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怒觉得第二次我就会这么轻易放手吗？”

郑元昊的语气满是焦躁不安，但是却又在极力压制着自己心中的怒火，他会和许诺好好玩这个游戏。“对不起，郑元昊，我不是故意的。”

许诺终于不想在这里和郑元昊继续说下去，除了道歉会让郑元昊好受一点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怎么做。“对不起，许诺，又是对不起，你记得不记得，你和我说了多少对不起，你一定不记得了。”

郑元昊继续走着，打量着被包围的许诺，靠在梁慕宸的怀里，那种无助感，让他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让他莫名的心疼，更加莫名的仇恨。“许诺，我们都是口是心非的人。”

说着，郑元昊站在许诺和梁慕宸面前，眼睛死死地盯着许诺。梁慕宸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在医院的地下室说了什么话，为什么会让许诺那么恐惧，他怒视郑元昊：“你想做什么？直接冲我来，放了许诺。”

“呵呵。”

郑元昊脸上满是对梁慕宸同情的微笑：“又是放了许诺，梁慕宸，你就不能说一个新鲜点的吗？”

“郑元昊！你闭嘴！”

许诺从郑=梁慕宸怀里突然挣脱，向前走了几步，要不是黑衣人把她挡着，她会忍不住一拳揍上去，好像她在这里就是任他宰割，任他羞辱一样。“我闭嘴，许诺，你是害怕我说什么不该说的话，还是你害怕我说的话，会伤了某个人的心。”

说道某个人的时候，郑元昊特意看了梁慕宸一眼，按照他对许诺的理解，许诺绝对不会把他在医院地下室给她注射了有毒试剂的事情，告诉梁慕宸。口是心非的人。“郑元昊，你到底想说什么，想报复我就冲我来好了，你还觉得不够吗？还是，你觉得太无聊了，想让我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许诺平复下自己激动的情绪，变得冷静下来，这样的情况，对他们来说，并不乐观。“我说了，许诺，我会让你乖乖走到我身边。”

郑元昊笑道，想要再次向着许诺张开双臂，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没有让自己做出这种幼稚的行为、“你做梦！”

许诺眼神无比坚决，只有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会这么做，不管是梁慕宸还是辰辰，郑元昊有足够的资本威胁她这么做。“呵呵，口是心非的人，许诺。”

郑元昊又走到另一边，看着许诺的背影，总是让人忍不住回忆以前那些不太好的事情。他看得最后的就是许诺的背影，因为梁慕宸，一次两次……“嘴上说着要离开梁慕宸，重新开始生活，带着你自以为是，虚假的歉意跟我道别，许诺，现在你的生活重新开始了吗？”

郑元昊见许诺的背影慢慢地转身，面对着他，那是一张因为害怕而愤怒的脸，不是一个慈爱的母亲该有的。“郑元昊，你以为这样你，我就会到你身边了吗？你要多最后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这样有意思吗？”

梁慕宸在爱一旁，越来越听不懂许诺和郑元昊之间的谈话，唯有在一旁沉默着，继续观察着两个人。那天在医院的地下室，到底经历了什么？“许诺，只要是行尸走肉，只是你，有什么关系，不是吗？”

许诺没有说话，想起在医院地下室看见那些被郑元昊肢解的各种器官，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恶心，这个人，以前在她面前掩藏地太好。差点让她相信，郑元昊就是那么她所认识的郑元昊，温柔，谦逊，富有爱心。谁能想到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郑元昊，你还想做什么？威胁我，不是吗？你最擅长的。”

许诺轻蔑地笑道，对郑元昊这样的行为不耻，更是痛心，毕竟当初那么温暖的一个人，因为她而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想想，哪里又有什么谁对谁错的问题。“不对，许诺，我现在最想威胁的不是你，而是你身边的人。”

郑元昊望着梁慕宸，笑道：“上次给你的选择题，还喜欢吗？”

“你除了能用这样的手段，就没有别的手段了吗？”

梁慕宸笑道，在许诺和辰辰之间的选择，他永远把许诺放在第一位，即便许诺会恨他怨恨他。“差不多吧。。”

郑元昊耸肩，带着一点玩世不恭的戏谑：“上次的选择好像不太好玩，所以今天我想了一个更加好玩的。”

许诺隐约地猜到了是什么。郑元昊在一开始的时候，给她的选择就是保守秘密，站在他那一边，还是站在梁慕宸那边，选择残忍地告诉梁慕宸，她活不了多久的事实。给梁慕宸的选择，是梁慕宸永远也不能阻止的，许诺和辰辰。许诺知道梁慕宸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自己。“郑元昊，求你别说了。”

许诺眼睛里的张牙舞爪不见，尽是无可奈何。“请继续说下去。”

梁慕宸说道，将许诺拉到自己怀里，不管结果是什么，他想，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许诺和辰辰，你有机会可以选择一个。”

郑元昊说道，看着他们在怀里如胶似漆的样子，恨不得现在就让这两个人上天堂，但是现在还不行，他还想和他们好好玩玩。看看许诺是怎么口是心非的。“许诺。”

梁慕宸拥着许诺的肩膀，臂弯永远都是那么让人安心，许诺突然推开梁慕宸，她早就知道，梁慕宸没有选择的机会。郑元昊不会那么好心，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放过梁慕宸，更加不可能轻易放过她。“许诺，你？”

梁慕宸感到不解，自己的小野猫，怎么就突然把自己推开了。不想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梁慕宸，你应该选择辰辰。”

这样，许诺在做她的选择的时候，才不会那么痛心，才不会那么不舍，也不会那么愧疚。“许诺，我的第一选择，永远是你。”

梁慕宸试图把许诺再次拉回自己怀里，可是见许诺向后退了几步之后，没有继续强求许诺。郑元昊在一旁看见这一幕，已经做好了准备。“梁慕宸，你已经没有了选择，这就是我给你最好的选择。”

“你什么意思。”

似乎到现在，三个人的游戏中，只有梁慕宸一个人蒙在鼓里。“意思是，你选了许诺，许诺不会选择你，所以选择辰辰，是你最后能做而又只能做的。”

郑元昊说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样的游戏，似乎已经到了尾声。“许诺，你不会，告诉我，你不会。”

梁慕宸突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冲到许诺跟前，死死地抓住许诺的肩膀，不想让她去做不想做的事情。这样的情况，许诺为了他和辰辰，是你傻事都做得出来。“梁慕宸，放手吧！”

许诺尽量在梁慕宸面前保持着微笑，想要极力在自己最爱的人面前，表示出自己很好，一点也不伤心的样子。“许诺，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一次可以，两次可以，但是，不要有第三次可以吗？”

梁慕宸不由分手，将许诺抱在怀里，紧紧地抱着，机会让许诺喘不过气来。许诺能听见梁慕宸强壮有力，却又急促无比的声音。强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来。她现在在意识到，不管怎么和郑元昊对抗，最后的结局都会差不多，为什么非要等到最后梁慕宸和辰辰受伤，她再做这样的选择呢。应该在一开始就这样的。“许诺，你难道到现在，还想着为了别人，牺牲你自己的感受吗？”

梁慕宸语气中满是对许诺的心疼，这个总是考虑到了别人，离开自己的小野猫，从来没有好好考虑过自己的感受。第一次因为他，促成了他和白沁蓝订婚，只想要他好好的，哪怕是看着他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她也可以忍受。第二是也是因为他，感动于白沁蓝为他的付出，而甘愿以看似大度的姿态，离开他。这次，梁慕宸不想他心爱的小野猫，再为了他，做出那么伤心的决定。可是在绝对的事实面前，他又很清楚小野猫的性子，在没有更大的伤亡之前，她会这么做。“你从来都那么爱我，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不是吗？”

见许诺没有回答，一个劲儿在他怀里哭泣，梁慕宸已经意识到了许诺的选择，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完全没有任何能力反抗，因为他还有孩子，还有许诺在这里。“这次，也是因为爱我，所以做了这样违心的选择，是吗？许诺，就算你不说，可是你的哭声，已经出卖了你自己，小野猫。”

梁慕宸带着宠溺的语气，轻轻地抚摸着许诺的头发，他不知道许诺到底有什么难言的苦衷，情愿站在郑元昊那一边，也不会向自己坦露。郑元昊还没有到拿着他和辰辰的性命，对许诺相逼，许诺就已经做好了她的选择。“口是心非的小野猫。”

梁慕宸说着，低头在许诺的头发上轻轻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