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玄城,危险了!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北玄城主用干涩的声音,颤抖着问道。 “能做什么呢,我尊敬的城主大人?”
丑陋的伪装者做作的施了一礼,声音愈发的讥讽了起来,“北玄城主?真遗憾,从今天起,恐怕就没有北玄城了!”
“没有北玄城?”
北玄城主忽然冷静了下来,他呵斥道:“北玄城屹立千年,就凭你们也想毁了他? 是,我阻止不了你们,你们可以杀了我,可以杀掉城里的民众,但是你们毁不掉这座城,用不了多久,北玄城又会重新繁荣起来! 但是人族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就等着被星空万族联手,永无止境的追杀吧!”
“哦,所以呢?”
丑陋男子耸了耸肩,无所谓的反问道:“反正好处我们已经拿到了,这座城以后怎么样,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的城主大人,如果这样说能让你好受一点,那我也没什么意见。 至于追杀,呵呵,笑死人了,你们要是真有那个本事,我们教会也不会存在这一千年多年了。 倒是你们,珍惜现在的生活吧,终有一日,伟大的魔神冕下将会苏醒,届时,整个世界都将战栗在神的威严下。 可惜,你看不到那一天了!”
说完,他露出无比虔诚的神色,可口却发出阴森诡异的尖笑声,看起来就像是个疯子。 不,他本来就是个疯子,狂乱的信仰已经扭曲了他的神智,魔神教会的这些人,十个有九个都是疯子。 “是么,那你也看不到了!”
北玄城主说完,忽然平静了许多。 但是下一秒,他的身上莫名升腾起透明的火焰,已经无限接近帝境的气息开始疯狂攀升,眨眼间就已经踏入了真正的帝境。 他没有在说什么,只是漠然的挥出一剑,笔直的斩在对方身上。 在他挥剑以前,丑陋男子就已经有了不详的预感,他想逃,却已经来不及了。 北玄城主的这一剑并没有什么毁天灭地的气势,也没有快到让人眼花缭乱的速度,仿佛就只是随手一挥,却避无可避。 这是迈入帝境的一剑,只一剑就将对方劈成两半。 然而诡异的是,已经分成两半的丑陋男子竟没有第一时间死去,反而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将两片身体强行聚合在了一起,而且那股力量还在拼命修复他的身体。 北玄城主眼眸微动,难怪,难怪刚才打了那么久都拿不下他,甚至到最后他的身上竟然一点伤也没有,原来是被这股力量修复了。 不过,也只是苟延残喘罢了。 他正要在出手,忽然看到丑陋男子的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朝着头顶的空气高呼: “不要,不要放弃我,我是魔神大人最忠实的信徒啊! 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
话音未落,那股力量就已经凭空消失,他想要挣扎,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像两边倒去。 北玄城主的脸上露出悲戚之色。 当然,不是为了刚刚死去的丑陋男子,而是踏入帝境之后,他终于看清了那股力量的本质。 献祭! 那是血祭的力量,他猜想的没错,对方确实已经成功了,而他,无力回天。 真是可笑,没想到最后的最后,自己居然只换掉了这么一个小角色。 真是,笑死人了。 已经走到生命尽头的北玄城主想要笑一笑,忽然愣住了。 在他的感知中,北玄大学的操场上忽然凭空出现了两百多道充满朝气的生命气息。 那是之前陷入小世界内的考生?! 还有人活着! 顾不上千名考生折损大半,北玄城主瞬间想到了他唯一能做的。 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他不顾一切的燃尽了自己最后的生命,将全部的力量融入北玄大学的防御阵法当中。 作为都城统辖范围内的最高学府,北玄大学区域的防御甚至还在护城阵法之上,学校内高手众多,就算眼下帝境不在,就算余下的大部分已经外出支援或被潜入城内的教会卧底解决。 但总会剩下一部分的,有这些人维持阵法,总能撑上一会。 虽然北玄城主也不知道学院的阵法到底能撑多久,但他知道,就算只能拖延片刻,也许就能等到人族高手的支援,也许就能救下这些仅存的火种。 至于城内剩下的数亿民众...... 抱歉,他尽力了! 他真的没有办法! 北玄城主,陨!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在能看清周围环境的时候,方白羽已经出现在了北玄大学的操场上。 刚一回归,就有一股十分压抑的感觉笼罩心头,直觉诉说着危险的预警,却找不出危险的来源,或者说,北玄大学之外,上下左右四面八方都是危险。 视野中的一切都蒙着一层猩红,他抬起头,原来是本该湛蓝的天空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恐怖的血色,反射回来的光芒将大地上的一切都映成了血红色。 整片天空散发着阴森,诡异的气息,仿佛有什么未知的东西在天空中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整座城池犹如一头恐怖的凶兽,虎视眈眈的觊觎着最后的净土。 难怪直感疯狂预警,原来整座城都已经沦陷了。 方白羽简直难以置信,他刚刚还信誓旦旦的和方白雪说自己的安全不成问题,诺大的北玄城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沦陷了。 结果下一刻啪啪打脸,这么大个北玄城居然还真就连屁大会儿功夫都没撑住,说完蛋就完蛋了。 跪的比他们这些在小世界里被高出自己好几个境界的法则怪物追杀的考生们还要快。 也不知道现在城里是一个什么情况,那么多的高手呢,全死了? 方白羽环视四周,龙傲天,北堂离歌,认识不认识的两百多号考生面面相觑,茫然的站在操场上不知所措。 有人正准备说点什么,忽然一道恐怖绝伦的气息跨越空间和阵法的阻隔,重重的压在所有人身上。 这股气息简直强横到超出了在场所有人的理解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