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遍的时候,才装模作样的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过去开门。既然两个人的还没确定,她已经确定不趟这趟洪水了,那么就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吧。打开门,揉着惺忪的眼睛,懒洋洋地问了句:“你不是接郭乡长回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郭乡长家又出什么事儿了?又不回去上班了?”
周芒野进了门将大门关上,说:“我根本就没找见郭乡长。去医院没看见他,去他家也没看见他。”
“本来我开着车满街道的找郭乡长,我怕他想不开出了什么事,可是后来就在巷子口不远的地方对了,就是在车站对面,竟然看到了胡美怡跟那个叫欧阳的导演。”
“我当时把车停在路边,准备回来给你打声招呼,我今天看到胡美怡跟那个导演实在太气了,去医院找郭乡长的时候也没注意,你什么时候都不见了。”
“可是我看到他们两个人从马路上过来,就停在我车旁边的那棵树下。我听见他们两个人一个责备一个。”
周芒野,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秦果。完了说:“胡美怡不想去车站招待所住,我就带她去县招待所登了个房间。因为这两天高考刚刚结束,有好多参加高考的孩子都还没回家,招待所的房间有点紧张,我们去的时候正好有一个人晚上离开,服务员去打扫房间了。耽搁了一会儿,现在才回来。”
“我今天晚上也不住这,我就是回来给你说一声,我要去找郭乡长,我有点不放心。”
原来如此!秦果刚才还提着着堵着的心,瞬间豁然开朗,周芒野没有说假话,最起码她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原来自己是多疑了,多心了!也是,虽然人都是感情动物,周芒野应该对胡美怡还有点情分,但是周芒野这样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的人,被一个女人那么肆无忌惮地伤害过,如果还能接纳,真的是小看他了。所以说,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是可以继续考虑的。她忙说:“你要去哪里找郭乡长,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晚上开夜车很困的,有人陪在身边可以精神一点。”
事实上她还是有点不放心,担心周芒野一会儿去找胡美怡。不过随机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太可笑了,周芒野如果还能去找胡美怡,那他就不会回来。周芒野说:“我就是有这个想法,不过我担心你不会跟我去,我今天下午做事有点欠缺,我想你也许会心里不舒服。”
难不成这家伙有读心术?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当然即便是猜的对也不能承认。“怎么会呢?”
秦果马上否认:“咱两个虽然决定确定关系,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不是还没考虑清楚吗!再说了,你跟胡姐姐你们俩从小一起长大,即便是没有夫妻的情分,那也有兄妹的友情吧。”
“胡姐姐当初那么对你,现在又拉着这个男人,那不是来跟你解释的,那是来示威的,是戳心窝子的。”
“你生气是应该的,再说了你是生他们的气又不是生我的气,我怎么会这么小心眼了,放心吧,放心吧,我不会生气的。”
“真的不生气?”
周芒野似乎很不相信不敢意外,的上下打量着秦果。“可你眼睛怎么了,好像有点肿?”
长了一双狗眼睛还是猫头鹰的眼睛,光线这么暗,只有屋里的灯光照了出来都能看见,她的眼睛是红肿的。秦果很不好意思,低下头:“这不看电视剧吗?电视剧看完了正好放秦腔,卷席筒,演张苍的小子唱的哭的,简直是催泪弹啊!”
周芒野眼神好,虽然只是屋子里传出来的微弱的灯光,他还是很清楚的看到秦果那双红肿的眼睛,眼睛里似乎还闪着泪光,梨花带雨的样子,倒也是楚楚可怜的,比起平时的明媚,别有一番风味。他不喜欢看戏,卷席筒也不知道。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秦果的头说:“真是个傻丫头,看场戏也能看哭了,没听人说,唱戏的是疯子,看戏的是傻子!”
秦果说:“谁说的,看哭了是因为人家唱的好,代入感强。还说明,看戏的我感情丰富,理解能力强。”
两人将门锁好,带上抽屉里的长把手电筒,总共带了三把手电筒,周芒野开着车,又去了趟医院。王翠花所在的病房里又住进了一个病人,王翠花因为肋骨处疼痛,还没睡着,不时的发出痛苦的呻吟。病房里灯开着,王翠花看到周芒野两个人走进来,狠狠的瞪着他们。隔壁病床上的人都看出了点不对劲儿。隔壁病床上的是个60多岁的老奶奶,她是给地里收麦子的人送水的时候不小心扭了腰,虽然是农忙时候,也有两个儿子陪床。这老太太也是疼的不时的呻吟。两个女人的呻吟此起彼伏的。这时候其中一个儿子去水房打水了,周芒野忙跟着出去,就在水房里掏出一根烟,双手递给三十多岁的男子,向他打听下午郭乡长有没来看了王翠花。那个男人很随和,接过烟点着抽了一口,说:“没有,这个女人怪可怜的,我妈是下午七点多办个住院手继,住进来都八点了,到现在没见那个女人家一个人来过。”
“还是我哥帮她去大灶打了碗饭呢,大灶都差点关门了。。”
“这个女人真可怜,我们还问她家里有什么人,她说都死了!你说她年纪轻轻的,家里人怎么都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