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跑了过去,可是不管她怎么拽怎么拉,怎么扯,秦小兰就是直直地扒在地上,怎么都起不来。嘴里不停哎哟哎哟,还带着哭腔,听着都肉疼。秦果站在门口肉疼的抽了抽嘴角。戏演的不错啊,秦果靠在墙上,好整以暇,等着看接下来的表演。家里的大门下面只有一道小小的门槛,也就两三寸高,大家天天出来进去的,就根本不会绊倒人。她刚才只是把她推向一边,又没用多大的力气,又没推趴下。秦胜利叹息一声: “你怎么不小心一点,本来腿就有病。”
他也上前去搭了把手,父女俩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秦小兰从地上拉了起来。她满脸是土,还吐出一口血水来。秦小梅忙帮她擦脸上的土,边擦边说:“你好好的去外面干什么?都中暑了,还不好好躺着。明儿哪里也别去了,既然请了两个礼拜的假,就好好在家休息。”
秦胜利也说:“你大姐说的对,既然请假了,就在家好好休息,天都黑了,你出去干什么?”
秦小兰被扶着到了屋里,坐在床沿上说:“都睡了一个下午了,睡得昏昏沉沉的,正好这会儿凉快下来,我想着去外面吹吹风,看明天能不能好一点。”
“结果就看见秦果跟那个周芒野说说笑笑的走了过来,两个人看起来还很亲密,我看不惯,就说了几句,她就把我推倒了”“当时我正站在门槛外面,被她这么一推没站稳,就隔着门槛绊倒了。”
“爸,大姐,我摔倒都不要紧,你们可得管管秦果,她才十几岁,就跟着男人乱跑,以后怎么得了。”
“她以前就跟那个邓保和不清不楚的,学校的同学都说他们两个是一对,后来又给人家卢学文老师写情书。”
“人还没长大,不清不楚的事情就这么多,这样脚踩三只船下去,咱家还不被人给骂死!”
“本来她妈常年不回家,外面人就说什么的都有。”
秦小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脸上的尘土被泪水都和成了泥巴。秦胜利狠狠的瞪着很无辜的站在一边,很不屑很无所谓的看热闹似的秦果,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凝重,语重心长的说:“果儿啊,你说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你都是高中毕业的人了,该知道女孩子家要自重这个道理吧!”
“我前两天就给你们说了,周芒野不是一般的人,我在云都乡林业站上了十几年的班了,乡上每一年都会来新职工,不管哪个部门来人,都是自己拿着介绍信来报道,没见专车送过。”
“这个周芒野可是县武装部长亲自送来的,今天我还听招待所的人说,周芒野的爸妈都开着车来了,看着都不是一般的人,一起来的还有他的对象。”
“人家是有对象的人!”
秦胜利说到最后都有点痛心疾首了,好像秦果已经勾引了周芒野似的。秦小梅也苦口婆心的说:“果儿,你虽然已经高中毕业了,还没参加高考呢,还没走上社会呢,这么早考虑个人问题,有点太着急了。”
“你三姐也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能下手这么重呢。我这次回来,还觉得你变好了呢,现在看来你还是那样啊!”
这么不问青红皂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单凭一面之词就开始指责她,还说的这么严重。可事实,周芒野跟她才认识了几天,虽然是冤家路窄,几乎天天能遇上,那也就是一般关系而已,什么实质性的发展都没有。她也不想解释,所以就低着头默默的靠着墙站着,那种不屑一顾不想辩解的样子,深深的刺痛了秦胜利。他指着秦果说:“以后,离周芒野远点,别一天到晚的跟男人混在一起!”
说完转身回他屋里去了!他是真生气啊,这个家怎么就不能让他安生几天?更让他生气的是,麦收时节,又是一年之中最热的天气,林业局,下属单位的职工,都分批放忙假。这是农业林业战线上的职工每年特殊的福利,总共有10天假。他听苗圃的一个朋友说,老婆姚英休了10天假,已经离开了单位,有10天假却没有回家,而是不知去了哪里,谁都能想象出很多的结果。秦果是姚英亲生的女儿,当母亲的都是有家不回,在外面胡跑,女儿也有可能受到遗传。虽然秦果这段时间表现的非常好,他还是这么联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