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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千年,时空至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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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这个营地刚刚成立,有人因为食物被偷盗,全家将会饿死。  当你拿出了一份足够的食物,帮他们扛到圣域城堡送来下一周的食物时。  你拯救的是两个家庭,否则一家人饿死,另一家人会被以偷盗食物谋杀罪流放出营地。  我就是当年那个偷拿了食物的孩子,很抱歉,我……”  在高达身后那人提出了当年的事。  高达站了起来,强忍疲惫:“我不在意那个,滚进镇子去。”

高达自己当年是个犯过错的孩子,所以他会去包容其他孩子犯的错,就如对纽勒那样。  当然无药可救者他不会管。  德玛罗伊从天空之上俯视着那座时空神殿,还有那光罩,那永远无法拒绝的噩梦仿佛就在身边。  有人高声赞美着一个名字,称其为时空之神,然后那人持剑斩下了自己的头颅。  “你们全都要死!”

德玛罗伊死亡神分身从天空俯冲而下,他没有第一时间攻击高达,而是向时空神殿上空的光罩杀去。  他最恐惧的就是这东西,在他梦中出现得太频繁了,无论他成功还是失败,在梦里他从未破坏过这从天而降的建筑。  死亡规则凝聚实化的黑雾蟒蛇从他手中落下,一口咬上光罩。  下一刻,黑雾死亡蟒蛇溃散,德玛罗伊像一朵大烟花,黑暗神力爆开。  时空神殿岂是他一个下位神可以破坏得了的?哪怕是延伸出来的庇护之力都不行。  受此冲击,德玛罗伊死亡神分身,只觉得脑子在这一刻更加混乱。  他轰然爆开后,死亡神力溃散,从天空直直坠下,砸在大地上,下位神级别的体魄像是锤子落进豆腐里。  高达使劲的摇着头,他同样疲惫,清醒得不多,以这银白骑士之力去对抗下位神,让他感觉身体里的力量在疯狂漏掉。  “德玛罗伊……”高达在脑海中跑过这十几年来所有艰难的画面。  他借力跃起,高高落下,将落点选在了浑浑噩噩刚要飞起来的德玛罗伊死亡神分身之上。  他带着德玛罗伊直接斜擦着大地横冲直撞不知多远,一头撞进了邻近的营地中。  这里已经没有人,坦因镇不迁移,是因为时空神殿的存在,他们深切感受到某种和神殿的联系。  因此,他们没有离开。  但是其他营地的人被圣域城堡以最高级别的命令带到了旷野区,以及人类净土的后半部分营地。  银白骑士更加破烂,身体仿若稀泥刚捏成的泥偶,只是银白物质流到德玛罗伊的身上时,令其不由自主发出了恐惧尖啸。  高达脑子差点被这夹杂了神力的死亡规则攻击冲爆,他七窍流血,整个人眼睛里看什么都是血色,只有眼底一点白色火焰的余烬未灭。  德玛罗伊奋力甩开已经快剥离得只剩下高达的银白骑士。  两个神志不清的人,依靠本能来战斗,高达没有被甩开,他直接将银白骑士四肢狠狠钉进大地,把德玛罗伊神分身壁咚在地面上。  “死!统统都要死……”德玛罗伊狂吼,将所有攻击宣泄在银白骑士身上。  于是他那不高的身板被银白骑士身上损失的银白物质给淹没,整个人越挣扎越脱离不得。  那死亡下位神的神之领域几乎失去了作用,德玛罗伊越发觉得这不是真实,而是又一个噩梦,真切无比。  高达脑海中有清流淌过,让他有丝丝的清醒,不至于彻底休克昏死。  那是信仰之力,在被空间主神格形成涓流,滋养着他。  他的定位很奇怪,时空神殿供奉的人指向的就是他,瑟伦位面所有对时空之神的信仰之力也在供向于他。  当银白骑士被打烂,白色火焰成为余烬融入他体内时,他具有了下位神的特征。  白色火焰即是微弱神之领域,主神格在雪利的赐予中,散发的微薄之力即可代替神格,空间规则本就是那枚透明弈子,在被他迅速吸收干净。  银白骑士带有的神性被高达彻底内敛,只有银白物质坠落,淹没了德玛罗伊。  哪怕德玛罗伊多清醒一分,也不会如此狼狈,可惜他现在只是空有力量的野兽一般。  透明弈子完全吸收,配合信仰之力形成的涓流中,高达的灵魂蜕变,直接一路破开后面诸多限制,挺进了空间圣域,最终止步于圣域巅峰。  主神格、唯一性奇迹、透明弈子,以及更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给予他无限可能。  那是一丝时间规则之力!从千百万个物质位面联系的未成熟时间规则中到临而来。  高达的银白骑士之身在复原,时间逆流!不仅如此,他的疲惫强行抹去了。  于未来某刻的力量,也在这时被借来。  时间、空间双系圣域,天方夜谭一般,同时成就。  时空在盘龙宇宙破坏性之所以如此大,就是因为如此离谱!  更多花花碎碎的场景,同时在高达眼中出现,他看到了不同时期的这个营地,从春夏秋冬,到白昼黑夜,甚至是这里未成营地之前。  这种感觉他深知不会久存,高达将所有的力量凝聚,以最朴实无华的方式,用再度形成于手中的重剑狠狠刺了下去。  德玛罗伊死亡神分身死得极其憋屈,半截身子甚至还没挣脱出那银白物质。  银白物质不朽,是高达未来神像的材料。  接着,在昏死前,高达狠狠将重剑投了出去,空间规则和时间规则作用,强行索敌。  德玛罗伊死亡下位神格浮起的那一刻,高达一头栽倒在地,银白骑士变身解除,银白物质飞速消逝,回到时空神殿中,形成那些银白色金属柱子,以及中间白色的微弱火焰。  高达的时间圣域境界迅速跌落,空间圣域巅峰之力同样跌落,但终于止步在圣域初阶门槛上。  时间与空间的力量在他灵魂深处交战……  罗恩半边喉咙都没了,就这样看着罗素与奥索被德玛罗伊黑暗神分身打得凄惨无比。  德玛罗伊吸收信仰之力多年,又在下位神中深造,根本不是他们三个新晋者可比。  “!”

德玛罗伊黑暗神分身猛然看向人类净土方向,他感知到,自己的死亡神分身死了!  也是同一时间,一把银白重剑带着切割时空之力,出现在他面前!无法闪避!  德玛罗伊就这样在梅因家三兄弟的眼中被一分两半,灵魂湮灭,接着飞出黑暗系神格。  “三弟,太好了。”

奥索带着被黑暗神力侵蚀,暂时断裂连不上的半截腰,飞到罗素身边,勾肩搭背。  “?”

罗素对这称呼直接侧头,打出问号,一巴掌给他推开,飞落下去捡起自己半截右腿连接,让其之间的血肉重新生长再为一体。  劫后余生,罗恩查看了自己的伤势,对于神级,这种伤势看上去很可怕,但并不致死,只是需要花费一些时间来恢复。  “最多一个小时,没有被黑暗玄奥侵蚀的伤势就可以恢复。  至于神力造成的伤势,每一秒都在飞速复原。”

罗恩终于放松下来,接着他与罗素二人互相对视,奥索横叉一脚,跑到两人中间,指着自己已经恢复的豹腰。  “走,去看看高达。”

罗恩收起德玛罗伊的黑暗神格,他有所猜测,但不敢确定。  三名神级从天空迅速飞落,来到高达昏迷的地方。  神格对于圣域的诱惑可想而知。  那些人类净土的隐藏圣域正围在高达身边,强忍着渴望,彼此对视,想要拿神格,却又不敢。  “这是高达大人的战利品,你们还想拿不成?”

奥索是个喜欢得罪人的性子。  他落地之后,直接训斥其他圣域。  “奥索大人,罗恩大人,罗素大人,高达大人他……”  这些圣域将方才的战斗看在眼里。  德玛罗伊死亡神分身和高达的战斗云里雾里他们看不懂,但是那斩杀黑暗神分身的一剑,就有些太惊悚了。  “我们也不知道,先将他送去时空神殿吧,看看有没有变化。”

罗恩也没什么主意,但他想到了那位名为雪利的至高无上的存在。  “走!”

罗素和奥索小心翼翼的以神识查看着高达的伤势。  “他圣域了?!”

“他杀死德玛罗伊这件事比他成为圣域令人震惊多了。”

一人一豹斗着嘴,回到了坦因镇时空神殿。  丽斯娜和殷娜最先进入神殿,殿外的坦因镇民抻着脖子想要看高达伤势如何。  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当所有人知道高达就是银白骑士时,他们大概明白了什么。  大殿里的银白柱子间,白色火焰欲灭未灭,艰难挣扎。  “雪利在上……”  时空神殿外渐渐响起这样的祈祷。  自愿守候者一直捱到了深夜到来。  随后,柔和的光芒在大殿中亮起。  雪利坐在神殿尽头诸世浮绘墙壁前的座位上,看着殿内投来的这些目光。  “伟大的雪利!”

丽斯娜和小殷娜最先跪下去的,她们念着这名字时,信仰即是指向于眼前的存在。  后知后觉的罗恩拉着罗素与奥索跪下,卑微到不敢开口的同时示意奥索二人闭嘴。  他们并没有祷念雪利之名的权利。  看着正在时间与空间双系灵魂变异中的高达,雪利并不意外。  “刚好,灵魂变异到了极点。”

他手上柔和光芒洒落,照耀到面露痛苦神色闭目不醒的高达身上。  高达的呼吸逐渐平缓,银白色柱子间的白色火焰渐渐稳定下来,开始正常升腾。  罗恩等人终于发现,这白色火焰,对应的就是高达的状态。  高达缓缓睁开眼睛,这柔和光芒,他已经熟悉了。  “雪利在上,蒙受您如此多的眷顾……”高达翻身跪下,一时间千言万语不知怎么说。  “去冥界吧,既然幽冥答应给你生命规则果实,就不会违约。  时间、空间双系灵魂变异,你身体和灵魂强度都堪比主神器,我便不赐你什么了。”

雪利看向银白色柱子。  它们迅速塑形,化作十二米高的银白神灵雕像,目中燃烧白色火焰,脚下亦然,身后披风无风而动。  “高达,你不是第一个出发的时空之神,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去开拓你在至高位面的道路吧。”

柔和光芒再度亮起,接着又在这时空神殿中黯淡下去。  高达良久后起身,手心,时间规则与空间规则的力量,没法像杀死德玛罗伊那样融合。  “圣域吗,可惜了,时间规则暂时没法修炼上去。”

他感叹一声。  “高达大人,不知我们能不能追随您一起前往至高位面?”

罗恩单膝跪地,向高达请示着。  他是神级,高达是圣域,然而他很清楚,自己能不能追随对方,还是一说。  罗素和奥索还在猜测主神这个词意味着什么。  “可以,只不过,至高位面杀戮无度,我曾亲眼见证过主神陨落,不能保证你们的安全。”

高达时间空间双系变异完成,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强。  他又道:“休整几年吧,待瑟伦重新平定秩序,我达到圣域巅峰,你们三人熟悉现在的力量,再出发。”

“是!”

罗恩应声……  五年后。  瑟伦位面在三大神级的推动下,迅速恢复了文明与秩序。  魔法师与战士都加入的基建,令新的文明飞速崛起。  时空之神高达•坦因的名字,也被传遍整个瑟伦位面的每个角落。  原来的坦因镇,已经成为整个瑟伦位面最为繁荣与神圣之地,名为坦因城。  时空神殿里,高达与妻女惜别。  “五年,终于圣域巅峰,丽斯娜,等我,我很快便会回来!”

他没有更多废话,迫不及待的带着罗恩三人出发。  临走时,更是将自己的斗气修炼经验整理成册,给了皮匠铺的纽勒。  时空神殿的力量影响着整座坦因城。  高达嫌三人飞得太慢,直接带着三人花了没多少时间,便瞬移到了瑟伦位面传送魔法阵。  随着绚烂光芒散去,他们达到了四大至高位面中的冥界,这是高达用那命运上位神的记忆锁定的至高位面坐标。  冥界拥有已经初具雏形的主神军队,这些黑甲士兵以一光头大汉为首,他们看向高达四人。  奥索和罗素震惊于至高位面的引力,以及遍地的神器材料,这一举动毫无疑问出卖了他们来自于物质位面。  “新来的?登记造册,你们可以选择加入主神军队或者……  咦?你们怎么是以这圣域为领头的?”

身为上位神的光头大汉疑惑着。  同时,他放出上位神识,警告着这几个刚刚从物质位面飞升上来的小家伙。  罗恩三人脸色一白,冥界的上位神,仅仅凭借威压就能让他们感到绝望。  就在光头大汉询问时,远比物质位面强大不知多少倍的空间规则之力像是鱼群见了美食,迅速聚集而来。  高达如同黑洞,将这些空间规则之力,一点不剩的飞快吸收。  “幽冥山在何处?”

良久后,汲取了让光头大汉都毛骨悚然的海量空间规则之力的圣域开口询问。  最近从物质位面飞升上来的的空间规则修炼者,在四大至高位面越来越多,每一个都闹出不小的动静,更是被各个主神招揽和关注。  “区区一个圣域,哪怕是空间规则修炼……”主神军队里,有中位神开口训斥。  然而高达伸出手指,轻轻一划。  一道尺许长的空间裂缝出现在这些人眼前!  “大人,幽冥山为主神所在……”光头大汉头皮发麻,任由他全力攻击,也无法在至高位面产生空间裂缝。  “幽冥主神与我有约,让我来到冥界后,立刻去见她。”

高达异常平静,告知光头大汉。  “这是幽冥山地图。”

光头大汉取出一枚晶石。  高达看过去,接着,他带上罗恩三人闪现消失。  灵魂变异,让至高位面对他的压制低很多。  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波折,空间规则修炼者,仅仅从远处展现出动静,就能让至高位面的中位、下位神望风而逃。  至于上位神,则是很少很少。  数年后,高达登上了幽冥山,金银大蛇迎接他上山。  “你比我想象得要快,高达•坦因,圣域巅峰,却拥有这样的力量,不可思议!”

幽冥主神其实从高达进入冥界,就关注了他。  “都是祂给予的恩惠。”

高达道。  “祂……”幽冥主神沉思,“也罢,我亲自送你去位面传送阵吧,也省得你许多功夫。”

“多谢主神!”

高达恭敬抱拳。  “我们将来必然比肩,甚至可能我还要仰望于你,不必如此客气。”

幽冥主神带着几人,没多久,来到位面传送阵。  主神军队感受着主神到来,将刚刚从传送阵走出的人赶到一旁,接着跪下。  这里的负责人还是那光头大汉。  “期待你成为主神的那一天。”

送走高达时,幽冥主神道了一句。  主神?!  一个词,让主神军队,以及从其他至高位面传送而来的人震惊,且将高达的形象牢牢记在心里。  “借您吉言。”

高达消失在位面传送阵中……  十年后,当这个传言从冥界传开,被人当做笑谈时,一名为高达•坦因的圣域巅峰,从地狱的位面传送阵中走出,一击杀死数十神级,浮影传开。  百年后,地狱血峰大陆,名为撒蒙妮的空间下位神,成为中位神,追杀上位神一战成名。  三百六十年后,数百名空间规则神混战地狱,但并未出现死者,此后十年一次,空间规则神在紫晶主神主持的战斗擂台上分出排名。  四百七十三年后,主神大战彻底落幕,明确的主神出现了七十二位!  八百七十五年后,在四大至高位面,宏大意志降临!  生命、死亡、毁灭、命运,四大至高神现身。  每一个至高位面生命的脑海中,都出现了同一个声音。  “应无上的全知全能至圣之命,七大神位面的创造,延迟至今。  责令七系法则主神,百年内创造七大元素神位面,如若期满未成,一系主神,尽皆抹杀!”

四大至高位面,四十五名法则主神在主神大战结束,秩序建立后,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生死皆不由己的恐惧感。  接着,四大至高神同时看向一个方向,欠身行礼后,消失。  而在无尽空间乱流中,柔和的光芒正在梳理着时空规则。  时间的果实已经成熟,正在铺展开来,向着整个盘龙宇宙的每一个角落。  “是时候梳理出一条盘龙宇宙的时空长河了。”

雪利伸出手指,柔和光芒中,两道样貌身形皆相似的身影从他指尖落下,进入空间乱流中。  一为空间至高神。  一为时间至高神。  时间与空间至高位面的开辟,就在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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