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馒头吃不饿肚子已经不错了,两人悄悄的溜出大灶。又顺着墙根一直溜到周芒野宿舍旁边的三花墙,周芒野偷偷的探出头去看,跟他住一排的几个宿舍的灯都亮着。周芒野将宿舍门打开,还没进去,旁边宿舍的门开了,同事拿着一个饭盒说:“小周啊,有人给你送了点吃的,说是你战友的弟弟,叫什么贾登峰,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女的。”
周芒野接过饭盒说:“好,谢谢你小刘。”
说完就要进房间,想着自己进去了,小刘就会离开了,没想到小刘竟然站在院子里说:“小周,我听人说咱乡长的夫人住院了,说是肋骨断了,你这段时间一直去县城,知道郭乡长的情况,能不能说说是什么情况。”
“乡长夫人生病了,咱们这些做下属的是不是该组织起来,去看望一下,表示点心意嘛。”
周芒野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乡长夫人,真的是生病了,至于什么病,我还不太清楚。”
小刘别说:“小周啊,你也不用这么谨慎,你给乡长开车,这些天又经常去县上,一定知道情况的,你给我说说,我们合计合计什么时候去看望一下合适,带点什么东西合适。”
周芒野:“这件事情我也不好说,要不我明天问问乡长,看他愿不愿意我们去看,如果他愿意的话咱们再合计,如果人家不愿意我们就不去了。”
就听见小刘神秘兮兮的说:“小周啊,我知道你刚来时间不长,不喜欢说领导的闲话,咱们两个隔壁住着,有件事情我问问你,你悄悄的跟我说,我不会对别人说的。”
:“我听说乡长夫人是被人打的?有没有这回事儿?”
这都知道了?消息真够灵通的!真是各个年代有各个年代的流传方式。秦果非常八卦的将身子紧紧地贴着墙根往前挪了挪,一边慢慢的咬着馒头细嚼慢咽一边听着周芒野说:“小刘啊,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也不知道是谁给你说的这个消息,我去乡长家的时候,乡长夫人在床上躺着,我也看不出来她到底是哪里受了伤,伤的怎么样”小刘说:“肯定是伤的不轻,小周啊,你口风真紧,马乡长说他都听见了乡长夫人在病房里高一声低一声的。如果不是肋骨处疼,能把医院都抬起来。”
原来是马乡长说的。周芒野说:“既然马乡长说了,那应该说的是真的吧,你也知道我就是一个司机,人家领导该告诉咱们的就告诉,不该告诉的咱也不好问,领导说让帮忙咱就帮忙,不让帮忙咱就躲得远远的。”
“我也就是来来回回从县城到乡上,传达了几次工作精神,去乡长家汇报了个工作情况,别的什么事情还真的不知道。”
小刘说:“小周啊,怪不得你才来几天,领导就这么器重你呢,真的是很会来事儿。”
“小周啊,你看现在时间还早,我房里有一瓶好酒,你陪我喝几杯怎么样?”
周芒野说:“对不起,我不会喝酒,我十五岁就当兵,在部队上呆了十年,部队上是不允许喝酒的。”
这做人也太正直了吧!但是周芒野说他不会喝酒,秦果就笑了,那天去郭燕家吃饭,他可没少喝,不但把自己的喝了,把她的都带着喝了。那天差不多能喝5,6两酒,一点事儿都没有,甚至如果不是近距离的闻,看都看不出来,那酒量毫不夸张的说,喝过一斤都不会醉。小刘有点下不了台,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进了自己的宿舍,关上了门,关门的声音有点重。周芒野,自己的房间绕了一圈又走了出来,转到侧墙处,小声问秦果:“要不要去我宿舍坐坐?”
“不要!”
秦果看了眼高高的院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危险的,我们还是原路回去吧。”
周芒野说:“瞧你警惕性高的,在县城我们不是共处一室吗?”
秦果说:“在县城虽然我们共处1室,可是那是1室1厅啊,你在客厅,我在卧室中间隔着一道门呢。”
“这间可是你的宿舍,就那么十几平米米的房子,我们两个孤男寡女,实在不合适。而且没人知道我进来,如果被人看见的话,就没脸活了。”
两人正说话呢,听见房门响了一下,好像有人走了出来,一定就是小刘或者小刘那边的。周芒野抓着秦果的飞速的跑过山花墙,刚刚跑到房后面,就听小刘大声说:“小周小周……我还忘了有你一封信我给你放桌上了,哎,小周你在吗?听见了吗……”小刘站在侧墙奇怪的看着,很纳闷周芒野一会儿功夫去哪儿了?厕所可在那头呢。两个人很紧张地贴着后墙,等了一会儿,小刘找不见人返回去了,这才顺着墙根继续溜到了后院墙处,用同样的方法翻过墙,顺着后墙根绕了过去。绕过马乡长家,绕过其他三家大门到了秦果家的大门口。还没到院子里就传来杨英的咒骂声:“秦胜利,你个老不死的,你平常是怎么教育孩子的?果儿回来就在家里绕了一圈,跑出去就不见了,到现在月亮都升起来还不回来,她平时也是这样的吧你?是不是平时都不管她。”
秦胜利闷声闷气的说:“姚英,我今天下午下班,你就一直在这高一声低一声的骂,你嘴巴不困么?”
“呸”姚英狠狠的冲地上吐了一口水:“我困什么啊?我把女儿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管教的?考完大学在县城住了这么多天,回到家里打了个照面,人就不见了?是不是你平常就嫌果儿是多余的,导致她一直往外跑,不想回家呢”秦胜利说:“姚英,你能不能别站在院子里大喊大叫的,你是怕人不知道果儿在县城跟小周住在一起,你怕人不知道果儿回来打了个照面就不着家了?”
“亏你还是果儿亲妈,如果换了我那三个丫头你还不知道要怎么喊呢?”
秦胜利虽然老实,也想到了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