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夏一宁想要拿起相机为台上的模特拍摄时,她的手却被人牵制住了。夏一宁皱眉,以为是刚才那个人回来报复,正想转身拿着相机砸过去自保的时候,身后却想起了一个清冽冷怒的声音。“终于找到你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上方这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如此熟悉,像是穿越时光响彻在她的耳边。夏一宁听到这个声音顿时僵住了身体,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粘住了一边,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她想了许久,却也心中着实有些害怕,这种复杂的心理顿时涌上她的脑海,但是夏一宁知道自己不应该,她现在需要的就是保持镇定。夏一宁想象的到景宇滕现在的表情,但是她心中却害怕,害怕见到他,也害怕看到那种表情。景宇滕沉重的呼吸声还在上方轻轻的喷在夏一宁的一侧,她感受得到,那种熟悉的味道,仿佛还停留在她的心间,她的记忆中。夏一宁紧紧闭上双眼,想让自己的心平静安定下来,景宇滕方才的声音还响彻在耳边,但是她,绝对不可以慌张。“景大少,您这样对一个未婚的女人搂搂抱抱不好吧,好歹这里也是公众场合,虽然黑了点,但是被人看到传出去也不好啊。”
夏一宁转头,对着眼前的景宇滕语笑嫣然。景宇滕的表情却丝毫没有缓和下来,他紧紧盯着眼前的女人,用力的抓住她,好似生怕她再会逃掉一般。这个女人,这个自己心心念念了五年的女人,此刻就站在自己的眼前,好像一切都没什么变化,她还是自己以前认识的夏一宁,还是自己怀中的小女人。只是随着年月的渐长整个人气质更加成熟了些,其他都与原先无异。“你是我的妻子,是从我身边逃跑了的妻子,哪来的未婚?”
景宇滕冷冷盯着夏一宁,声音中带着微怒,眸子上都抹上了一层寒意。“景宇滕,我不是你的妻子,早就不是了,不论是名义上还是实际上,哦不,若是从实际上说的话,我从来就不是你的妻子。”
夏一宁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回报景宇滕微怒的脸色,一副不屑无所谓的模样。“你就是我的妻子,一直都是,所以没有未婚一说。”
景宇滕听到夏一宁的话心中更是生气,抓着夏一宁的手更加用力。所有关于夏一宁的一切都还是他们的家里,协议早已被他撕碎,他们之间一直都还是夫妻关系,他不知道夏一宁为什么要这样说。这五年来,景宇滕无时无刻不在心里想着她,但是她却说她是不是他的妻子,却说她未婚,叫自己不要对她搂搂抱抱。景宇滕更加紧紧的盯着夏一宁,一双幽深无比的眸子就像黑洞一般要把夏一宁吞进他的眼中。夏一宁吃痛,紧紧咬着唇,认真坚定的看着景宇滕的眼睛。“景宇滕,你可不要忘了,我们五年前就已经离婚了不是吗?”
她收起了刚才用力扯出来的笑容,冷冷盯着景宇滕,语气十分坚定。看着夏一宁坚定的眼神,景宇滕不知自己应该说什么,脑海中突然回忆起了五年前的那天。五年前,夏一宁离开了医院,景宇滕四处寻找,却依然不见她的身影,他只能回到家,看看夏一宁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他打开抽屉,发现了一张离婚协议书,上面赫然写下了夏一宁的名字,是的,看到这个他愤怒了,原来她早就做好了逃跑的准备。原来夏一宁那段时间对他这样好这样百依百顺不过都是作假给他看,只有他还蒙在鼓里以为夏一宁原谅了他,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夏一宁为了逃离他的身边做的准备罢了。当景宇滕想起那张离婚协议书时,他再次愤怒了,看似平静的说到:“那张离婚协议书,我并没有签名,在我并不承认的条件下,你觉得这张协议又有多大的作用?”
不过只是一张夏一宁在上面签了字的协议书,只要他没有签字没有同意,夏一宁就永远都还是他景宇滕的妻子,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况且,他永远也不会签字的,他不会同意夏一宁离开他的身边,更加不会同意离婚,所以不论夏一宁逃到哪里,都是他景宇滕的妻子。夏一宁偏过头去,并没有回答景宇滕的问题,但是心中想着他们两个迟早会有结束的那一天,他也最终会和曲如溪走在一起。所以景宇滕签字与不签字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只要她不再待在他的身边,不用孩子牵绊着他,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和曲如溪在一起,旧情复燃。他最终想要的结果,不就是她离开吗?所以她的做法不正如他所愿吗?她离开了,所以他和曲如溪现在不正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所以现在说她是他的妻子?真是可笑。五年前夏一宁签了那张离婚协议书的时候,就已经和景宇滕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们俩早就已经不再是以前名义上的夫妻,两个人已经断绝了关系。景宇滕并不知道夏一宁心中所想,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对着夏一宁吼道:“行,不回答是吧,我告诉你,我没有签字,你还是我的妻子!”
是的,景宇滕知道只要是他没有签字,夏一宁的一厢情愿是不可能让两个人离婚的,他也不会同意夏一宁这样的做法。说着,景宇滕掐住夏一宁的下巴,紧紧盯着夏一宁,冷冷质问道:“你当年带着孩子跑到哪里去了?”
景宇滕的力气很大,一双清冽冷漠的眸子紧紧盯着夏一宁,此时就像是能喷出火来,那股怒火随时会溅到夏一宁将她烧的粉碎。景宇滕握住夏一宁下巴的手越来越用力,夏一宁只觉得下巴生疼,但是再怎么疼,也没有景宇滕给她带来的伤害那样疼痛。也许是被景宇滕的怒吼给吓住了,夏一宁咬了咬下嘴唇,不知道应不应该回答景宇滕的问题,但是心中却感到有点冷,心里想着“果然他景宇滕心里想的也只是孩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