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次想这个问题。秦小兰怒气冲冲的回家。到了大门外,就听见院子里传来秦胜利跟姚英激烈的争吵声。她实在不想回去听他们骂来骂去的。就在外面听着。秦胜利这几天感冒了,没有下乡,就在林业站院子里上班,因为林业站到家只隔着一堵墙,他也没去单位,就在家里。姚英尖着嗓门骂:“秦胜利,你个老不死的,你竟然知道果儿跟那个姓周的在县城,还住在一起,你怎么不去把那个姓周的抽两巴掌!他就是拐卖妇女,诱骗少女!”
秦胜利闷声闷气的说:“果儿去县城高考的时候,只是说她考试完了要在县城玩两天。我想着她就是去她大姐或者二姐那玩,我怎么知道她跟小周在一起呢。”
“而且我都给你解释了好多遍了,我也是前天还是什么时候?小周回来过来跟我说,秦果住在他县城的屋子里,他已经跟果儿确立了恋爱关系,还说希望我能同意,他准备抽个时间,让他父母来提亲。”
姚英又喊道:“他都来家里跟你说了,你怎么还不抽他两巴掌!果儿才19岁,还没走出社会,还没参加招工考试,她连个工作都没有谈什么对象”“你个老不死的,你就是偏心,你女儿一个25了,一个22了,都没着急结婚,你让果儿这么早就找对象!”
秦胜利辩解道:“不是我让果儿跟小周谈对象,是他们两个自己谈的!果儿那脾气你还不知道吗,她认准的事我能改变得了吗。你是她亲妈,你不是说到县城也看见他们两个了吗?你怎么不拿大巴掌扇,你怎么不管呀!”
姚英说:“老不死的,你在家里都不管,我在街道上怎么管啊,我还没怎么管呢,果儿她撒腿就跑,她长胳膊长腿的我能追得上吗”秦胜利咳嗽着说:“果儿和小周的事情,小周那天来家里跟我说过之后,我也想了。”
“果儿已经19岁了,如果能考上大学也就去上学了,如果考不上就可以参加后半年的招工考试,今年考不上明年再考。”
“人家小周说了,他跟果儿是一见钟情,不管果儿是去上大学还是参加招工考试,或者是不参加招工考试,没有工作,他都会等着。小周条件不错,人长得好工作好,家境也好,我工作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单位上分来的转业军人,由武装部长亲自送来上班”“而且听说他的父母已经来看过他了,人家开着小卧车呢。”
“小周家境这么好,果儿也19岁了,不小了,如果两个人真的能成的话,也是件好事。”
秦胜利不说这话倒还罢了,一说这话,姚英冲着他呸的就是一口:“你个老不死的,你怎么不让小兰早早嫁人了,果儿,她才19岁,还没走出社会,怎么懂得人心险恶。”
“我不都跟你这个老东西说了吗?我要把工作调去区上,以后让果儿在区上工作,在城市上班。”
“那个小周他人长得再好,工作再好,他能把果儿带到城里去吗?”
“反正这事我不同意,我现在已经在区上找到接收单位了,等我把调令拿上,到区上报到之后,就把果儿的户口迁上去!”
秦胜利跟姚英你一句我一句,为秦果的事争的不亦乐乎。秦小兰在大门口越听心里越生气。她对周芒野的心思那么明显,秦小梅秦小霞都看出来了,秦胜利怎么能看不出来呢?可周芒野都已经来家里说明情况了,秦胜利怎么也不说一声,害得她到现在心还提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的。她也不想回家了,第1次毫无形象,也不顾墙面是脏的,靠在了墙上。从小到大,确切的说自从秦果上了初中,就是她案板上的肉,她想怎么剁就怎么剁。她是姐妹4个中长得最漂亮,脑子最聪明的,这些年来在她的教唆和带动下,家里很自然地分成了三派。姚英被排斥,秦果被打压,她在家里活得顺风顺水,不但家里人都听她的,外面的那些小青年也像苍蝇般的围着她转。她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有周芒野这样帅气的男人出现,这个男人没有被她的魅力所迷倒,却跟她最看不起的秦果走在了一起。她恨她气她痛,却觉得有点无能为力。而且现在还有一点,她也看清楚了。姚英虽然因为她们姐妹几个齐心合力排挤,而坚决离开家一个人单独工作,这些年做事也有点过分。但是哪怕她一年只回家一次,哪怕是苗圃的人已经把闲话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只要她回到家里,就是女主人。就算是平时这个家她当家作主,姚英回来,也没她说话的份儿。更让他气愤不已的是,秦胜利竟然一点都没有主见,是个软耳朵,自己的老婆一年半载不回家,别人都把闲话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可是只要老婆一回来,他就跟从来没任何事情一样,被姚英呵斥来,呵斥去,骂来骂去的。真的跟刘锁勤一样贱。比刘锁勤还贱,男人都这么贱。周芒野为什么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