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可是手忙脚乱的抓过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这么晚了,会是谁?阮亦甜迟疑了下,按下接听键,轻轻的“喂”了一声。“你是阮亦甜?”
一个陌生的声音问道,是个男人。“我是,请问你是?”
“你现在马上到末日酒吧!”
那人跋扈的命令道,“不然,你朋友就见不到明天的日初!”
阮亦甜愣了愣:“你是谁啊?你在说什么?什么末日酒吧?”
“管子骥是不是你朋友?是的话,马上过来!”
那人说完就挂断电话,根本不容阮亦甜仔细询问。阮亦甜反应过来,急忙打电话给管子骥,电话响了几声接通了,管子骥有些慌张的声音传来。“阮亦甜,你能不能来一趟,我好像惹事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
阮亦甜急急的问道。“你来了再说。”
管子骥说完这句话后就挂断了电话。阮亦甜眉头紧皱,立刻起身,换了件外出的衣服,背起包就往外跑。古堡里静悄悄的,大多数人都睡了,她没有惊动司机,而是选择一口气跑到大道上,然后拦了辆出租车。末日酒吧,这个时间正是最热闹的时候,灯红酒绿,痴男怨女。阮亦甜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明明心急如焚,仍然忍不住好奇的四处张望。她的行为立刻引起了酒吧保安的注意,有人靠近她,凶神恶煞似的样子,问她是要找人还是要惹事。“我……我找人!”
阮亦甜有些害怕的回答道,“我朋友在这里,他叫管子骥。”
那人瞪着她,拿起对讲机讲了几句,然后才对她道:“1806包厢,你过去吧。”
“谢、谢谢!”
阮亦甜结结巴巴的道过谢,这才按那人的指点,往1806号包厢走去。路上,有那么一两个喝醉的人,试图靠近她,还好她反应快,顺利的躲开了。在1806号包厢外敲了敲门,有人从里面把门打开,看着站在眼前的三四个彪形大汉,阮亦甜吓得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你就是阮亦甜?”
有人扬声问道。阮亦甜循声望去,看到包厢的沙发上,坐了一个穿着花衬衣的男人,他剃了个板寸,带着一条粗粗的金链子,看上去就像是电视里常见的黑社会似的。而在他不远处,是站着一动不动的管子骥,他低着头,阮亦甜看不清他的表情。“管子骥!”
她轻喊了声,跑过去喊他。听到她的声音,管子骥瞬间抬起头。看到管子骥鼻青脸肿的样子,阮亦甜猛地刹住脚步,掩嘴惊呼:“管子骥,你这是怎么了?”
“阮亦甜,你来了!”
管子骥面露喜悦的喊道。而坐在沙发上的花衬衣男人这时敲了敲茶几道:“看来这位就是阮亦甜,阮小姐了!”
“我就是……”阮亦甜闻声,立刻面向那男人说道。“来了就好,付钱吧!”
花衬衣男人挑眉道,一双不大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阮亦甜道。付钱?阮亦甜愣了愣,看向一脸羞愧的管子骥。“我……我心情不好,就来喝了几杯……”管子骥不好意思的解释道。花衬衣那人嗤了声,道:“管先生很挑剔的,点的都是好酒,这一晚上就花了一万多!”
一万多?!阮亦甜原本就有些苍白的小脸,顿时变得面无人色。她难以置信的看着管子骥,不敢相信他竟然可以在几个小时内喝光一万多元的酒!“我只是点了几杯以前常喝的酒……”管子骥又解释道。以前,他是富家少爷,哪里在意过酒的价格,今天,因为阮亦甜的事,他有些心不在焉的,就把自己已经离家出走,身无分文的事情忘了。阮亦甜白着脸看他,不明白他打电话叫自己来干什么,他应该知道她没有钱的。像是看出她在想什么,管子骥皱眉道:“阮亦甜,你再想办法帮我这一次,钱我会还你的。”
“你为什么不叫你家里人来呢?”
阮亦甜小声问道。管子骥立刻摇头:“不行!我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么丢脸的事情!”
一直以来,他在家里、在其他人面前,一直都是高傲的样子,除了阮亦甜,没人见过他像现在这般丢脸的模样。这样子的他,只给她一个人见就好。花衬衣男人耐着性子听他们小声嘀咕,见他们终于停下来了,便皱眉道:“如何?商量出来了吗?这钱赶紧拿出来吧?”
看着管子骥求救的目光,阮亦甜硬着头皮看向那人:“先生……您、您贵姓?”
“我姓袁,别人都称我一声袁哥。”
阮亦甜暗暗吸了口气:“袁哥,我们……我们没钱……”袁哥的脸色一沉:“你说什么?没钱?!没钱也敢来我末日酒吧喝酒?成心来吃白食的是吧?来人!”
站在门口的四个彪形大汉异口同声的应了声,往前迈了一步。阮亦甜吓得腿肚子都在打转,她求救的看向管子骥,管子骥鼻青脸肿的拉住她,对袁哥道:“袁哥,我们最近手头有点紧,您缓我两天,过几天我一定送来!”
“是啊,是啊!”
阮亦甜急忙附和道。“手头有点紧?”
袁哥从沙发上起身,冷笑着打量着他们:“我可不管你们手头紧不紧,今天必须把帐给我结清了才能离开!”
说着,他打量了阮亦甜两眼,突然笑着道:“我看小姑娘长得不错,不然留下来打一个月的工,我就免了这顿酒钱,如何?”
“不行!”
管子骥喊道,毫不迟疑的将阮亦甜拉到自己身后,挡住袁哥那肆意的视线。“袁哥,她是正经人家的女孩子,不适合在这里工作!”
袁哥冷笑:“那就拿钱来!”
管子骥抿着唇,脸色灰白:“袁哥,您给我几天,这里我常来,从没有赖过账,今天实在是手头不便……”“你手头不便,这小姑娘可不像手头不便的样子,瞧这穿衣打扮,这身衣服,没有五六千拿不下来吧?”
袁哥撇了撇嘴,猛地将管子骥推开,盯着阮亦甜,细细的将她从头看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