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男人，还有投案自首后冬日里阴冷的看守所。“七七，对不起。在你最无助的时候，我没有在你身边。”

他看不到慕七七此刻的神情，脑中却已自行勾勒出慕七七伤心欲绝又暗藏恨意的模样，他多想此刻在她身边将她拥在怀里安抚。“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所以以后，你也不需要在了。”

慕七七淡淡说着，透着沧海变桑田的遗憾，“有时候，错过一瞬，就是一生。”

顾然捂着胸口，那里闷得像是要窒息。“不，七七，我不想错过！”

半晌的沉默后，顾然嘶哑道，嗓音里藏进了不甘不舍。慕七七突然就觉得累了，不想再和顾然纠缠不清了，沉了嗓音道，“顾然，你说你知道了两年前的事，那你知道害死我妈妈的罪魁祸首是谁吗？”

曾经想都不敢想的过往，这一刻，慕七七将那埋藏在心底的伤疤亲手撕扯开来，鲜血淋漓的，痛到眼眶泛红，手指蜷紧。其实自从从冉影听到那句“想知道就去问你妈”后，顾然心底便藏了疑虑，只是他不敢去深入求证，只怕结果是他不能承受的。“七七，我知道我妈妈当年极力反对我们两个在一起，但是她不会是那么可怕的人！”

“呵。”

慕七七冷笑着，“果然是母慈子孝。”

“我知道你不会信的，所以我从未跟你提起过，但是我很清楚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要一看到你，我就会想起是你妈妈害死了我妈妈，想起自己满手鲜血的样子，想起在看守所的那段时光，所以，如果你真的爱我，就麻烦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再让我想起那段痛苦的往事！”

撂下这样一番话，慕七七直接挂了电话，留下顾然一人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心口发堵。好好的清晨被扰了，没了继续睡的心思，起了床准备去浴室放水泡澡，手机却叮咚一声，有短信进来了。不出意料，顾然发来的，还是忍不住拿起来看了。“七七，在那件事调查清楚前，我可以不再出现在你面前。但是茶郁，你真的要远离他，我不希望你成为顾家和他仇恨的牺牲品！”

慕七七看着，随手回了个简讯过去，“你多虑了，是我先接近他的。”

回完，丢了手机在床上，转身去衣柜里拿换洗衣服。抱着衣服正准备进浴室时，短讯又来了。“七七，你听说过路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