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平原,红衣女子手持青龙偃月刀,踉跄逃亡,身后有几个道士追赶。“站住,别跑!”
宋简嘴巴里灌进黄沙,嗓子疼得厉害,脚步不停,恨爹骂娘。该死的憋孙,想当年她年少轻狂,一剑独尊,单挑六界都没带怕的,如今不过丢了魔骨,竟像落水狗一样仓皇出逃。等她找到那个该死的小偷,她一定要剁碎了喂狗!“嘭.....”一时不察觉,她被脚下的树枝绊倒,被插在沙土的一把残尊神剑给捅死了!宋简震惊地瞪圆了眼,呼吸微微窒息。“我堂堂魔尊被自己摔死了?”
“是的呢。”
系统三好是一个巴掌大、戴着黑色眼镜儿的小男童,他飞空中,翻开的书朝她微笑。“所以你要想继续活着,必须得做个好人,帮我救赎怨灵。”
宋简冷笑,“魔不杀人就是品德高尚了,你还让我救赎别人?简直是.....”不可能。三好打了一个响指,宋简眼看自己的要原地毁灭,立马改变了嘴脸,笑眯眯地挥手。“那简直太可以。”
原主宋喜宝,孤儿,十三年前被养父母收养,日子过得不富裕,却也简单快乐。宋喜宝从小聪明伶俐,乖巧可爱,一路奖学金拿到手软。十三年后,她拿到了国外福赛学院的录取通知书,福赛学院是世界第一翻译学院,她很渴望,也很想去,但是知道自己的家庭承受不住留学的费用,于是将邀请函偷偷藏了起来,导师问起的时候,她微微一笑。“老师,我不能只顾着自己,我得为我爸妈考虑。”
导师沉痛而又悲伤地看着她:“你想清楚了吗,你辜负的可是你自己。”
福赛学院是世界第一翻译学院,往高处走出来之后就是国内外的翻译部长,往低处走就是前20强企业的首席翻译官。里面的资源、人脉、财力,是普通人完全想象不到。然而普通人能够拿到福赛学院邀请函的概率是多少呢,亿万分之一。宋喜宝压下心底的委屈,湿润了眼眶,抬头望着蓝色的天,憋回了眼泪,坚强又豁达。“我想得很清楚,没有什么能够比家人重要。我还年轻,以后有机会能够达到那样的高度。”
她安慰自己,导师却清晰的知道她放弃的是什么,是天才贬落为泥,泯然众矣。不料,藏起来的邀请函被家里的养母发现了,随后在晚上吃饭的时候宋喜宝迎来了家庭会审。餐桌上,养母和养父对视一眼,放下了筷子,盯着宋喜宝问:“喜宝,我们亏待了你吗?”
宋喜宝蒙了,不知道他们为何突然说起事儿,有些无措地捏紧筷子,“爸,妈.....”“既然没有亏待,那你为什么隐瞒出国的事儿呢?”
养母盯着她幽幽叹气,眼底说不的失望。“你是不是没有把我们当家人。”
“不,我没有。我只是想着.....”“你看,这是什么?”
养父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黑皮手提袋,放在桌子上拉开了拉链,露出了里面一摞一摞的红票子。宋喜宝震惊长得了嘴巴,“你哪里来的这多钱?”
养父憨笑,“买彩票中了七十万。”
宋喜宝:“…….”她去查了查彩票,养父根本就没有中七十万,而是偷偷的将房子卖掉了。在养父母的大力支持下,她出国留学了,只不过没有动养父母的钱,而是自己申请了留学资助,欠下了百万贷款。留学归来之时,宋喜宝已经精通了13个国家的语言,拿到了外企前10入职邀请函,偿还百万债务不在话下。偏偏在这人生高光之时,她和养母双双出了车祸。养母进了重症室,而她成了昏迷不醒的残疾人,养父无力承担两个人的费用,拔了养母的氧气管。宋喜宝醒来,得知真相后崩溃了,养母因为她而死亡,觉得活着每一份都是罪过;她也不能怪养父,因为养父的悲痛不必她少。随之而来的残疾让她失去了工作,日益消沉的养父。求职屡次失败后,债务紧迫,眼看养父母的房子要被抵押,她却无能无力。这时她遇到了楼成萧,楼成萧帮她还清了债务,而她作为报答成为了楼成萧翻译官、情人。三年后,她帮楼成萧打开了海外市场,创造了数亿的财富,楼萧却有一天捏着她的脸,温柔又无情地说:“去帮我陪个客人。”
那一瞬间她怀疑自己听错了,盯着楼萧不可置信道,“你把我当什么了?”
楼萧冷冷吐出两个字,“女支女。”
盯着心爱的男人,她心被撕裂成了两半,娟娟地流血,咬着皓齿,“你有没有爱过我?”
“从未。”
残忍如斯,却又那般真实。她滑动轮椅轮,转身泪流面目,这是她最后的体面,决不在他眼前落泪。“慢着,”楼萧按住了她轮椅的手柄,俯身拿出一纸合同,放在她膝盖上,上面清晰的写着百万债务。他是帮她还清了百万债务,可是债主变成了他,他从头到尾都在利用。好冷,全身仿佛被寒风捅穿成了筛子,席卷的寒意冷得她牙齿打颤。同时,她被楼萧的无耻震惊了,拿着合同气得直发哆嗦,狠狠砸在他的肩上。“不过百万而已,我会还给你。”
楼萧知道百万确实拿捏不到她,如果加上私人照片呢。他说:“如果我将手中的底片,发给你养父,发给你以后的上司呢。”
狠,真狠。心痛到麻木还是会滴血,她猩红的眼死死盯着楼萧,仿佛直戳他的灵魂,要将他看透、看薄。“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狠?这么残忍,一点情分都不留!”她为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创造了亿万的价值。而她因为信任,就那可耻的信任,被逼得到这种地步。“楼萧,你没有心!”
楼萧沉默了一瞬,眼里难得有深情,说出的话再次撕碎了她的心脏。“你很好,可惜我不爱你。”
他不爱她,但也不能这么欺负她呀。脸上泪水冰凉,他温热的指腹轻轻拭去,诱哄道。“乖,只是一夜而已。今夜之后我保证,你的债务你的照片绝对不会出现到第二个手中。”
楼萧掐住了她的弱点哄她,她没信,但心底有希冀愿意赌一把,她不信他会真的这么狠,能够将她送到别人的床上。她说:“好”,声音轻不可闻。那晚,她等了楼萧很久。他没有来,打电话接通的是个女孩,很甜很软。“你找楼哥哥吗,他在洗澡呢。”
她恍恍惚惚的电话挂断,不知道自己怎么度过了一夜,只是觉得天很黑,熬不到头。第二天,楼萧来到一片狼藉的酒店,掐住她的手臂,猩红着眼。“喜宝,你真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