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精彩！”

旖丝控制着萨娜谭丽的身体从暗处走出，为黑色天体的表演鼓掌。　　当然，刚才的事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与现实没有任何出入。　　“欲擒故纵，我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需要用到这种老套的手段。”

黑色天体颇为不满自己的操作。　　“已经足够了，接下来，该轮到你表现了，萨娜谭丽。”

旖丝一边说着，一边抽离了自己的意识。　　重新获得身体控制权的萨娜谭丽立刻夹紧双腿，被旖丝控制自己身体的感觉让她莫名觉得很刺激。　　她面红耳赤，捧着自己的脸庞：“是，主人！”

大都会，图书馆。　　莱克斯•卢瑟抱着那罐玻璃弹珠，等着芬奇议员到来。　　不知为何，他对这个罐子里的东西爱不释手，又不知为何不想打开罐子。　　卢瑟手底下的一个亚裔女人，将那名为芬奇的女议员迎了进来后关上了门。　　“莱克斯•卢瑟，长话短说，我不喜欢你那个超人会威胁世界的理论！　　你已经给我打过七个电话！那些具有放射性的绿色矿石，永远别想来到大都会或者哥谭！　　你在电话里用到的各种语言艺术我已经听够了！　　你想要制造的仅仅是一个用来刺杀希望的武器，而不是用以自卫，所谓神赐予人类获得自由的利剑！”

芬奇议员说罢这些，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莱克斯•卢瑟给她的电话，说辞用了至少七套。　　笑容凝固住的卢瑟看着那扇门吱呀作响，他想抱起手中的罐子摔掉，却又放下。　　接着拎起桌上那一瓶特意用来招待芬奇议员，价值十二万美元的红酒，砸在墙壁上。　　猩红的酒液从溅射到墙上挂着的油画。　　油画里，天使乘光飞落，向魔鬼施以惩戒之剑！　　那些酒液在剑上点缀出鲜血的颜色！　　哥谭，湖边韦恩别墅。　　布鲁斯•韦恩揉着头，将药物送入口中。　　他的头太痛，他又做噩梦了，梦中刚开始没有那个飞来飞去的家伙。　　这一次只有那个黑色的太阳，只是从太阳中，飞落下来一位手持利剑的天使。　　布鲁斯看到天使挥剑，割碎大地，建筑，生命在那面前脆弱不堪。　　超人迎击而上，被一剑枭首，他的尸体从天空缓缓落下，那是因为生物力场在慢慢消失。　　然后，世界和布鲁斯之前再无一个可以受伤的后背替他们挡下一切。　　接着布鲁斯在淹没了一切的剑光中惊醒！　　“韦恩老爷，我们地窖里的藏品快被你给喝光了。”

拿着一个酒瓶，阿尔弗雷德敲了敲布鲁斯的门。　　布鲁斯深知，自己这位老管家从来不会用这个借口来叫醒自己，说明还有其他的事。　　拥有整个哥谭和小半个大都会的韦恩家族很富有，即使如此还能让阿尔弗雷德心疼的酒，明显价值上就不同。　　至少先扔莱克斯•卢瑟两条街。　　更可悲的是，一个是用来待客，一个是随意独酌。　　穿好衣服来到客厅，看着湖面的雾气与清新深色的远处林景，布鲁斯好受多了。　　“我监听到了莱克斯•卢瑟与芬奇议员的电话。　　他们在讨论一种名为氪石的矿物，那东西能够对氪星人造成致命的伤害。　　那位女议员拒绝了莱克斯•卢瑟很多次！”

阿尔弗雷德汇报自己获得的情报。　　“芬奇，我知道她，她确实是一个伪善的女人。　　但她在大是大非面前很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　　她不会放任莱克斯•卢瑟那个混蛋把氪石矿运到哥谭或者大都会。　　莱克斯•卢瑟做事从来不择手段，他会用另外的方式完成自己的目的，我需要捏死他！”

一直以来，作为蝙蝠侠，布鲁斯发现自己遭遇的许多犯罪事件都和卢瑟实业有关。　　这让本就嫉恶如仇的布鲁斯对这个同是孤儿的杂碎越来越感到恶心。　　“另外，亚历山大•卢瑟每次做完他那些肮脏的事，会通过另一条卫星网络联系一个叫白葡萄牙人的幕后黑手。　　我觉得那就是莱克斯•卢瑟，只可惜，我们还没有足够的证据。　　今晚上是大都会的慈善晚会，发起人就是那个后门大开的家伙，怎么样？　　蝙蝠侠不能接近莱克斯•卢瑟，但是韦恩老爷却收到了邀请！”

阿尔弗雷德拿出一张请柬。　　布鲁斯转手扔进了垃圾桶：“既然他邀请了我，我去就行了，没人不认识我这张脸。”

“对对对！大家都……见钱眼开！”

阿尔弗雷德拎起垃圾桶，走开了。　　布鲁斯对这种玩笑很来劲，他耸肩：“很不错的批判！”

时至入夜，大都会图书馆。　　克拉克挤在一群记者里，居然有心情哼小调。　　助人为乐，他是真的快乐。　　“那是谁？”

哼着调子的克拉克歪着头看那被一大群人迎接的布鲁斯•韦恩。　　别人进场多少要出示一下请柬，可布鲁斯一到，欢迎的人就差抬着他往里走了。　　相比之下克拉克来的时候还被复核了两次。　　旁边同为记者的同行告诉他：“你们星球日报的老板布鲁斯•韦恩，你不认识他？”

“我一直以为我的老板是佩里。”

克拉克道。　　“那是你们的主编，虽然他确实很有资本家风范……”　　随着哥谭和大都会的权贵全部入场，克拉克这些记者才得以在后面举着相机跟进去。　　慈善晚会刚开场，莱克斯•卢瑟作为图书馆的建立者就开始在台上放屁。　　布鲁斯则联系上阿尔弗雷德，开始找寻卢瑟实业的秘密资料。　　他根据阿尔弗雷德的指挥，在楼下安装了一个资料窃取的特殊精密仪器，但被卢瑟的那个女亚裔手下发现。　　“抱歉，我以为那是卫生间。”

布鲁斯心口一致的说着。　　充满罪孽的卢瑟实业的秘密地点，在他眼里比厕所可肮脏多了。　　“洗手间在上面，韦恩先生！”

女亚裔提醒着布鲁斯。　　当布鲁斯走出这里，女亚裔立即用麦克风联系了莱克斯•卢瑟。　　正在演讲的莱克斯•卢瑟闻言分心，面对着台下众人，突然不会放屁了。　　竭力保持优雅体面说了几句场面话，他在不甚整齐的掌声中下了台。　　来到宴会会场的布鲁斯甚至听到阿尔弗雷德的最后一句抱怨。　　“韦恩老爷，莱克斯•卢瑟的后门可以我来走，你至少在宴会上找个韦恩家族的夫人回来？”

阿尔弗雷德很想抱一抱布鲁斯的孩子，在他眼里，那意味着他孙子一样的角色。　　布鲁斯不接这话茬，但他确实看到了一名相当漂亮的女士，修身的红色礼服让她的身材和面容都相得益彰，有一种灵蕴在内，欲吐其外的美。　　在布鲁斯眼睛都直了的同时，克拉克向他走来。　　“你好，韦恩先生，我是星球日报的记者。”

“好的好的！”

布鲁斯根本没听他说话，眼睛钉在了那个裸背上。　　克拉克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那道身影。　　出于礼貌他没用自己的超级视力，但他感觉有点奇怪，总觉得那个女人和旁边的其他人不是一个物种一样。　　布鲁斯回过神来：“上一次报道我色欲熏心的新闻是十四年前了，希望你别发类似的文章。　　对了，你说你是星球日报的记者？我名下那个？”

“这个不重要，韦恩先生，请问您对那个无视法律将自己凌驾于法律之上。　　令无数良好市民陷入恐慌的哥谭义警蝙蝠侠怎么看？”

克拉克上来就直奔主题。　　“？！”

布鲁斯愣住了。　　你把哥谭市说成有无数良好市民的好城市我姑且可以忍一忍。　　但是你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