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听完叶梦白惊天地泣鬼神差点以为她会中途疼死休克的自白,陆崇襟还没消化完,就被最后一句轰炸了,好久才吐出两个字。要不是他用的是疑问句,还以为堂堂的大总裁爆粗口了呢!“嗯……你也知道我脸皮薄……”呸!叶梦白说完立马自我吐槽,如果她脸皮薄就没有厚的了!“我也不想麻烦你……但这里只有你比较熟……”呸!熟毛线,被他下药强睡了他一觉算吗?建设完心理防线,叶梦白继续装无辜,扮可怜:“我知道这样很勉强……你如果拒绝,我也是可以理解的!你不用照顾我的情绪,大不了让我疼死就是了……啊……你别想太多……”叶梦白故意把每个字每句话都咬的很清晰很用力,而且用的都是很口气的口吻。但是说出来的每一句都像是没有刀刃的匕首一样重击陆崇襟的胸膛,什么不用照顾她的情绪,不用想太多,让她疼死好了。明显的都是赤裸裸的威胁。加上这么有画面感的描述,陆崇襟不乱想都不行。最后只得耐住性子,沉着声音开口:“什么牌子?”
“爱丽丝~”见他应允,叶梦白赶忙说出牌子名。嗯~别问她有没有这个牌子,就是没有才硬是让他去买呀!想到这里,不自觉的唇角维扬的叶梦白赶忙继续用呻吟掩盖住内心的得意。在叶梦白期期艾艾,楚楚可怜的目光中,陆崇襟只得换衣服去地下库提车,不要问他为什么,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这个女人吃得死死的。等陆崇襟一掩上门离开,叶梦白立马放开捂着的肚子,若不是此时的她不适合做剧烈运动,她肯定要在床上来回蹦几下表达心中的喜悦。被她使唤的可是陆家家主啊!试问有谁敢这么做,这感觉简直就跟奥运会得奖拿金牌一样。领略过胜利喜悦的叶梦白一时间有些得意忘形,想着这方圆百里,杳无人烟,而且她说的牌子只应天上有,陆崇襟肯定没那么快买到回来。于是便随手拿起一本漫画书,津津有味地看起来。陆崇襟回来的时候看到便是叶梦白坐在床上若无其事的看漫画,偶尔还大笑几声,哪还有一点疼痛难耐的模样。再联想超市店员跟自己说没有爱丽丝这牌子时那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陆崇襟险些被自己气死,怎么就着了这女人的道了。嘭!沉浸在漫画中的叶梦白只听得一声巨响,陆崇襟的手掌,直接按在了身侧的床板上,俊脸居高临下地朝她靠近。被突如其来的黑影吓了一跳的叶梦白本能地想破口大骂,突然意识到是怎么回事,赶忙换了副面孔讪笑:“你回来了!那个……你的红糖水效果真是太好了,我喝完一会儿就没事了!”
陆崇襟眼神幽深的看着她,骨节分明的大掌上青筋暴起,咬牙道:“没事刚好,现在我们就来试验下我技术到底好不好!”
叶梦白翻了个白眼,身子不露痕迹地向一边挪。却被他发现,另一只大掌在她要逃开之前,挡在了她的另一侧,将她完全地圈在大床和他的身体指尖。带着强烈侵略性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黑眸中透着明显的怒意。叶梦白只感觉他略显粗重的呼吸近在咫尺,透着十足的危险。直到这时叶梦白才意识到,她好像玩过火了,这个倨傲的家伙,显然是真的有点生气了。而她,根本无处可逃。“不如,从接吻开始?”
话音刚落,带着强烈气味的吻已经覆上,毫不客气地掠夺她的呼吸!……一吻结束,陆崇襟搂着她的腰,俊美的脸庞凑近她,几乎是贴着她的脸停下,“我的技术如何?”
“再没见过比你差劲的了。”
叶梦白面露不屑:“跟被狗啃了一样。”
“是吗?看来我还要多练习才行。”
黑眸闪过几分晦暗莫测,语气低沉:“接下来,是实战部分!”
他说话的时候,冰冷的薄唇似有若无地蹭过她的唇瓣。轻若羽毛的碰触,却在她的心中激起一阵涟漪。在他的拨撩下,叶梦白只感觉自己的心跳开始加快,连带着脾气也上来了。“滚——唔——”刚要爆粗,他的唇已经覆了上来。她瞪着眼,用力地用拳头打他的肩膀,想要推开他。然而打的她受伤的手都要疼死了,陆崇襟还是纹风不动。看到她用受伤的手捶打他,陆崇襟浓眉一拧,腾出一只大手将她的小手握住,按在头顶。叶梦白怒极,抬起膝盖就要去踹他的胸口,却被他的另一只手掌挡住。叶梦白不由得怒骂出声:“陆崇襟,你这个变态,快放开我!”
“你不是让我多练习。”
陆崇襟头也没抬,说出来的话无耻到让人想揍他。“练习你可以找别人,关我屁事啊!”
叶梦白脸色有些微红,就像喝了酒,微醺的模样,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诱人。回应她的是男人埋首耕耘的辛勤。见状,叶梦白心中勇气一阵怒火,对这个该死的臭男人,她也真是够了,语气不善:“够了,放开我!”
“求我,我就放开你。”
他喘着息从她胸口抬起,黑眸里有几分情动。“做梦!”
叶梦白想都不想就拒绝。“我也希望你别求我。”
低沉而有磁性的嗓音带点意味深长:“这样才能练习得久一点。”
眼看着寸土一点点失守,叶梦白扬长了脖颈,摇晃着脑袋拒绝。不行,不可以让他如此肆意妄为!一定要想个办法阻止他才可以。“呃!”
叶梦白闷哼了一声,紧跟着眼泪掉了出来。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感觉就是轻轻咬一下的事,没想到真正实践起来,咬舌自尽居然这么疼!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叶梦白不由得有些后悔,没事逞什么能,说句服软的话不就好了,这下好了,不仅又弄伤自己,还把那个易怒的男人惹毛了。内心有些无语,辛辛苦苦二十年,一把回到解放前。这几天好不容易积攒的形象,看来是要全毁了。闻着口中的血腥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陆崇襟眉头一皱,放开禁锢她的手,同时覆着她的唇舌也快速退开来。看到她单手捂唇,龇牙咧嘴的模样,他的眼底闪过几分复杂的情绪,有怒火有疼惜。疼的是一种感觉,类似自己最珍视的物品被划了一道痕迹。气的是这个该死的女人,从不知道好好善待自己。陆崇襟低咒了一声,抬手按下床头的对讲机:“让靳声过来。”
然后就坐在那里和她大眼瞪小眼,气得叶梦白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吧!大少爷身份的人你能指望他懂多少伤口处理的道理。感觉血液渐渐充盈整个口腔,叶梦白赶忙推开陆崇襟一把冲进浴室。对着马桶将血水吐出来,那模样,就像武侠小说里得了中枪的人一样。好在骆靳声很快就过来了。帮她处理好伤后,说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骆靳声毫不客气地嘲笑他们:“你们这也太激烈了吧!”
说完还不怀好意地看了叶梦白一眼,燥得她脸上火辣辣的,只能用眼神瞪了他一眼,但显然那欲语还休的模样并没有什么杀伤力。骆靳声还想继续说什么,被陆崇襟抬起头眼神凛冽地扫了一眼。吓得他马上闭嘴,再不敢吱声。看着那两尊一动不动什么话也不说的大佛,骆靳声感觉有些无趣,在陆崇襟冰冷得像极地的温度中小心翼翼地收拾好东西,用自以为悄悄地脚步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