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孙崇汶纠结许久，看着张璐然开口。“咳咳……咳咳咳……”正欲开口的张璐然一听他这话顿时被自己的口水呛住，抑制不住的咳嗽了起来。孙崇汶看着张璐然脸色涨红的样子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起身，直接走到张璐然的身旁不断的帮她拍着后背顺气。张璐然的脸红的几乎是要滴出血来，这个孙崇汶到底是诚恳还是呆萌？他这话让自己怎么接？张璐然虽然平日里看起来有些大大咧咧，也非常的开朗热情，可是她到底是个女孩子，面对这样的事情也会尴尬，更是会觉得紧张。因为她对孙崇汶不知道何时动了心，可是她却又偏生的不知道孙崇汶对她到底是怎样的感情。这让张璐然的心中无比纠结，更是不知道此时到底该用一个怎样的态度来对待孙崇汶。她怕自己表现的不好，而让孙崇汶误以为她想要借着这个机会赖上他。那小小的自尊心此时极度脆弱，可是同样毫无经验又满心惊讶的孙崇汶并没有察觉到张璐然的情绪。“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孙崇汶的舌头顶着自己的脸颊，脸上鼓起了一个小包。他有些紧张，也非常震惊，可是这事情终究是女生比较吃亏吧？昨晚他们两个人都喝醉了，然后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张璐然更是第一次。不管怎么说，自己要向张璐然道歉才是。而且看着地上那被撕烂掉的丝袜，再加上脑海之中那支离破碎的画面，孙崇汶依稀的能够感觉到，应该是自己主动的。可是想到这一点，孙崇汶的心中便越发的不舒服。他再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只是这份怀疑跟几年前不同。当年他觉得自己不喜欢女人，而且还跟聂西元关系极好，之后他出国几年一直都非常怀念聂西元。在国外的时候也有很多女生在他的身边环绕，可是他竟然是一个都没有看上。正是因为如此，孙崇汶才觉得自己喜欢的人是聂西元，以为自己对女人没有兴趣。可是，昨天晚上自己做的事情到底算是什么？难道说，自己也喜欢女人？他怔怔的看着张璐然，跟张璐然相处的过往不断的在他的脑海之中浮现。孙崇汶承认，跟张璐然在一起的时候他觉得很舒服，而且也很开心，即便是跟张璐然一起在A市调查蒋晓雅落水的原因，他也总是能够在张璐然的身上找到闪光点。一来二去他跟张璐然越发熟悉，关系也渐渐的好了起来。可是，孙崇汶只以为自己跟张璐然是朋友，更是以为因为自己对女人没有兴趣，所以才能够跟张璐然相处的这样好。他确实是有疑惑过自己跟张璐然的关系为什么会那么好，关于这一点孙崇汶还特意的去网上查过资料，从资料之中他得到了答案。那就是因为他喜欢男人，所以跟女生会有更多的共同语言，所以才能够成为更好的朋友。用专业的名次来说，他就是张璐然的“gay密”！也就是女生之中所说的闺蜜！可是，自己竟然把闺蜜给睡了吗？孙崇汶觉得自己的世界有些玄幻了，他拿不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可是张璐然在听到他那一声道歉之中，心却是越发的坠落了下去。孙崇汶在向自己道歉，他为什么要道歉？他是觉得对不起自己吗？眼眶一阵一阵的发热，张璐然鼻子发酸，喉咙也哽得难受，泪水几乎是要忍不住流出来。她努力的咬着牙微微的扬起了头，用力的瞪着眼睛不让自己真的哭出来。水光仍旧是在弥漫，张璐然悄悄的抬手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角，直接锤了孙崇汶一下。“这么矫情啊？”
张璐然的脸上带着笑，心中却是在发颤。“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有什么的……”“昨晚咱俩都喝醉了，不管做了什么都是因为酒精的缘故，你放心啊，我也绝对不会缠着你的。”
心疼的像是有一把匕首在不断的搅动，可是张璐然却仍旧是努力的笑着。不知道是因为心疼还是因为紧张，张璐然的音量明显的比平日里大了几分，显得有些亢奋。孙崇汶愣愣的看着张璐然，虽然张璐然的脸上带着笑容，可是他竟然是没有感觉到半分轻松，而且那一抹笑在孙崇汶看来是如此刺目，让他的心都忍不住的疼了一下。“我警告你哈，这件事情不许说出去。你赶紧收拾收拾走，我要洗个澡一会儿去看晓雅，记住了，不许说哈！”
张璐然双手推着孙崇汶让他赶紧离开，她低垂着头，长长的头发遮掩着她的脸颊。泪水已经沁出眼眶，她用力的咬着最初不想要让孙崇汶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却是心疼的透不过气来。“璐然……”“赶紧走，别让其他人看到了……”张璐然不由分说的把孙崇汶直接推出了门，未等孙崇汶再回应半句话便把门重重的关上。身体无力的瘫倒在了地上，张璐然靠在那厚实的门板上双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巴，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断滚落。孙崇汶跟自己说对不起……孙崇汶一直都在躲避自己的视线……张璐然看的分明，所以她选择了用最傻的方式来维护自己那可怜而又脆弱的自尊心。先前的幻想在看到孙崇汶躲闪的那一刻就已经化为了泡影，如果孙崇汶对她有感情，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孙崇汶不说是兴高采烈，也至少不应该是那种如遭雷劈的表情。这一切都表示，孙崇汶完全没有料到会跟自己发生关系，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跟自己发生关系。什么孙崇汶对自己多有照顾，什么孙崇汶对自己非常体贴，到头来那些都只是自己的自作多情罢了。张璐然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巴，害怕自己的哭声会传出去。既然孙崇汶不喜欢她，那么她也不要让孙崇汶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否则张璐然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孙崇汶，亦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蒋晓雅跟孙烨琛。就当这一切都是一场意外吧，更何况，这确确实实的就是一场意外。可是，她的心疼却是如此真切，亦是如此强烈。被张璐然强行推出门去的孙崇汶愣愣的站在门口并未离开，他的手还握着门把，另一只手扶在门上，可是他却终究是没有敲门。张璐然说的话他听的分明，可是却不知道为何有些难以接受。张璐然说的是没错，他们都是成年人了，昨晚的事情也确实是因为喝酒才发生的，可是他想要跟张璐然谈的结果就真的是想要张璐然别缠着他吗？孙崇汶的心中没有确切的答案，可是被张璐然这样直截了当的赶出来，孙崇汶的心中竟然是有些焦急跟落寞。张璐然表现的实在是太洒脱了，想必任何一个想要出来玩玩的男人都希望能够遇到张璐然这样的女人。可是，张璐然真的像她表现出来的这样无所谓吗？孙崇汶的心一点一点的收紧，在他的印象之中张璐然虽然是很热情很开朗，可是她的情感非常细腻。只是送蒋晓雅离开她都忍不住掉眼泪，知道蒋晓雅受了那么多的苦，她就心疼的红了眼眶。这样的一个女生，她真的会对昨晚的事情毫不介意？而且，想到张璐然跟自己的相处模式……孙崇汶的嘴唇已经几乎是要被他自己给咬烂掉，他直觉张璐然的心情必然不会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好。可是，此时的孙崇汶亦是无比混乱，他没有办法劝说张璐然，亦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件事情。思前想后，孙崇汶终于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却说蒋晓雅跟孙烨琛。因为昨晚孙烨琛醒来，蒋晓雅终于是睡了一个好觉。清晨的阳光照进病房，蒋晓雅静静的趴在孙烨琛的床边注视着他，一双大眼睛之中带着几分血丝，却是透出了浓浓的关切跟爱意。病房里的气氛无比温馨，苏溪一进门来看到的就是这般画面，脸上不自觉的也露出了一抹笑容。“起的这么早啊。”
苏溪上前来，把自己手里的东西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压低了声音对着蒋晓雅开口。“妈。”
蒋晓雅转头，对着苏溪露出了一抹真切的笑容。因为孙烨琛的苏醒，她们的心情都跟着好了许多。“烨琛情况怎么样？”
苏溪点了点头，习惯性的看向了床头的仪器。人家都说久病成医，苏溪是看着孙烨琛生病，也学会了看各种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