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一个没怎么见过面的同学给骗进去的,说是老师要她去生物实验室帮忙观察那些低温培养的菌种。她最近被人整的有点魔怔了,老觉得那位同学也是要整她的,可那同学老把老师搬出来说事,说的她将信将疑的还是去了。去了之后果然看见一个穿白大褂的在那做实验,还招呼着她让她把新培养的菌种送冷库里。在言珂眼里,白大褂是类似于医生或高端科研人员的象征,所以她瞬间抛掉自己可能被整的疑虑,恭恭敬敬的接过那人手里的培养皿进了那个冷库。这一进去,就没出来,因为冷库外面已经被人锁上了,而刚刚穿着白大褂的人此时已经把白大褂脱了,随后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言珂一开始没打开冷库的门,还以为是自己的打开方式不对,还傻乎乎的在里面喊了两嗓子,期望外面那个“高端科研人员”能帮她把门打开,可渐渐的,她就意识到自己又被人给整了。她把手机拿出来,结果她的老年机不给力,被冻的直接冬眠去了,于是她只能继续叫人,叫的嗓子都哑了也没人搭理她。最初的惊慌过去之后,她才渐渐地感觉到冷,她抱着自己的肩膀打了一个哆嗦,为了不让自己变成速冻饺子,她就在狭小的冷库里来回的跑,可跑步散发出的热量跟冷库里的冷气比起来简直是杯水车薪,弄得她不仅没暖和起来,反而很快就没力气了。此情此景让她不可避免的开始自我嫌弃起来。活了两世,年纪简直是活到狗身上去了!竟然还会被这些小丫头给坑了!她对着自己的双手不停的哈气,可很快连哈出来的气都变成冷的了。渐渐的,她的头发上、眉毛上都凝结了一层霜,手脚开始僵硬,眼皮被冻的千斤重,都快睁不开了,这一切都让她觉得自己的血都已经冻成冰块了。人在痛苦的时候,时间就会变得格外的漫长,漫长到度日如年的地步。言珂在熬过三个多小时之后,觉得自己把这辈子都过完了。她自嘲的想,自己重活的这一生,不会就到此为止了吧。就在她悲凉的想着这些的时候,盯着学校监控录像看的锦辰眼红的都快滴血了!在他暴怒的逼问班里那些人言珂被他们弄哪儿去的时候,那些人被他的气势震的没一个人敢开口的,生怕自己一开口就会被锦辰给撕了。在那些人被吓的不敢开口时,锦辰脸上憋出一个扭曲的笑容,表示他不会追究的,让他们放心的说。可没用,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怎么整死这帮人,这股狠劲儿又岂是一个假笑能掩盖的。在逼问无果之后,他指着那些人,字字泣血的说:“你们给我等着!”
他去了学校监控室,让学校把言珂宿舍楼的监控调出来,从早上六点出门,又继续看路上的监控,就这么一个接一个的看,直到录像上的时间到了下午两点,才看到言珂进了生物实验室,而且一直没有出来。这个时间正好跟他打不通电话的时间吻合,于是他二话不说的就直奔生物实验室跑去。他在实验室里绕了一圈,连个人影都没看见,他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圈,才注意到屋内上了锁的冷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