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对温阮的怀抱，不排斥，想拥有。温司言冲进了温阮那温暖，能将他结结实实环抱住的怀抱。“嗯——”温司言头贴在温阮肩膀上，轻轻点了下头。温司言觉得自己，很固执。和温阮生活了那么长时间。除了在傅辰面前，他几乎没有当着温阮的面喊过“妈妈”。在温司言的认知里。温阮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只是养母。加上温阮之前那么对他。那两个字。温司言更加喊不出口。可是忽然有一点。温阮改变了。变得不一样了。温司言感觉，温阮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她开始给他“母爱”温司言觉得，那应该是“母爱”。他享受，却不想沉溺。温司言害怕，温阮对他的温柔，只是心血来潮，或者为了别人而改变。慢慢地。温司言发现。温阮不是的做戏。她真的在改变。温阮和傅叔叔结婚这么长时间，对他各方面并没有减弱。她甚至，会猜测他的心情。就好像，他不开心了，难过了，她会很恐慌。温司言觉得，自己应该对温阮喊出那两个字。可时间太久。温司言尝试过，却没办法将“妈妈”喊出来。而傅叔叔。在他这里，和温阮给他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他从出生，就一直跟着母亲，后来跟着温阮。他从小，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没有爸爸，自己需要爸爸。上学的时候。有人问过他，爸爸呢？那时候。温司言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每个小孩子都有爸爸。就像傅辰。他也有爸爸。温司言知道自己可能会有爸爸的时候。跑回家，问温阮：“爸爸呢？我爸爸呢？”

那时候的温阮，很不耐烦地告诉他，“死了。”

一个多余的字，都没说。温司言刚刚知道“爸爸”还没弄懂这到底是什么，“爸爸”这两个字，又很快地，从他世界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