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不是我吹牛，索斯比，佳士得名气的确很大，但是论在国内的关系和人脉，这两家加起来也比不上我们百川拍卖行。以我们百川拍卖行的背景和实力，我们能够满足任何客户的收藏要求。当然，仅仅只限于国内。但是，国际拍卖市场，我们百川拍卖行迟早会进入，会和那些国际大鳄同台竞争。届时，谁输谁赢可说不准。”

乔菲含笑听完高经理一番高谈阔论。等高经理说完后，乔菲才说道：“关于百川拍卖行，不瞒高经理，我在来之前也做了一番功课。据我了解，百川拍卖行目前主要业务，集中在华夏古代字画，瓷器，古玩这一类。西方油画和西方古董，对于百川拍卖行来说，只是一块冷门的业务。我不明白，百川拍卖行为什么要为了一块不赚钱的业务，花费这样高的代价来请我？”

高经理哈哈一笑，“乔小姐果然做了功课。不过乔小姐有一句话说错了，西方油画这一块，虽然冷门，但是并非不值钱。相反，这一块的利润让人心动。如今，越来越多的人喜欢收藏名家画作，尤其是西方油画。而且这方面的交易，没有太多的限制，很容易带出国境。另外，我们老板也有意扩展这方面的业务，急需一位这方面的专家鉴定画作的真伪。正好乔小姐在帝京，这份工作，还非乔小姐莫属。”

乔菲深思了片刻，对高经理说道：“高经理，我可以给你们百川拍卖行做顾问。不过不是入职百川，而是按单结算。一次鉴定费十万。如果高经理能够同意，今天就可以签订合同。”

高经理皱眉，一次鉴定费十万？贵吗？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来说，那肯定是贵上天了。但是对于名家鉴定师来说，这只是友情价。高经理眼珠子乱转，再一次打量乔菲。高经理对乔菲有多大本事，并不清楚。之所以要请乔菲，是因为上面吩咐下来，他只能照办。上面的人说，这位乔小姐是西方艺术品方面的NO1，她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对这个说法，高经理持怀疑态度。高经理想了想，笑道：“乔小姐，正好我们拍卖行有三幅油画。不如乔小姐帮忙鉴定一下？”

乔菲似笑非笑地看着高经理，然后说道：“高经理这是不相信我的能力，打算用一幅油画来考验我？”

高经理讪讪然一笑，有些尴尬。“乔小姐不要生气。只要你肯鉴定，无论最后我们能不能合作，我都会如约付给你十万鉴定费。”

乔菲挑眉一笑，说道：“那就说定了。”

区区十万鉴定费，乔菲还没看在眼里。之所以愿意接下这份工作，是因为乔菲真心喜欢艺术品，喜欢鉴赏那些美轮美奂的画作，喜欢身处工作时候的状态。所以乔菲才会为了区区十万块鉴定费，纡尊降贵来替百川拍卖行做顾问。高经理将乔菲带到保险库，从库房里拿出一幅珍藏的油画。乔菲一看到油画，顿时就睁大了眼睛。这是德国画家路德维希·格奥尔格在四十岁那年创作的油画《浴室》少女站在浴室里面，一丝不挂，仰着头，水流从她的头上冲下，带着点点水珠。少女闭着眼睛，神情十分享受。少女的身体被雾气遮掩，若隐若现，惹人遐想。这幅《浴室》是画家路德维希巅峰时期的代表作之一，没想到竟然落入了百川拍卖行的手里。乔菲拿出手套，埋头仔细观察画作的细节，越看乔菲越来越心惊。高经理看到乔菲露出凝重的表情，急忙问道：“乔小姐，这幅画有问题吗？”

乔菲没有理会高经理，她拿出放大镜开始观察。高经理有些紧张。这幅画作，百川拍卖行估价一千二百万美金。如果这幅画作是假的，那百川拍卖行不仅要亏死，说不定连信誉也会受损。乔菲观察地很仔细，每一个细节，每一种颜料都没放过，甚至还亲自尝了尝颜料的味道。而且乔菲的鉴定进行的很缓慢，似乎是有什么疑问难住了她。有好几次高经理都想打断乔菲，可是看着乔菲那样专注的神情，高经理又将想说的话咽了下去。不管乔菲有没有真本事，单凭这份专注，就值得称赞。至少态度是有的。整整四个小时，乔菲花费了四个小时，才初步得出了一个结果。但是就算了有了答案，乔菲心里头还是怀揣着疑问。高经理紧张地问道：“乔小姐，这幅画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