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队整队,一行七人御剑腾空而起,朝着大云帝国所在的方向急速飞去。下了早朝之后的向云,并没有回御书房理政,而是直接乘龙入苍天,五爪金龙就在皇宫的正上方盘旋停留,向云则盘膝坐在金龙头顶,闭目养神。他就这样在空中安静的等待着,任由风吹,一动不动。大云帝国想要有一条生路,那么还有一件很关键的事情需要做,那便是解决金蝉宗的报复!算算时间,也应该快到了。向云这一等便直接等到了星月高照,金蝉宗之人还是久久未出现,但是向云并不着急,他都已经做好了准备,接下来的这些天他哪都不想去,只待在这空中等着!金蝉宗之人一天不来,他便一天不走!当晚,姜府“伴君如伴虎,我早就说过这皇帝不是个好东西,你看看这打得,就没有一块好皮肉,我给你上药都不知道该擦什么地方!”
姜岳寝房,甄月灵满脸带泪,哭的梨花带雨、伤心欲绝,看着趴在绣床上疼得不停闷哼的姜岳不断的哭诉着。杖责一百,姜岳知道向云是打算狠狠得教训他一顿,便根本就没有用体内的源气抵挡,而是直接用自己的肉身硬抗下来的。所以这一百杖打下来,那整块屁股全都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就如同肉酱一般,现在甄月灵想要给姜岳上药,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此话是真真的。而现在的姜岳则是一直在用体内的源气抵抗疼痛,再加上运功疗伤,可就算如此,强烈的疼痛感还是让他忍不住闷哼出声。现如今听见甄月灵此话,他便怒斥道:“住嘴,陛下乃是千年不遇的豪杰,尤其是你这妇人能够议论评说的!如若是我做了皇帝,绝对不会只是杖责一百,而是直接杀了我这个悍将姜岳!陛下的仁慈,你又岂会懂!”
这话说得甄月灵更难受了,顿时哭着骂道:“你还跟我发起脾气来了,又不是我打得你!”
“再说你也真是的,皇帝要怎样就怎样,你又何必与陛下过不去!”
姜岳听见这话就心烦意乱,便沉声说道:“别说了,快些给我上药吧,明日一早,我还得去御马监喂马呢!”
就在这个时候,苍天之上的向云忽然睁开了双眼,微微一笑,缓缓从金龙头颅之上站起来,望向西方。同一时间,在金銮殿内靠着梁柱呼呼大睡的申屠剑特睁开了双眼,嘴角上弧。伸手不见五指的夜空之中,忽然有着七颗不断闪烁的光点直线飞来,向云直接击出九条五爪金龙,随着他一起朝着那七颗光点飞去。只三息时间,双方便撞在一起,这七颗光点,正是金蝉宗的第七执法队,历经一个月时间赶到!金蝉宗执法队与向云对立而站,那九条五爪金龙直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向云站在最中间的龙头之上拱手说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在下云帝,诸位远道而来,朕定然要一尽地主之谊,宫中早已备好美酒佳肴,还请诸位朋友下去喝上一杯,以解风尘。”
第七执法队队长,名为邱柏虎,年四十,晖阳境后期修为,其余队员的实力皆在晖阳境,出动如此阵仗前来抓一位腾云境,实在是大题小做。本来邱柏虎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在遇上向云之后,他居然一眼看不穿对方的修为深浅,这就让本来准备直接动手的邱柏虎心中变得谨慎起来。想了想,邱柏虎便说道:“我们可不是朋友,并且是带着恶意来的,阁下可要想清楚了。”
邱柏虎此话,打得就是撕破脸皮的意思,希望向云率先出手,他好摸清楚对方的底细。可是向云居然脸色不变,依旧笑着说道:“金蝉宗的大人们能有什么恶意,朕知道诸位都是金蝉宗的弟子,只不过这里乃是大云帝国,乃是朕的地盘,金蝉宗的大人前来,这地主之谊,朕还是要尽的!”
随后向云再次请道:“有什么事情我们宴席上再谈,如何?”
身后一位队友低声问道:“队长,现在怎么办?”
邱柏虎想了想便道:“伸手不打笑脸人,先下去再说!”
他身后众人点点头,邱柏虎便轻哼一声,御剑朝着下方皇宫飞去。金暖殿内果然已经摆满了准备好的宴席,此乃向云今日心有所感,早就在下了早朝之后便命人准备妥当的,一直反复加热,保存到了现在,虽然也不太新鲜了,但是毕竟不是用来招待真正的客人,也就无所谓。邱柏虎等人步入金暖殿,看到满殿的酒菜之后,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只是在看到一旁居然还有着一个衣着邋遢,抱着破扫把的老人时,不由得一愣。不过邱柏虎到底还是沉稳的,并未多言,直接走到主位上坐下,至于其他队员瞧见之后也微微诧异,这时一位七人之中看起来最为年轻的少年则丝毫不给面子,直接嘲笑道:“咦,这皇宫里面居然还躺着个乞丐,当真是少见!”
另一位少女队友笑道:“真是少见多怪,像这种贫穷的国家能够有饭吃就很不错了,乞丐还不满国都是。”
“如此说来也算合理,哈哈哈!”
少年笑呵呵的便继续往前走,一同入了席。向云自动忽略了这一出嘲讽,只不过在心中暗暗发笑,随后坐在大殿上的龙椅上,端起酒杯高举道:“诸位远道而来赶路辛苦,朕先敬你们一杯!”
随后向云直接喝掉,可是邱柏虎并不领情,并未动身前的酒菜一下,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我们乃是金蝉宗第七执法队,我邱柏虎以执法队队长的身份询问你,前来通报你参加万朝国战的金蝉宗执事华天宇被你打成重伤,险些殒命,此事你可承认?”
此话一出,邱柏虎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一直死死的盯着向云,只要向云敢有半点敌意,他便会第一时间出手制裁。“什么,华执事受伤了?”
向云顿时露出一副满脸不可置信的模样,然后震惊的说道:“华执事修为高深莫测,究竟是什么人能够伤到他!”
随后向云急切的问道:“朕与华执事乃是相见恨晚的知己好友,不知现如今华执事伤势如何,可否有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