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被他知道了。厕所里装监控是不可能，但录音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不用了！”

霍老爷子一张老脸已经彻底不能看了，历经商场那么多年，看清楚一个人，没那么困难。凌芳菲的所作所为，已经足以让他看清楚，那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他生平最厌恶的，就是那种虚伪，算计的女人。想不到，他霍家差点就讨了一个那样的儿媳。恰逢这时，两声敲门声传来。申特助将李磊扔下的药拿去做了检测，检测报告已经出来了。霍天霖接过，将药和检测报告都送到老爷子面前：“烈性情药，父亲，这就是您给我找的女人，争风吃醋，不惜毁了另一个女人。”

苏芷清握着手机的手开始发抖。烈性情药？凌芳菲居然给她下这种药，想要彻底毁了她吗？苏芷清心底传来一阵疼痛，她痛的不是凌芳菲对她竟有那么大的敌意，而是凌芳菲给她下药的事，霍天霖早就知道了。可是他丝毫没有提醒她。甚至有些故意……想让凌芳菲对她下手。他根本不在意她的死活，因为……她只是他随便找的一个女人而已。他邀请她参加这次宴会，为的，也不过是想利用她揭露凌芳菲的真面目。不，他从一开始将她留在身边，就是为了利用她。就是为了这么一天，抓住凌芳菲的把柄，好让霍老爷子，打消让他娶凌芳菲的念头。苏芷清眼眶渐渐变得一片通红，在季云航给她下药的时候，她原本还想找霍天霖求助的。可是现在想想，她真的太傻了。那个人，从始至终……都只是在利用她苏芷清！“别说了。”

霍老爷子用力瞪着霍天霖，“你既然早就知道凌家的女儿是什么样，为什么早不把这些东西给我看，偏要等我当众宣布你和凌家女儿定亲的时候，再来忤逆我？”

他要是早把这些东西给他看，他说什么也不会当众宣布两人的婚事。这下子，凌家的女儿当众受辱，凌家面子上过不去，他霍霆华也难堪。霍天霖闻言有些为难的掩了掩鼻子。凌芳菲敢对他的人下手，他当然不能轻易放过她。当众拒绝和凌家的婚事，相当于狠狠的打凌芳菲的脸，今后传出去，凌芳菲不再是南城第一淑女，而是他霍天霖不要的女人，这有什么不好？而凌家，骄纵出那样的一个女人，还想方设法的给老爷子洗脑要他娶凌芳菲，需要给他们什么面子？至于老爷子……既然敢逼他娶不喜欢的女人，他总要让他付出点代价不是。霍天霖这些腹黑的想法当然不敢让老爷子知道，只得随便找了个借口：“父亲大人教过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要去笃定一个人，所以，我只能等这个药的检测报告出来，再告诉您。”

“狡辩。”

霍老爷子才不会相信他的这些鬼话。他明明有十成的把握可以说服他，却还要等他宣布了婚事之后当众给他难堪。不就是在责怪他不应该给他挑了那么一个女人？霍霆华慢慢压下怒气，这件事，确实是他疏忽了。人都没有看清楚，就想让天霖娶进门。当即也不去责怪霍天霖，而是严肃的问道：“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嗯？”

霍天霖想了想，忽然意识到他在问苏芷清，连忙回答道：“她没出什么事，已经离开了，她已经做了自己该做的事，这样的场合，不适合她。”

霍霆华没有应声，显然不准备再追究苏芷清的事。既然是随便找的一个女人，他也没有追查的必要。不然，只要是霍天霖身边出现的女人，他都一定要查个彻底。而另一边，苏芷清听着霍天霖云淡风轻的话，心已经痛到麻木了。颤抖着按下挂机键，她浑身好像被抽空了力气一般，无力的滑到在冰凉的地板上。是啊，她已经做了她该做的事，已经给他留下了足够的证据证明凌芳菲的真面目。她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至始至终，霍天霖都没有真正的把她当成那场宴会的主角，更没有将她当成女伴，甚至，没有将她当成那种场合可以有资格出席的人。她只是他的一个利用对象而已。她的存在，是那么那么的可笑。可她竟然浑然不知。天底下，大概再没有像她这样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了。“小清，你怎么了？”

苏芷清一脸的苍白，林远洋走过去被她的样子吓了一大跳。怎么打了一个电话就变成这样了？苏芷清没有回答他的话，呆呆的坐在地上，好像丢了魂似的。林远洋皱紧了眉头，突然发问道：“霍天霖说什么了？”

苏芷清呆滞的瞳孔里立马就有了神采，紧接着就是一片通红，眼泪迅速涌上眼眶，决堤而出。“教授……”她一把抱住林远洋的大腿，哭得泣不成声。为什么她会那么难受？到底是为什么？一切，都是她自愿的啊……自愿跟在那个男人身边，自愿出席霍家的活动，自愿被他利用……可她为什么知道真相后，心那么痛？痛得好像，快要死掉了……在他心里，她从来，都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而已。可是……为什么有时候，他又要靠她那么近，让她产生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