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三婶竟然说这么伤人的话,卢菊兰气的眼泪又夺眶而出了,两只手不停的擦着眼睛,想说什么又说不出话来。那种想为自己争辩又说不出话来的可怜样子,着实是我见优怜。“咳咳!”
秦果很郑重的清了清嗓门,笑得眼睛都快弯成月牙儿了:“姨,淑芬姐,虽然昨晚上的事情确实是三叔跟菊兰妈做的不对,但是,咱冤有头债有主!而且主要犯错的人应该是三叔吧!”
“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三叔最起码比菊兰妈大个10岁吧,而且菊兰妈曾经还是三叔的嫂子,这小叔子跟嫂子有了这种事情,那可不只只是打脸菊兰爸的事情,也让姨,淑芬姐,淑霞姐,贵宝难堪!”
“所以说我觉得姨你跟淑芳姐还是先回去好好管管三叔!最好让他写个保证书,或低头认罪,保证他以后不跟菊兰妈有任何的关系!”
“至于菊兰妈,你们如果能找见她的人,就好好教育教育她!”
秦果笑咪咪的说了那么多,听起来好像是在谴责菊兰妈的不道德行为,可是矛头指的却是卢敬尧,说他作为兄弟,勾引嫂子。卢淑芬脑子灵活,当下冲到秦果面前,指着她骂:“你也不是什么好货!人家都说,鳖交蟼怪交怪,王八看着绿豆爱,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菊兰妈跟人跑了,你妈也常年不回家,也好不到哪儿去!”
“分明是花蝴蝶那个不要脸的货勾引我爸!还跑回来往家门口勾引,反过来说是我爸的错!”
“俗话说的好,母狗不摇尾,公狗不跳墙!花蝴蝶就是条母狗,到处摇尾巴!”
是当女儿的人吗?竟然说自己的爸是公狗!秦果一点儿也不生气,继续笑眯眯地说:“淑芬姐,我能理解你太生气了所以口不择言。不过就这件事情吧,你不能这么说菊兰,菊兰比你们还无辜呢,你说当年她才五岁,亲妈就被自己的三叔给拐卖了,这么多年来,没有亲妈教导,亲妈陪伴,现在,作为亲最亲近的人,你们竟然把大人的错误加到她的头上,你说她冤不冤呢!”
“而且你们跟菊兰家是最亲的亲戚,菊兰这么多年怎么样,你们比我还清楚,对吧!”
秦果这么东一锤西一锤的,说来说去就是谴责卢三叔卢敬尧,说菊兰是无辜的。还有点隐晦的说,卢三婶母女俩发泄错了对象。卢三婶有点懵,从昨天晚上到今天,她气的心都快飞出心口了,她是真气啊这么多年了,她一直知道自己的男人跟花蝴蝶之间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尤其是十几年前花蝴蝶还在村里的时候,可是,即便是大家说的得沸沸扬扬,她自己也感觉到了,就是没有捉奸在床。不过这事在十几年前,花蝴蝶跟着她娘家村里的二愣子私奔,当时给了他们几十块钱,她就放下了。那几十块钱当时救了她儿子的命,虽然宝贝儿子因为高烧变得有点痴傻,总归是留下了这么一条根。所以这些年来,对于二愣子花蝴蝶时不时偷偷来村里,看看菊兰兄妹三人,顺便想跟菊兰爸办离婚手续,住在家里,也是允许的。虽然心里也觉得内疚,也觉得对不起菊兰爸,对不起菊兰兄妹三人。但是那种内疚在二愣子花蝴蝶,每次来带给家里的物质面前,不值一提。可是这次花蝴蝶儿又来家里,说是想带走菊兰,她就发现了自己男人很多可疑的地方,比如这些天这么忙,他总是不在家,他不在家的时候花蝴蝶也不在家。最让她怀疑的是当她心里产生了疑问,并将心中的疑问说出来的时候,花蝴蝶竟然不见了。接着她花蝴蝶竟然去了小姑子家,而男人竟然在试完镰之后就不见了。昨天,家里正式割麦子,她给地里送饭的时候,又看到花蝴蝶在地边徘徊,多了个心眼。下午送完饭,也没着急回去,就在地边上,盯着男人。结果看到男人刚刚干完地里的活,就偷偷摸摸的顺着地边走了,她预感着要出事,便拉上自己的大女儿,结果没想到,自家那不知廉耻没有出息的男人,真的跟花蝴蝶就在菊兰家场院的柳树下,干起来见不得人的勾搭。从昨天晚上到今天,她就像吃了苍蝇一般的恶心难受,吐又吐不出来咽又咽不下去的感觉,实在是让她几乎崩溃。现在她看到长相酷似花蝴蝶的菊兰,就想撕碎面前这张稚嫩版的花蝴蝶。所以虽然心里觉得秦果说的是对的,还是控制不住情绪,伸手拨开秦果,指着卢菊兰大骂:“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妈那么不要脸能生个什么好闺女!你今儿要不把你妈交出来,我就撕烂你的这张脸!”
卢菊兰弱弱地说:“我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她是昨天晚上,不知什么时候偷偷躲进杂物间藏起来的,我中午回家看见了就让她走了,你刚才不也说有人看见她走了么。。”
“对了,她这次回来不是住在你家的吗?那就是你允许她跟我三叔在一起的,现在找我干什么?她是我妈,我又不是她妈。”
终于反击了,话说的好!面对如此回答,卢三婶破口大骂:“菊兰,没家教的东西,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说我是引狼入室吗?我怎么知道你妈那么不要脸啊!她哭哭啼啼的说想你们了,说是跟你爸没办离婚手续,我是好心让她在我们家住几天,我怎么能想到她那么不要脸,竟然勾引自己的小叔子!”
卢淑芬也跟着说:“菊兰,你什么意思啊!你还维护那个不要脸的货?”
卢淑芬作为女儿,亲眼看见自己的亲爸,跟被人唾弃,跟人私奔的曾经的二婶有染,还观看了现场版的,那种羞辱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作为女儿她想为妈妈出这口气。尤其是面对如此弱小的卢菊兰,她觉得自己有这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