洁没有吭声,心里在想,肖野虽然有这种奇特的本事,但综合条件还是很差的。作为辅导员,她当然清楚肖野的情况。她知道肖野来自农村,读书还申请了助学贷款。说明他的家境很差,明年毕业参加工作,估计在社会上也不好混。毕竟现在的房价高得离谱,就算偶尔帮人看病,那也不可能赚到很多钱。因为一旦超过正规医院的收费标准,别人就不可能找肖野看。更何况在医院看病,还能够通过保险报销一部分费用。但如果找肖野医治,肯定就报不了。这个世界上,有钱人很多,但穷人更多。不是每个人都能轻轻松松拿几万甚至几十万找肖野治病的。并且,她还认为,肖野只是学基础医学的,毕业了也拿不到从业证。因此并不能擅自在外行医,一旦有人举报,那就是非法从医,是要坐牢的。所以,夏梦洁也认为肖野的前途并不光明。夏母见她不说话,以为说动了她,忙又趁热打铁。“小洁,趁着自己现在年轻漂亮,工作又好,赶紧找个有钱人嫁了,不要在你这个穷学生的身上浪费宝贵的青春。”
夏梦洁叹了口气,说自己和肖野没有什么关系。她说的是实话,她并没有喜欢过肖野,只是被他伤了自尊心而已。夏母不相信,但没有再劝。母女俩都叹息着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