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欣却默默地叹了口气,心想,就算再少一点,打八折,也要八个亿,自己根本就买不起!本来还指望着她外公帮忙,现在被苏暮烟给得罪了,她就更没办法凑到这么多钱了。如果家里支持,她还觉得有点希望。谁知现在,柳清芳比她还迫切得到明心果,自然也就不会先拿钱满足她了。肖野本来就不想把明心果拿出来,当然就更没必要主动降价了。柳清芳瞪着肖野,咬牙说:“就算不打折,我也要买一粒!”
肖野看他一眼,心说,你出再多钱,我也不会卖给你!柳清芳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说:“好你个肖野,你分明就是在骗我们!”
肖野淡漠地问:“你哪里又骗你了?”
“就在刚才,你说明心果是从顾老板那里拿到的,顾老板现在却说是从你这里拿到的。你这不是在撒谎是什么?”
柳清芳冷笑道。顾老板一听,顿时心里一惊,单从这一点说,还真是没有和肖野沟通好,这下露出马脚来了。谁知肖野却神色不变道:“顾老板不过是给你开了一个玩笑罢了。”
“什么意思?”
柳清芳瞪着肖野问。“顾老板这是尊重我,给我一个面子,所以才说明心果是从我这里买到的。”
肖野答。顾老板马上附和着笑:“是啊,清芳大妹子,我其实是无意中得到的,刚才故意说是从我师公这里买的,其实是想抬高他的身价。”
柳清芳一呆,顿时有点郁闷。别说是她,场中其她三女,其实都听得出来,这不过是肖野和顾老板一唱一合罢了。甚至可以说,不管这种明心果是谁先得到的,只要肖野不开口,柳清芳就甭想买到。柳清芳不笨,她当然也很清楚。场面顿时有些沉闷,柳清芳一脸恨意,却又无处发泄。肖野冲顾老板挥了下手说:“顾老板,你不是有事吗?要不先回去,如果有明心果的消息,再及时告知我。”
顾老板巴不得早点离开,现在夹在苏家的家庭纠纷中,他就像风箱里面的老鼠,很容易两头受气。“对,我正好有点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处理,师公,我这就告辞。”
顾老板赶紧找着台阶就下,还笑眯眯地给柳清芳道了个别。虽然他很清楚,肖野对这个丈母娘不感冒,但是,他却没必要去得罪她。等到顾老板出了门,柳清芳才走过去给苏暮烟诉苦:“我的乖女儿,你看你都给我找了个什么女婿,他根本就不在乎我这个丈母娘的感受。”
苏暮烟白她一眼,说:“谁叫你当初对他那样!”
柳清芳气哼哼地说:“他以前刚来我苏家时,一无所有,哪知道他现在会突然神气起来!他能有今天,其实也是沾了我苏家的光,所以,他必须先回报我。”
“妈,你这脸皮!”
苏暮烟已经说不下去了。一个人不要脸,那真是至贱无敌了。柳天香咳了声,说:“我觉得姑妈说得没错,记得肖野刚到苏家时,什么都不懂,他能取得如今的成绩,我觉得真离不开苏家的帮助。”
肖野心说,好像你一直在盯着我似的。苏暮烟却不服气地说:“肖野命好,天赋高,他不是普通人,哪怕不到苏家来,他最终也会飞黄腾达的。”
“暮烟,你不过是心向着他罢了!一个人能不能有前途,有时还真要讲点运气。”
柳天香辩驳道。苏暮烟忍不住又和她争辩了几句。又过了会儿,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柳清芳一怔,好奇道:“莫非顾老板又回来了?难道他良心发现,把藏着掖着的明心果给我送来了?”
她一边说,一边去开门,谁知别墅的大门打开后,她只看一眼,就惊讶地叫了起来:“爸,你怎么又回来了?”
“难道我回来还要经过你的?”
柳老爷子瞪她一眼,背着手走了过来。“爸,你这次回来,还有什么交待吗?”
柳清芳陪着笑脸问。“你这是什么话?”
柳老爷子顿时不高兴了,你这是咒我死吗?柳清芳赶紧解释,说自己只是觉得意外,所以才说错了话。柳老爷子指了下苏暮烟,说:“她叫我回来的!”
苏欣惊异地看了眼苏暮烟和肖野,难以置信地说:“没想到你们真的把外公给喊回来了!”
苏暮烟略有一丝得意,微微一笑说:“外公,我可没有叫你回来,我只是说,你的身体有恙。”
柳老爷子哼了声,质问着:“你怎么知道我每晚子时修炼的时候,经脉不畅,且还有种头痛欲裂的感觉?”
苏暮烟转头冲肖野噜了下嘴说:“是肖野告诉我的。”
柳老爷子眼神一冷,便去问肖野:“你怎么会知道?莫非是天香给你说的?”
柳天香一怔,说:“爷爷,你每晚修炼都呆在地下练功密室中,我哪会知道?”
柳老爷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对,我那间密室修得极为特殊,是我师父指导修建的,还布了一个小型的阵法,说是可以阻止一切干扰,以及防止神识偷窥。”
他这样说,自然是排除了有人偷看他修炼,苏暮烟当然不相信柳天香会把她外公的情况告诉肖野。所以,她转头,好奇地问:“肖野,你是怎么知道的?”
其他人也用狐疑的眼神瞅着肖野,均在想,即便是猜测,也不可能猜得这么准确。肖野淡淡地扫了众人一眼,说:“柳外公虽然是火属性的身体,但头上却萦绕着一圈淡雅的青色,说明他平时吸收了一些阴柔的气息。”
“什么意思?”
柳天香忍不住问。肖野继续说:“说明柳外公长年在晚上修炼,毕竟白天阳气充足,他若是白天修炼,就不会散发出这种阴柔的气息。”
“你观察得还挺仔细的!”
柳老爷子点了下头,变相地表示承认了肖野的推测。“那你怎么知道我不畅,且还有头痛欲裂的感觉呢?”
他又问。场中数女,个个都盯着肖野,意在看他如何解释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