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野点点头,说:“行。”
一边又招呼着:“大家坐,边吃边说。”
屋中气氛依然很紧张,众女暗自盘算了下,在天池老怪的面前,明显不可能逃得了。既然肖野要伙同老怪物骗钱,那在拿到钱之前,大家应该都是安全的。这么一想,四女便小心翼翼地挤到了肖野的对面。这个场景看起来有点别扭,好像肖野做为领导在给她们开会似的。而天池老怪还在肖野的身后垂手立着,如同一个老仆一般。肖野并没有叫他坐下来,他好像也没有要求似的。苏欣虽然一直听大家说天池老怪很厉害,但她不是修炼中人,因此对这种“厉害”没有感受。她甚至还觉得一个满头白发、战战兢兢的老头子就这样站在肖野背后,明显有点不协调。“肖野,虽然你想从我外公那里弄点钱,但是,也不能这样欺负老年人吧。”
她打抱不平了。“你说我欺负他?”
肖野挪了下椅子,指向了天池老怪。“除了他还有谁?”
苏欣理直气壮道。“我有没有欺负你?”
肖野毫不客气地问天池老怪。“没有。”
没想到老家伙答得这么干脆。修炼中人的较量,向来胜者为王,谁输谁赢,都是合情合理的事情。所以,天池老怪压根儿不会被肖野欺负过的想法。他只能怪自己本事不济,除此之外,他根本怪不到肖野头上。倘若今天,他把肖野打败了,那现在像孙子一样站在旁边的,就是肖野了。苏欣当然不理解,她瞪着天池老怪,不满道:“我在帮你说话,你怎么还跟着他瞎掺和呢?”
天池老怪陪着笑脸说:“肖前辈真没有欺负我,这一切都是我的命。”
苏欣嗤了声,叹气道:“明明你们已经赢了,我外公马上就会把钱打到肖野的账户上,你们还有必要再这样演戏吗?”
天池老怪正色说:“我没有演戏。”
肖野招呼苏暮烟和凌星瑶:“我们吃,别管他们怎么理论。”
苏暮烟一脸谨慎地盯着肖野,忽然问:“你打算怎么对我们?”
肖野愣了下,说:“和以前一样。”
苏暮烟哼了声,没有争辩,似乎觉得肖野还在伪装。凌星瑶和柳天香之前差点被天池老怪掳了去,知道他的厉害,所以,两女都不敢声张。这顿饭吃得实在有些沉闷,肖野伸手拍了下桌子,沉声说:“没气氛,大家都喝点酒吧!”
柳天香和凌星瑶相视了一眼,再偷看了下天池老怪,继续保持沉默。“大不了一死,谁怕你!”
苏暮烟来了脾气,叫道,“苏欣,去拿酒!”
苏欣诧异道:“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想喝酒了?”
“叫你去拿,你就去拿,不要哆嗦!”
苏暮烟不耐烦道。苏欣只好起身去酒柜中拿了瓶洋酒过来,分别给桌上每人倒了一杯,然后又特意给天池老怪也倒了一杯,还给他拿了过去。天池老怪接过酒杯,却用征询的目光看向了肖野:“我能喝吗?”
肖野说:“你想喝就喝。”
“好,谢谢肖前辈赐酒。”
虽然喝上酒了,但桌上依旧很沉闷,除了苏欣轻松一点,其她三女都认为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柳天香突然举起酒杯,冲肖野说:“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肖野觉得有点意外。“反正今天落在你们手上了,能不能给我一个选择?”
“选择什么?”
“以后让我跟着你,我实在接受不了一个糟老头子!倘若你执意要把我分给他,我宁可不活了!”
柳天香一脸坚定道。肖野怔住,虽然已经解释过几次了,自己跟天池老怪不是一伙的,可她还是不相信。凌星瑶赶紧也附和说:“肖野,你不是一直很喜欢我吗?我现在真心地和你相处,就算做你的小三,我也愿意。”
肖野心里一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好极了,就这样定了,不准反悔。”
他干脆借坡下驴。柳天香和凌星瑶居然都露出了一脸轻松的神色。苏暮烟忙也说:“肖野,我们可是合法夫妻,早就同过床了,天池前辈肯定对我这种残花败柳不会有兴趣的,所以,你也不能抛弃我!”
天池老怪嘿嘿地笑:“我对你们都有兴趣,只是现在,我得听肖前辈的。”
肖野瞪他一眼,沉声说:“你别跟她们开玩笑,你能活多久,都还没有定数!”
天池老怪仰天长叹:“以我现在的状况,恐怕再也把玩不了美女,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无耻!”
“卑鄙!”
“不要脸的老东西!”
诸女都在心里骂着,但是谁都不敢声张,均认为天池老怪和肖野不过是一唱一合罢了。大家还认为,他们这样做,最终还是为了从柳老爷子那里骗一百个亿。至于最后会落到什么样的结局,人人心中都在打鼓。大家都在想,只要不落到天池老怪手中,就是一种胜利。尤其是柳天香和苏暮烟,此时觉得如果能跟了肖野,那是何等的幸运。凌星瑶还在极度的矛盾中,她无论如何也不肯被天池老怪带走,所以,现在只能先和肖野虚与委蛇,等到过了今天再说。这顿饭就这样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虽然人多,但肖野却相当于在喝闷酒。因为四女都没心思和他喝,天池老怪一脸恭顺,但他眼里却不时露出了一丝冷漠。如果此时有人盯着他,必定能够看到,他肯定在打鬼主意。肖野偶尔用神识瞄了他一眼,心里冷笑,这个老东西肯定不甘心被自己摆布,多半还在思索脱身之计。又吃了一个小时,柳老爷子终于来了,他是和翼聚航一起来的。翼聚航虽然认为他跟柳老爷子来对付天池老怪,其实就是飞蛾扑火,但他依旧毫不推辞地来了。做为同门师兄弟,危难关头,别人求到门下,怎能坐视不理?两人进门后,一眼就看见了站在肖野身后的天池老怪,他们顿时慌张起来,几乎钉在了地上,怎么也挪不动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