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冲进来的人站在距离沐雨橙五米的位置。沐雨橙手指轻轻地挑开大腿处的口袋,随手拿出五把银色小刀,侧身站立,抬起左手,刀锋对准了来人。“嗖”“嗖”几下,小刀飞射出去,对着来人的右胸口,准确无误地戳进去。鲜血溢出,男人们都傻眼儿了。然而,他们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沐雨橙指尖微动,那戳进男人胸口的小刀又被拔了出来。贾成壕惊恐地看过去,这才发现小刀上有细细的金属丝线。灯光落在金属丝线上,泛起了刺眼而夺目的光晕。那几个男人捂着胸口,不可置信地看着沐雨橙。“还想再试试吗?等一下就是左边了哦,我会正中红心的。”
沐雨橙的声音寒峭逼人。几个男人想都不想,转身就跑。贾成壕气得咆哮着:“没用的蠢货,一个女人而已,至于这么怕吗?”
“呵呵……”沐雨橙勾唇,又拔出一把小刀,贴着贾成壕的脸颊上,然后缓缓地移动到他的左耳那边。眸光骤然一冷,“你欠我一只耳朵,今天我来收回。”
话音落下,银光闪过,贾成壕抱着脑袋,撕心裂肺地嚎叫着,“啊啊啊……疼,疼死了!”
沐雨橙已经松开了铁链,给这货在地上打滚的机会。杀猪一般的叫声持续了五分钟后,贾成壕捂着流血的耳朵,满眼惊恐地望着沐雨橙。“你……你是那个苏七?”
他得罪的人不少,但只欠一个人耳朵。那就是夜魔门的苏七,一个比魔鬼还恐怖的女人。贾成壕现在后悔死了,他真恨不得时光倒流,早早地配合沐雨橙。沐雨橙抱着胳膊,似笑非笑地说:“既然想起来了,就做事吧。”
“我……我耳朵疼,先去医院,行吗?”
贾成壕颤巍巍地问着。“你觉得呢?”
叶薇薇偏着头,敛起笑容,神色极其的不耐。下午还要去扫墓,万一去晚了,就会错过无妄大师的法会,那是她预约了很久的,绝对不能耽误。“我……我先做事。”
贾成壕缓缓站起来,眼泪鼻涕一把,一只手捂着耳朵,始终不敢松开。沐雨橙瞥了他一眼,手指快速点了下他的穴道,然后说:“夜魔门的规矩你懂,十分钟,晚一分钟少一根手指。”
“不用……五……五分钟就够了,那幅画是卖给熟人的,我有特别存档。”
说着,贾成壕动作极快地走向旁边的小书架。不到一分钟,他找到柴老爷子购买假画的记录,小心翼翼地偷瞄着沐雨橙,“在这里。”
沐雨橙正在用纸巾擦拭着小刀上的血,她动作缓慢,好看的眉眼上笼罩着浓重的阴云,给人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之感。吓得贾成壕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他咽了口吐沫,将资料递过去,“七爷,你……你还有吩咐吗?如果没有了,我……我去治耳朵。”
沐雨橙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录音笔,“是谁,在什么时间,花了多少钱买的画,说清楚。”
贾成壕抹了把眼泪,接过录音笔,按下开始键:“是柴家老爷子,在半个月前,打了五十万欠条,在我这里拿的梵高向日葵赝品……”这录音刚接触,忽然一阵轰隆声传了过来。原本守着门外的豹纹男连滚带爬地冲进来,紧张地说:“壕爷,有人砸了咱们的大门。现在外面还有一些拆迁队,说……说要拆了我们这条街……”“他令堂的,谁这么不知死活……老子的地方也敢……”话说到一半,看到沐雨橙的脸色不好,贾成壕突然变了脸色。“我先给七爷录音,那些不重要……”沐雨橙没说话,神色悠然地把玩着手里的小刀,余光轻飘飘地扫了一下豹纹男。豹纹男注意到她身上的杀意,战战兢兢地移动到大门那儿,后背贴着墙面站立,动都不敢动一下。直升机中,凌嘉木的手从键盘上移了下来,扶着差点掉下来的下巴。“哥,刚才那真是我嫂子?一把小刀灭了机器杀手不说,还……还如此简单粗暴……简直……简直是我偶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