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伊默不作声拼命挣扎,想要脱离晏明朗的掌控,她干脆坐在他的身上,仍然十分努力的试着要解开他身上的衣扣。突然,一滴水珠落在晏明朗的手背上,凉沁入骨,他心里突然很疼、很疼。晏明朗一晃神儿的功夫就被方伊在小臂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就这一次,要个孩子,跟我姓,以后我决不缠着你。”
方伊哭着说,她才不会呢,只不过是以退为进的策略罢了。晏明朗猛然从地毯上起身,打横抱起方伊把她放到床上。就这一次?绝不缠着?什么意思?是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吗?这种认知让晏明朗觉得恐慌、害怕,甚至是愤怒。他心底有个声音在不断的回响:她是我的,她是我的,她是我的。晏明朗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他将手探~进方伊的衣衫,她的肌~肤触觉异常柔软,他忍不住加重摩挲着她肌~肤的力道,光是这样还是觉得不满足,他看不到,不知道方伊的衣服是什么样式,他也没时间去细细研究,几乎是以撕~开的方式直接扯掉。他欺~身压住方伊,一只手扣住她的下颌,吻上她的嘴唇,另外一手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来回移动。想离开他?不行,他惩罚似的加重力量,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个个印~记。他三下两下扯掉自己身上的阻碍,重新抱紧方伊,紧紧的贴在一起。方伊手臂缠上晏明朗的脖颈,他急切却力度温柔的轻轻揉搓,然后迫不及待的进~入她的世界,这种美妙的感觉让他疯狂,想要低~吼,似曾相识的感觉又让他心满意足。方伊深情的望着晏明朗的眉眼,每每此时的他都有着与平时不一样的热情,他还是那个她的晏明朗,她的眼角泪珠簌簌却笑意盈盈。她抬起身主动靠近晏明朗的身体,以便他能更深的埋~进她的身体。晏明朗很快呼吸急促,紧接着闷~哼一声,他把脑袋埋在方伊的肩窝里,身体微微僵硬蜷缩不再动作。他自尊心有点受打击,怎么会这么快?不行,再来,作为男人的颜面坚决不能丢。方伊被他颠来覆去的任由折腾,最后实在是因为体力不济吃不消昏睡过去,好像他们还都没有吃晚饭吧,算了吧,太困太累。方伊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见天已经完全放亮,她想起身,没起来,预料之中,全身就像被碾压过一样酸痛不已。她抱着被子窝在床里,想想晏明朗没死,高兴的咯咯笑出声来。“这么高兴?”
晏明朗刚好推门走进来,手里握着一个透明玻璃杯,如果不说一时半会儿还真看不出来他的眼睛看不见。方伊大大方方的承认,“是啊,你还活着我当然高兴,昨晚和你在一起我也很高兴。”
晏明朗昨天的种种疯狂已经褪尽,他把水杯放在床头,从衣袋里拿出一个小纸盒饭放在水杯旁边。方伊看到那个纸盒,脸色沉下来,质问晏明朗,“你什么意思?”
“昨晚没用措施。”
晏明朗转身离开,他走到门口顿了一下,“水是温的。”
方伊一挥手把玻璃水杯扫到地上,水撒了一大片,发出闷闷的掉落声。“你把话说明白。”
晏明朗没有回头,“先下楼吃饭吧。”
方伊气的想骂人,这个混蛋居然不想要他们的孩子。她的衣服被晏明朗撕碎的不成样子,没法穿上身,她气呼呼的找到他的一件长袖白衬衫套在身上,下楼找他理论。明亮的阳光从百叶的缝隙中穿过,照在晏明朗的身上,他站在流理台前,手里拿着钢勺轻轻搅动着一碗散发着汩汩热气的燕麦粥。他低着头,神情中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忧伤。方伊顿时没了脾气。她走过去,站在他的身前,轻轻抚摸着他的眼帘,“很不方便吧。”
“习惯了,我的适应性很强。”
晏明朗侧头躲开方伊的触碰,他怕会沉沦而不愿放手。“为什么?”
“时间久了你会厌倦的。”
晏明朗当然明白方伊的疑惑,昨晚猛然爆发的情绪连他自己都心惊,他不愿那么自私,难道让这个女人就这样一辈子跟着生活不方便的他?她留下容易,以后想离开就没那么容易了。“不会。”
“你,确定是我吗?”
“当然,我不会和除你之外的人抱抱。”
方伊淘气的揪揪他的耳朵。“就算是,我和以前可也不一样了。”
大哥说他是黑道,温暖说他是白道,差别真大。“我们打个赌吧。”
方伊贴近晏明朗,放低声音蛊惑着他。“什么?”
“看看最后我们会不会在一起。”
晏明朗居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他不是应该坚决的拒绝吗?“好!”
晏明朗把燕麦粥递给方伊,“不烫了,喝吧。”
“有赌注的,说好了啊你不准耍赖,你选择什么?”
方伊伸手抱住晏明朗的腰,虽然晏明朗看不见,她还是仰头看着他的眼睛。“我们不会在一起。”
晏明朗果然是选这个,用膝盖都想的出来。方伊完根本不在意晏明朗的选择,“我选择——我们永远在一起,赌注很简单,但大丈夫一言九鼎,你要信守诺言。”
“行。”
晏明朗答应她。方伊笑的像只小狐狸,“我赢了你娶我,我输了嫁给你。”
晏明朗哭笑不得简直要扶额长叹,这真是他以前看上的女人吗?他怎么会看上这位姑娘的?这性格,这作风,这派头,怎么也不像他喜欢的类型啊,跟温柔婉约矜持含蓄一点边儿都挂不上。“明朗,明朗……”方伊没什么想说的,就是想念着他的名字在舌尖上卷过。方伊的脸颊在他晏明朗胸前蹭来蹭去,微风从窗口掠过,掀起纱帘的一角,空气中弥漫着温馨甜美的味道。晏明朗最终伸出双臂将方伊圈在怀里,也许他真的可以试试,不管结局如何他都不会留有任何遗憾。“方伊,讲讲我们之间的事情吧。”
“你一点都想不起来?”
“我的大脑受过枪伤。”
晏明朗将方伊的手放置脑后,那里有开颅的切口。方伊拉细细的摩挲着,他能活着就已经是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