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

白沁蓝环顾四周，最后把视线落在凌风身上：“他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活着是多么地不幸，所以以前才会做杀手的吧？”

凌风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回答白沁蓝的问题，他做一个杀手是为了生存的不幸。“用死亡去结束别人的不幸，不是吗？凌风？”

白沁蓝在凌风面前蹲下，用枪指着凌风的脑袋，“你的不幸不就是，永远不会自己用死亡结束你的不幸，所以，你很幸运，遇见了我。”

“白沁蓝，放了凌风，我的命给你！”

梁慕宸的语气开始变得急躁，凌风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他曾经答应多凌风，给他庇护，不会他死。“主子。”

凌风咬牙，拼命地从地上爬起来，猛地一下，将白沁蓝扑倒在地上。“让他们放了主子。”

凌风把刀子放在白沁蓝脖子上，他能给主子留的时间不多，拼尽全力也要让主子有机会脱身。“你能坚持多久呢？”

白沁蓝手里的枪，早就因为倒下去的惯性从自己手里掉出去之，周围的人将统统将枪口对准了凌风，等会只要她一声令下，保准你能把凌风那个混蛋打成筛子。“放了主子。”

凌风没有时间和白沁蓝废话，不是他死就是白沁蓝和他一起死。“你觉得我会放他，还是等着你死？”

白沁蓝用余光瞟了一下凌枫，似乎坚持不了多久，想用一把倒就结束自己的性命，似乎太天真了点。“放了他。”

凌枫强撑着眼皮，刀已经在白沁蓝的脖子上划出了血痕，这是他最后的警告。“都快要断气的杀手，就算是在找呢么训练有素，应该不能一刀毙命吧，你说我会选择什么？”

白沁蓝说来就来的冷静，对付这点情况绰绰有余。“如果是脸呢？”

凌风将刀子移到白沁蓝一张明艳的脸上，记得以前主子说过，白沁蓝很爱美，尤其是那张脸。要是再多一道刀疤，绝对会让她疯掉。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只能放命一搏。“你你你……”白沁蓝气的握紧双拳，虽然不至死，但是凭着那点力道，以后绝对会留疤。“放了他！”

白沁蓝不甘心地说道，以后有的是时间对付这只丧家之犬，不，说不定这只丧家之犬已经活不到以后。梁慕宸冲到凌风旁边，从地上捡起枪，小心翼翼地扶起凌风，然后用枪比着白沁蓝。“让他们不准跟着。”

“好。”

白沁蓝点头，梁慕宸现在的做法，在他看来不过是困兽之斗。她很清楚，今天放过他们，也不会改变什么。一群保镖看着三个人进了电梯，见识了白沁蓝的胆识，按照白沁蓝的吩咐，在这里处理后事。“慕宸，你之后会怎么对我？”

电梯里，白沁蓝成了一个痴迷爱情的女人，和刚才那个心狠手辣的白沁蓝完全是另一个人。“白，谢谢你给了我不杀你的理由。”

“你现在可以杀了我？”

白沁蓝笑，就是料定了梁慕宸不会杀自己，才敢孤身跟着他们进来。“不，我不会杀你，我会让你活着看到，你的可悲。”

梁慕宸扶着一旁的凌风，敢这么对凌风，他就算会放过她，凌风也不会放过她。“不不不！梁慕宸，应该说是你的可悲。”

白沁蓝笑说道，封闭的空间里充满了血腥的味道，还有她新染的头发发出的药水味道，一切都是那么不一样。她没有想到回合梁慕宸走到这一步。明明是有希望的，为什么梁慕宸会一点点踩碎自己的希望，活着说，他根本就不会在意他的希望。“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梁慕宸驮着凌风出来电梯，直升机已经等候多时，他回头看了一眼站在电梯里面的白沁蓝。画着妖娆的妆容，红唇微启，想要说什么有闭上了嘴。“白沁蓝，再见！”

“梁慕宸，再见！”

电梯门关上，白沁蓝用食指轻轻地擦拭着眼角边的泪水，抬头看着电梯的层数从最高的一层，降到最低一层。没有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除了电梯，抬头挺胸，脚上踩着很久以前里面梁慕宸送给她的高跟鞋。任凭风吹着他的头发，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听见飞机飞机起飞的声音，拿出电话。世界上需要有人告诉梁慕宸，什么叫做绝望。她要梁慕宸和自己感同身受，尝试下什么叫做深入骨髓的绝望。“梁慕宸，我很绝望。”

电话接通之后，两个人都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白沁蓝先说了话，她不会白白浪费这点电话费。“白沁蓝。”

梁慕宸念着他的名字，陌生又无情。白沁蓝终于意识到他们已经从无话不说，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对了！”

白沁蓝收拾起自己绝望的情绪，还是那个高傲的女王：“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许诺的手很好看，粱慕天似乎很喜欢。”

“你对许诺做了什么？”

梁慕宸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急躁起来，对两人的区别很大，白沁蓝一一下子就听了出来，的确是看尽了自己的可悲。“亲爱你，你关心前妻的语气，让我很不开心呢？”

白沁蓝走进一个公园，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在活动设施的地方，白沁蓝看见了一个孤零零地秋千，她慢慢走过去，过了这么多年，还是那么喜欢荡秋千。“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梁慕宸刚让手下打了许诺的电话，根本没有人接听。他的小野猫，绝对不能有事情。“听，亲爱的你暴躁的声音，真是悦耳，可惜我看不见你的样子。”

白沁蓝坐在秋千上，漫无目的地摇晃着。“白沁蓝，我警告你，许诺要是死了。这次，我不会像上次那么仁慈，我会让你亲眼看看你爷爷死在你面前。”

“亲爱的，你的警告似乎晚了。”

“你到底地许诺做了什么？”

梁慕紧紧地握着手机，整个人已经处于高度紧绷状态，距离B市还有几十分钟，安放在许诺家里面的监控显示一切正常，可是他之前连打几个电话，依旧没有人接。许诺的房住在郊区的独立别墅，周围出现什么异常的人一眼就能知道，他就算偷偷让人保护他，到达许诺住处，最近的距离，也要一个小时车程。许诺，你不能出事。梁慕宸在心里默念。“亲爱的，你应该问我对你那个有恋手癖的弟弟做了什么？”

“白沁蓝！”

“嗯~亲爱的不要这么着急，让我好好想想。”

白沁蓝拖着半长不短的的调子，头依靠在秋千的绳子上，没有镜子，永远看不清自己是什么表情。“我给了你弟弟一个可以表现善良的机会，至于他怎么表现，我就不知道了。”

“你！”

梁慕宸狠狠地锤了一下板凳，他刚让股东背叛粱慕天，按照他的行为方式，能对放下做什么，他很清楚。这个曾经用卑鄙无耻的方式想要夺权的人，梁慕宸这次把的计划扼杀在了摇篮里。粱慕天还能卑鄙无耻到什地步，他不敢想象。许诺还刚开始慢慢学习做一母亲，孩子才来到这个世界没有多久。“我问他，是喜欢死人的手，还是活人的手，他告诉我，喜欢干净的手。然后我就又问他，觉得烧焦的手怎么样，他建议我自己试一下。你想呀，像我这么这么爱惜自己手的人，怎么会尝试呢？所以我也想了好久，觉得你的前妻应该会比较合适喽，所以就给了你弟弟一个机会。”

“白沁蓝，你去死吧！”

尽管知道咒骂无效，梁慕宸还是忍不住，他的小野猫，绝对不能出任何事情。“不好意思，亲爱的，要是死在你手上，我会考虑一下。”

“为什么？”

梁慕宸问道，尽量让自己恢复冷静，现在在这里，发火甚至暴怒都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可能你前妻让我发现，你还爱着我。后来我又发现，她骗了我。”

白沁蓝冷笑，她给了许诺选择，不过选择权不再许诺那里，而在那个病态的粱慕天那里。“亲爱的，你知道，我不喜欢欺骗，所以就这样那样咯。”

白沁蓝说完，玩世不恭的语气，让粱慕天恨不得当初就让她死。“白沁蓝，上次你问我，如果时间可以从来，我会做什么，我没有记错，你说你想和我好好再一起，再也不放开我的手。我想，我现在有答案了。”

粱慕天迟疑了一下，想起那些两个人的曾经，点点滴滴都在他记忆里毁灭得渣都不剩。“亲爱的，你的答案是？”

白沁蓝的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答案，问出口的话依旧还带着期待。“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会杀了你。”

“哦，是吗？如果不重来你可以杀了我，亲爱的，至少能死在你手上也不错。”

“亲手杀了你，会脏了我的手。”

梁慕宸说完，挂掉电话。陷入了无尽的痛苦等待中。一旁的凌风简单的包扎之后，看上去气色号了很多。还好不是伤及要害，不然这条命早就没了。“主子。”

凌风虚弱的声音传来，梁慕宸望向他的瞬间，充满了无线的悲痛。他没有告诉了白沁蓝，粱慕天乘坐的那架飞机，已经让人动工手脚，绝对不会让他有任何生还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