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上加伤,发烧,昏迷,肿着脸,雨淋。一个个字眼让冷司寒紧握的拳头发出了指节咔嚓咔嚓的声音。“老板,这位小姐防范意识很强,我们近不了身,贸然上前会伤害到她。”
淮安冷酷而没有一丝情绪的声音穿透手机。冷司寒隐忍着怒气缓缓呼出一口气:“做保护措施,我很快就来。”
这种天气,她又让人近不了身,保护措施再好,也保护不到哪里去!冷司寒被这女人气的想立刻给她几个巴掌,好让她明白什么叫保护自己!十分钟后,冷司寒带着一身的怒气和一张结冰的脸看到了苏然。突然就无力了。他连想要打她的心思都没了,他倒是想让她就死在这儿,好随了她的愿一了百了算了!虽然做了保护措施,可是雨势太大根本保护不到哪里,她又不知在这里呆了多久,整个人已经昏死过去,偏偏一有人接近她又像是发起疯来的小狮子一样。冷司寒的拳头两小时当中握起了两次,咔嚓咔嚓的声音出现了两次,每一次都显示着他现在的愤怒。连一向没什么面部表情的淮安看到他的样子也是皱了皱眉,他从来没有见过老板的怒气表达在脸上,愤怒中,却又带着从不属于他的表情。那种东西,叫心疼?冷司寒看着那个笨女人的躺在雨水里的样子,眼中的寒光和怒火闪了又退,两分钟后,他到底还是上前,俯下身去将她抱了起来。不出所料怀里的人又开始发疯,小小的拳头似乎是带着全身的力量在攻击对方,紧蹙的双眸又显示着她现在的痛苦,她身上的体温高的不正常,浮肿的脸和受伤的嘴角,让冷司寒发出的声音带着穿透心脾的冰冷。“穆齐飞的事,给我一个交代!”
随之赶来的安成和站立一旁的淮安都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老板刚刚那句话带着的的杀意,让他们似乎又看到了什么叫闻风丧胆!苏然还在怀中踢打着,伴随着的是绝望而又委屈的抽泣,冷司寒紧紧搂着她,宽厚的手掌像是那一个夜晚一样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似乎是感受到了熟悉的安全感,苏然逐渐安静了下去,小小的脑袋窝在他的心脏部位,呼吸灼热。抱着她快步上车,吩咐安成开车的同时他将隔板拉下来,将她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用自己干净的西装将她包裹,可是在看到她身上满布淤青的时候,那双眸子紧紧一眯。“砰!”
拉下来的隔板碎了。安成咽了口唾沫,将车子开的更快了。总裁的怒火,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住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病房的门依旧紧紧关着,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传出来。安成撇了撇一旁的墨岸,终于还是商量道:“墨少,要不您进去看看?”
墨岸一听这话一下子跳的老远,眼睛一瞪说到:“你可别,我才不往枪口上撞,要去你去!”
安成低下头,脚步又往远处移了移。病房里,冷司寒一张脸阴沉的可怕,俊逸的脸上带着丝丝怒火。“苏然,你现在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居然敢一个人偷偷溜出医院!”
冷司寒双手环抱,眼底幽冷的看着她,隐隐散发出愠怒的火光。这个女人,居然偷偷跑出去见别的男人,而这个男人还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向来有强烈占有欲的冷司寒,此刻心里非常不爽!“我留了纸条!”
苏然正委屈,好像忘了以前的坚强和隐忍,因着他这句话倒是像个不服气的孩子一样哽咽着为自己申诉。冷司寒眉头一挑,还不知道错?这个小女人还真的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耐性!“一张纸条就想要打发我,苏然,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狭长的眸子微微眯了眯,冷司寒的眼神中散发出危险的冷光,这个小女人,必须要给她一点教训,不然以后真的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冷司寒抬起手,苏然心里已经,连忙站起身来闪躲,但是却忘记了脚上的伤。“啊!”
这一躲,带动了脚腕处的伤口,龇牙咧嘴的疼,一疼,身上的力就没处使了,朝着地上栽去。冷司寒眼眸一紧,修长的手臂一捞,将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捞进了怀里。苏然的心砰砰地跳着,因为紧张,也因为他身上淡淡的烟草香味。将她仅仅搂在怀里,冷司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笨女人,你能不能听话一点!”
苏然脸一红,不知道如何回答,她跟他其实什么关系都算不上吧,如果非要算,大概就只有他要了她,她是他的情人?冷司寒起身,将她抱起放在床上坐着,拿起一旁的药膏往她脚腕上上涂。“嗯~”冰凉的药膏碰上火辣辣的疼,苏然不可抑制地哼了一声出来,但是一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小手紧紧捂着嘴,眼里又是害羞又是懊恼。冷司寒嗤嗤一笑,苏然的脸轰地就红了,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动作,他的动作,感觉整个人都被火烤着一样,烧的快要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冷总……我……我自己来!”
苏然咬咬牙,忍着痛起身坐起来,两手向后撑着,看慌忙地扫了一眼冷司寒很快又底下头去,一张脸红的跟番茄一样。“我来吧。”
没有理会苏然的话,冷司寒修长的手指轻轻为她擦拭着药膏,虽然平时看起来是一个嚣张到极致的人,但是此刻却是格外的用心。看着他认真而专注的样子,苏然看的有些痴了。这个男人,她好像并不像之前那样讨厌他了。细腻如同牛奶一般丝滑的肌肤,苏然微微向后仰着急促的呼吸,冷司寒视线一动,落在了她不自觉暴露的身体上。喉头一动,小腹处一阵火热。感觉太阳穴都突突地跳了跳,这个笨女人这是赤裸裸的在勾引他!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丝丝点点落在苏然身上,她的脸红的像是挑起了透明的一层光晕来,细细的绒毛泛着好看的光,冷司寒甚至都觉得自己能够看到那张血肉之下流淌的鲜血。生生地咽下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