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瑶把蒋亦泽当成亲哥哥,她也不客气,直接当着他的面把礼物打开,绒盒里面是一个块拴着红绳儿的白色玉坠儿,在灯光下映照下泛出莹莹的玉光。她只看了一眼就爱不释手,一只模样可爱的小狐狸盘坐在那里栩栩如生,微微歪着小脑袋,那眉眼就跟真的一样。“好可爱!”
胡瑶禁不住赞叹道,这雕工手艺真好。“喜欢吗?”
蒋亦泽小心翼翼的问道。“特别喜欢。”
胡瑶使劲儿的点点头,“以前只见过十二生肖的玉坠儿,从来没见过小狐狸的。”
“这是我找人特意定制的,只此一份。”
蒋亦泽看着胡瑶满眼的喜欢,他也很高兴。“怪不得呢,亦泽哥好有创意。”
胡瑶朝蒋亦泽伸出大拇指。哪有什么创意,玲珑,这就是你啊。他的眼中满满的宠溺。胡瑶摸着玉坠儿,背面似乎有字,她翻过来,上面的图案像字不是字的,似画不像画的,她看不出来。“这是什么?”
“一种,标记。”
蒋亦泽解释道。“干什么用?能追溯到是出自于哪位大师之手?”
胡瑶放在眼皮子底下仔细的看着。“差不多,独一无二。”
蒋亦泽也不详细说给她听,其实那是一个古体的‘白’字。“谢谢,亦泽哥。”
胡瑶从有记忆以来就没有收到过生日礼物,这是头一次,她很宝贝的小心翼翼的收好。“不戴着吗?”
“不舍得。”
胡瑶抬起头,她其实是怕沈叶修误会,她想着有机会让他们见过熟悉之后再戴着也不迟。蒋亦泽似乎知道胡瑶的顾虑,也不强求,他让服务员将他带来的生日蛋糕端上来。看看时间已经九点多,即使舍不得,蒋亦泽也得差不多要送她回去了。他知道她的丈夫是位军人,对时间的概念一定很敏感,不想引起麻烦对她有什么不好的影响。这是从超五星酒店里订好带来的,对于这个他还真不知道她会喜欢什么样口味的,以前他们择邻而居的时候从来没吃过这东西。蛋糕房说慕斯是他们家的招牌,他就要了慕斯口味的。“许个愿吧。”
蒋亦泽电视一支红蜡烛,置在蛋糕的中间。至于生日歌就免了,他们没有这个传统,而且他什么都擅长就是五音不全。“为什么是一支?”
胡瑶想不通。“表示你永远保持年轻。”
蒋亦泽总不能说她是他心中的唯一吧。胡瑶点点头,似乎有点道理,这个寓意好,以后每年过生日她就点一支蜡烛好了。胡瑶双手交握在一起,闭上眼睛,浓密的长长睫毛在眼下形成一片扇形的阴影,煞是好看。她虔诚的许愿:愿我和沈老公长长久久在一起。她一口气吹灭蜡烛,就像是愿望已经成真一样的欢欣雀跃。蒋亦泽摇摇头,就一根又没什么挑战性。胡瑶亲自动手切开蛋糕,先递给蒋亦泽一块,谢谢他今天为她庆生,送她那么贵重而可爱的生日礼物,然后切了一块放在自己的跟前,开心的吃起来。她虽然吃的好饱,但是代表幸福心愿的香甜蛋糕是一定要吃的。为了能够实现愿望,她又多吃了一块。蒋亦泽看着这个样子的胡瑶,他也蛮有成就感。九点半多了,蒋亦泽开车准备送胡瑶回去。跑在如此平坦宽阔的中山路上,胡瑶居然感觉有点头晕不舒服。“亦泽哥,慢点,我头晕。”
胡瑶向后靠在椅背上。蒋亦泽看看仪表盘,市内限速六十,他才五十多一点。他侧头看向胡瑶,她闭着双眼,脸颊透出一丝红晕,无意识的时不时东挠一下西抓一下。蒋亦泽确定今天晚上的用餐没有酒,他提前跟餐厅打过招呼。可是看她的样子就像是喝多了似的。蒋亦泽看着胡瑶又抓了一下脖颈,他把车内灯打开,似乎有几个小红点出现在她的勃颈上,“你身上痒吗?好像过敏了。”
让蒋亦泽这么一说,胡瑶才发现身上是有些痒,和以前酒精过敏的样子挺像。蒋亦泽立刻转轮向最近的医院开去。沈叶修在白玲珑的墓前待到四点多,他告诉玲珑他已经结婚有了妻子,他不确定胡瑶是不是如玲珑一样爱他,她从来没亲口说过爱他或是喜欢他,但是他觉得她应该是喜欢他的,而他也已经开始有点喜欢她了。那么长时间,他都快忘了该怎么去喜欢一个人。不出意外,他应该会和胡瑶相守一生,让玲珑不要为他担心了。沈叶修看过玲珑之后,说出他喜欢胡瑶,好像算是一种交代,觉得心里好受多了,也轻松许多,以后就应该踏踏实实的和胡瑶一起过日子。下山从公墓往回走他找顾逸轩喝酒,打算结结实实的再放纵一次,以后就不这样了。可是,刚喝到九点多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没什么意思,脑子一直在溜号,总想着胡瑶现在会在干什么,看书?看电视?还是和沈叶琰一起聊天。抑或是像他一样她在想着他在干什么。他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坐不住,挨到快十点终于忍不住要回家,还被顾逸轩一顿取笑轻横线重竖线。他神秘兮兮的趴在顾逸轩的耳边,小声的说道:“等你娶到媳妇的时候就知道了。”
顾逸轩想拍他一巴掌被他灵活的躲开,低声嘀咕着:“臭小子。”
沈叶修甚至都等不及代驾就自己开车往回走。他将车窗玻璃打开少许,冬夜的冷风让他兴奋的情绪稍稍给降了降温。他哑然失笑,怎么像十几岁的毛头愣小子一样了。过年再加上时间有些稍晚,马路上的来来往往的车辆并不多。所以当蒋亦泽开着车靠近沈叶修并从他的身边呼啸而过的时候,他狙击手特好使的眼睛一下子就发现自家的老婆在另外一个男人的副驾驶位置上,她周身一副慵懒的样子,而那个男人似乎还向她说着什么。别问他为什么能观察的那么仔细,反正几秒钟的时间他就是看到了,就是发现了那个男人对她老婆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