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容来,是不是她真的多想了呢?一次一次的检验报告都证明了这一点,还是没有什么问题,说不定真的是她想太多了。“话说回来……”小包子眼如咕噜咕噜地转着,“刚才这一幕真的是好惊险,我和爹地准备冲进去的时候都准备要好好干一架了,顺便来一次世界大战了,想不到老爷爷居然说不动手就不动手了。”
夜麟天点点头,一想到这里他的神情也是很复杂的:“我想那老头一定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的。”
他转头看向了唐时:“他刚才为什么会问起你母亲的事情?”
唐时心里咯噔了一声,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的母亲从来就没有说起过有这样的人。再说了,我的父母都恩爱,从来就没有什么别的人。”
难道是……莫名的,她脸色一变,顿时想到了皮埃尔那天在咖啡厅里面和她说的话。他提起过座地宫的事情!其实唐时也很好奇,到底是谁会付出这样的代价来给她的母亲说做了一件的地宫。现在她有种预感,这个人难道会是……不可能!她立刻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她的父母都恩爱,她绝对不会相信自己的母亲会背叛父亲。“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夜麟天问道。唐时摇摇头,挤出了一抹微笑:“没什么。”
他温柔地看着她,揉揉她的脑袋说道:“既然我们已经找到了医生,孩子一定会没有事情呢,你不要多想了,好吗?”
“嗯。”
“今天想吃什么?我让他们去做。”
他想了下说,“还是你想吃平常你最爱吃的?”
唐时微笑着点点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老公你真懂我。”
“哎呦呦!”
小包子忙捂住了自己的两只眼睛,“还有一个小朋友在这里,你们矜持一点好吗?”
噗嗤!唐时突然笑了出来。“臭小子,滚到一边去!”
夜麟天也故意虎着说。小包子扁扁嘴:“爹地啊!怎么说我也算陪你出生入死了,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吗?唉,当小孩子还真可怜。”
边说边苦逼兮兮地离开了。他们两人相视一下,扑哧一下笑了起来。“好了,蠢女人,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他说道,“以后属于我们的都是美好的日子。”
“嗯。”
唐时点点头,我相信,我一直相信着。——在海上漂泊了几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厌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回到温暖的家。尤其是夜麟天,他已经暴躁极了,真恨不得现在就把那家伙给踢下船。他指的当然就是皮埃尔了。这家伙不仅搭着他们的船,还时不时地出来怒刷存在感,真是快要气死他了。当然他也明白,他和他的母亲久别重逢,自然是要带着她到处转转的。可是能不能不要在他老婆面前这样了?作为一个男人,他总觉得这家伙对他的老婆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想法的。当唐时知道他的这些想法后,瞬间就无语了。“我说,你要不要这么多心啊?”
“怎么叫做多心呢?”
夜麟天瞬间瞪眼了,“这叫做男人的直觉好吗?”
唐时:“……”算了,不和他说了。说起来,由于这家伙的嫉妒,在他们一起逃出生天后,她也没有什么机会和皮埃尔好好说说话。尤其是当时他冲出去之前的那句话,他想要一个秘密和夜家老爷子作为交换。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这个想法一直萦绕在她的脑中挥之不去。今天,趁着那家伙没有盯得那么紧,就出来走走,顺便想和他聊聊。她记得皮尔的房间被这个家伙穿小鞋地安排在了最后面,也就是全体最顶部的地方。她无力地摇摇头了,要不要这么幼稚啊?唐时来到了皮尔的房门前,刚想要敲门,突然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原本她想给她们母子一个私密的空间,可是当她听到风雪华这三个字的时候,浑身都愣住了。“他们真的是夫妻吗?”
说这话的是皮埃尔的母亲皮埃尔问:“怎么了,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没什么。”
“妈,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哪有?”
皮埃尔拦在了她的面前:“妈,虽然我们有那么多年没见,可是你的脾气我还是知道的,你一定有事情是不是?”
唐时凑了过去听着。皮埃尔的母亲皱着眉说道:“我在他身边那么久,有一些事情我也是知道的,只是我也不是很确定。”
她咬了咬嘴唇,只丢下了这一句话:“总之他们是不该在一起的!”
然后就什么都不肯说了。唐时只觉得好像被什么东西捶打了一下胸口一样,闷闷的,难受得紧。什么意思?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皮儿的母亲是发现了什么吗?“妈,你不会是说他们是……”皮尔的眼眸瞬间瞪大了,不可思议的望着她。她轻撇过了头,什么都不说了:“我也只是猜想而已……”“怎么可能?”
他惊呼,“难道……他们真的是兄妹吗?”
嗡。唐时脑中如同炸裂了一样,什么兄妹?她脸色一下惨白的下来,她和夜麟天是兄妹?她自己就觉得很可笑,怎么可能呢?这样荒唐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她身上?可下一刻,她就慌了起来。她和夜麟天有太多太多的相同,他们有相同的血型,有着相同的脾气,有着相同……越来越多的相同,让她内心的恐惧已在渐渐的增加。“不可能的,不可能……”她拼命地摇头后退里。不!咔嚓。她碰到了什么栏杆。门一下开了。皮尔从里面出来,见到了唐时脸色惨白的样子,忙上前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
唐时抬头,和皮尔的母亲对视了一眼。在那一瞬间,她似乎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她踉跄地起来:“没什么。”
“可是你好像摔到了。”
唐时内心一片混乱,她一下从进了房间,打开了水龙头,用冷水拼命浇着自己,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