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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浮士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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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总是用自己的想法去拘束神,可笑的是,神若愿意,一个想法就能更改人的一切!”

光河中步出银白色巨人。  “交给你了。”

银白色天使躬身,雪利淡漠目光扫向整个光之多元宇宙。  自诺亚宇宙,高斯宇宙,O-50宇宙,光之国宇宙,迪迦宇宙,再到更远的新•奥,机动……  柔和光芒亮起,又消失,姬矢准看着雪利奥特曼,心中有着无数问题,却不知从何开口。  “姬矢,你认为,什么是终极黑暗?”

雪利奥特曼问着这所有光之传承者中最为坚强的一人。  姬矢准从奈克瑟斯的记忆中,寻找着这个答案,然而,他没有收获。  “那我带你去看看吧。”

光河卷带着姬矢准,跨越无垠宇宙,来到一颗极其庞大的行星。  这颗行星一片荒凉,只有一处破败的遗迹,勉强算得上是人烟。  “这就是你所传承的光之力量的发源地,诺亚遗迹星,光之多元宇宙的第一道光,诺亚奥特曼的所在。”

雪利的天使看着这片遗迹,“可惜,他因为一件事,现在不想见我们。”

姬矢准看着这片遗迹,感受到了和石之翼神庙一样的力量。  他掏出进化信赖者,果然,饥渴太久的进化信赖者,开始汲取遗迹星的光之力,补充着自身,因而微微闪烁着。  “在地球作乱的,除了异生兽,还有被TLT命名为终极黑暗的生物兵器,也就是黑暗扎基。  扎基确实拥有一点力量,可是对于诺亚而言不堪一击。  至于对于伟大的雪利,所谓的终极黑暗就连一粒尘沙的影子都不如。”

银白天使眺望星空,无限狂热。  “如果我拥有的这份光,那么容易战胜扎基,那为什么,为什么不一举毁去黑暗,而是……”姬矢准开始对人类的遭遇而不甘,可接着,他迷茫了,他隐隐猜到了什么。  “扎基只不过是一个用钥匙打开了终极黑暗大门,然后走进去,挥舞黑暗力量的生物兵器而已。  真正的终极黑暗,姬矢,是人啊,就是人类本身啊!  异生兽的力量从哪里来?人类!扎基的力量从哪里来?也是人类,毁灭,战争,谋杀,贪婪……  人的无穷黑暗,让宇宙中的第一道光,都感到了失望。  以至于诺亚将拯救的机会交给了人类自己。”

天使重击着姬矢准的心。  其更是补上了最后一击:“你不是亲身经历过了吗,你亲眼看着塞拉在战争中尸骨无存,你只能拿着相机看着。  人们关注这个了吗?没有,绝大多数人类,只关心你拍到的照片足够震撼。  装模作样反思战争的人很多,真正为之扼腕的,在哪里?”

姬矢准听着这话,脑子里飞快闪过他获奖后,全是兴奋的恭喜电话,让他越发恐惧人类的那些日子。  “让我们去下一站吧。”

四周的景象随天使的声音开始模糊。  时光倒流,空间流转,最终,两人来到一颗深蓝色的生命行星之上。  “这里就是来访者的故乡,这是还未毁灭之前的时代,甚至于更早,诺亚还未造访过这里。”

雪利奥特曼看着这颗美丽的行星,回头。  他问道:“你想看看它毁灭之后的模样吗?看着这颗星球最后的幸存者们化为水母艰难的在地球生存,而地球人类,如果失败,甚至连成为水母的资格都没有。”

姬矢准眼中,两个画面交替闪烁着,一个是眼前的来访者故乡,另一个,是一片只剩下破碎星体的小星云,被死寂绝望与黑暗笼罩着。  “这是比地球更加强大的文明,面对的自然也是更加强大的异生兽。”

雪利奥特曼看向远处。  他们位于一座类似工厂的建筑之外,工厂依靠着一棵数百米高的参天古树,落着红叶,于半空纷飞。  骤然,红叶古树剧震接着无数红叶飞出,纠结深蓝色的能量体,开始形成一个拥有数百米体积的庞大怪兽。  数百米高,远超异生兽和巨人的身高。  如果有夜袭队探测巨型怪兽振动波的机器,此刻探测到的数字,会是令人失去挣扎和反抗的勇气。  夜袭队面对这种太空巨兽级别的异生兽,绝对的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他们是怎么赢的?这种力量,太可怕了……”姬矢准看着天空,似乎在等待诺亚的到来。  “对于诺亚而言,这并不是棘手的人。  以本体姿态迎击,诺亚对这种异生兽,只需要一次光线攻击就好。  体型并不意味着绝对的胜利,只是正常情况下,更大的体型意味着更多的能量。  诺亚击败这种对手,轻而易举,因此,这颗行星的人们不会珍惜来之太易的完美结局。  他们不会感谢光的仁慈与拯救,而是想要奴役光!获得光的力量,用来征服宇宙。  他们会失败,会制造出一个名叫黑暗扎基的生物兵器。  然后世界末日,除了寥寥几人化为水母在太空流浪,其他的,都成为了星骸中的不起眼之尘。”

雪利奥特曼道着事实:“所以,姬矢啊。  人类不会珍惜太轻易得来的东西。  人类的欲望永无止尽,人类的感恩之心更低于本身的贪婪。  人类就是悲剧,是真正的终极黑暗,自我吞噬,几乎无可救药。  在一个和这宇宙同名的故事里,你们成功了。  可那只是一个故事,这却是一个真实的世界,黑暗得更加全面的世界。  人类注定了失败,即使对抗异生兽和扎基成功了,人类研究光的力量创造出来的又一个生物兵器,也会吸收地球的终极黑暗,成长到比扎基更加强大恐怖的地步。  人类是会不断复刻悲剧的悲哀生命体,一种绝对愚昧的凡物。  这就是为什么,伟大的雪利,没有直接一念拯救世界的原因。  事实上,若非有你,孤门一辉,夜山言黎这样的人。  这个世界,早已经被神放弃了,祂不止会赐予,更会降罚。  雪利在上,祂曾在一兆个世界构建地狱和天堂。  如果要毁灭这个宇宙,祂甚至不需要到达这个多元宇宙来,甚至,祂到来的应该只是一丝概念力量。  祂的氪星之躯和概念本质还远在一个名为原始宇宙的地方,在洁白高塔的神圣殿堂中。  在这里的祂,是我们认为的祂到来了,纵使如此,祂亦是无上的,至高的,至伟大的。  此刻的祂,正以这一丝概念力量,镇压整个光之多元宇宙。  这对祂这一丝概念力量并不难,但祂还要操控不同宇宙中的不同时间线,在无数个不同时间线里引导着值得拯救之生命的未来,就像对你那样。  慈爱的主,至高的造父,祂柔和的光芒,宽恕了人类生来即恶的罪孽,给予了这悲哀生命绝对的救赎。”

姬矢准彻底失神,他终于认知到所谓的神,是如何强大的存在……  光之多元宇宙中的一个。  宇宙中,一道黑暗的旗帜,成为整个宇宙的唯一色彩。  自诩为神的究极生命体,雷布朗多星人,将自己的力量,辐射于整个宇宙。  其灵魂的力量,随着岁月流逝越来越强大,足以将数个星系握在手中,然后毁灭!  只是其肉身逐渐无法承受这样强大的灵魂开始崩溃。  雷布朗多星人接受无数文明朝拜的噬源神星上。  “我会死去?”

与人类样貌迥异的雷布朗多星人看着手心,越来越恼怒宇宙的不公。  他拥有绝对强大的力量,甚至能让另一个宇宙的光之国全体退避,然而,却没有用,他居然会肉身衰竭老死,天大的笑话。  “作为宇宙最强大的神,我居然会老死!”

雷布朗多星人的咆哮,传遍这个星球。  无数怪兽,乃至于宇宙人战士,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来朝拜的文明使者伏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雷布朗多星人暴虐残忍,如果他临死前坚决要一批文明为他陪葬,没人能阻止,甚至,他还可能谋划着复活与归来。  也是这一刻,柔和光芒从天空洒落,一道淡漠目光自无穷高处落下。  “谁敢俯视我?谁在亵渎神?”

雷布朗多星人震怒,灵魂力量循着那目光回击。  然而……  在这个宇宙,本还有二百多年才会陨落,统治了整个宇宙长达八万九千多年的雷布朗多星人,瞬间崩灭。  崩灭的不止是其脆弱到只能随意一击毁灭恒星系的肉身,还有其强大到恐怖的灵魂!  这灵魂的一部分,后世曾附身一个名为贝利亚的光之国战士,一度将整个光之国堕入黑暗的绝望深渊。  “不听话的棋子。”

雪利自无可观测的高处评价了一番这所谓的神。  接着,柔和光芒里,雷布朗多星人复活了!  “!”

雷布朗多星人的恐惧令他全身发抖。  他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无力,清晰认知了自身的渺小。  “这份赐予你的生命,对我而言,就像是一粒微不足道的砂糖,你知道该怎么做。”

伟大的氪星主神道。  这棋子卑微的跪了下去:“感谢您赐予我的新的生命,真正的,至高的,唯一的神……”  同样的一幕,也在其他光之多元宇宙上演着。  无论是多元宇宙制裁审判者、大宇宙创世神、大宇宙正义意志德拉西翁,还是阿布索留特一族,乃至于多元宇宙维护者光之国,又或者安培拉星人……  能够让自身的恐怖辐射光之多元宇宙,能够让多个宇宙听闻自己传说的存在们,在这一天,都被一个无比恐怖的意志警告了。  像光之国和德拉西翁还好,换作是其他自以为是的,先杀死,再复活,接着扭曲其认知意志,将其沦为傀儡和棋子!  伟大的氪星主神也不是总爱讲道理,那得分是对谁。  以奈克瑟斯宇宙为原点,整个光之多元宇宙,都在柔和的光芒下,开始了类似于奈克瑟斯宇宙的变化!  而此刻的来访者故乡。  超巨型树叶异生兽在摧毁着这个世界,然而姬矢准却没有看到诺亚的到来。  “你还在等什么?姬矢,是时候站起来了,你以为我为什么带你去的遗迹星,然后吸收那里的光。  为什么地球会有光羽巨人?来吧,挽回诺亚在这个世界的遗憾。  这个星球的人类,爱的上限和恶的上限,都比人类低,去用艰难的战斗,告诉他们,拥有光应该背负的东西,还有代价!”

雪利奥特曼看着由无数树叶加上能量体构成身体的超巨型异生兽。  就连扎基他也能轻易杀死,这空有其表的东西,真不够他一击,此前演戏,演了太久了。  “我的力量吗?”

姬矢准掏出了进化信赖者,可下一刻,这心脏一样跳动的东西,消失了。  姬矢准眼前一花,接着,来到一个银色的巨人跟前,这巨人身后有着一对银翼,巨人对他微微点头。  这是跨越时空的致意,感谢姬矢为其挽回拯救失败甚至造就更强大黑暗的遗憾。  姬矢准回到现实时,进化信赖者虽已不在,但他明白了。  “我已经是光之生命体了吗?”

姬矢准成为了这个宇宙的神诺亚的永久使者。  他将手放在心脏,接着一道道光流从胸口处迸发,吸引着周围的光芒!  当这份光闪耀到极致之时。  奥特曼屹立在大地上,被这颗星球的生命们仰望着。  “是时候化身堕落天使路西法了,做反派的滋味,真难受啊,主啊,为何给我这样的差事,我明明只想为您传播您的福音来着。”

将姬矢准带到毁灭之前的来访者故乡开始又一场拯救之旅后。雪利奥特曼消失在了这里。  地球,TLT关东支部。  巫婆异生兽的战斗已经结束,纵使艰苦,光羽巨人最终还是战胜了巫婆异生兽。  只是其回转身来寻找奈克瑟斯奥特曼,也就是姬矢准却找不到后,仰天发出的痛苦嘶嚎,让三个夜袭队胆寒。  还好夜山言黎带有一丝理智,怀揣着对TLT的不信任,退出了变身状态,没有袭击TLT的打算。  同一时间,TLT各个高官的住所,黑暗巨人在行动。  “我是浮士德。”

黑暗巨人一边杀死曾将沟吕木真也视为送死棋子的高官,一边宣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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