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堂口去呢。我一听,哟呵,这码头帮的人能耐不小啊,竟然能够一口气踢了他姓彭的三个堂口。我问彭程他一共有多少个堂口,这被踢了的三个堂口能排得上几号。彭程说他手底下一共有七个堂口,这三个堂口并不是最好的,但也不是最差的,可剩下的四个堂口就是他生意比较好的几个了,几乎就靠那几个堂口吃饭,所以是万万不能被踢了场子的。我听到这里,心里一声冷笑,明白了,踢场子正好踢到不好不坏的,正好能让我出场又不至于损失多少值钱的家当,还能顺便试试我的本事到底能不能行,这算盘大的那是相当得不错啊。我只当是不知道他的意思,点头说到:“行,既然对方都找上门来了,那我们也没有理由就就龟缩在家里不出去,免得说出去了丢脸,去看看吧。”
彭程一听,眼底下不着痕迹的闪过一抹狡黠,急忙弯身说那就麻烦李兄了,然后安排人手开车,带了七八号人和我一起去了下一个堂口。我问他怎么知道下一个被踢的堂口是哪一个,彭程说自己的场子在哪些地方他一清二楚,下面的弟兄们传来了消息,看方向就知道他们下一个目标是哪里,说起来那堂口距离也不远,我们还得快一些不然只怕赶不上。我没多问,就说那行,先过去看看再说。嘴里这么说着,我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既然你要玩那我就陪你玩次大的,到时候你姓彭的别后悔就行了。车子呼啸而过,十多分钟之后,停在了一口不怎么繁华的街道上。我看了下眼前的店面,外面看起来只能说稍微有些逼格,但绝对谈不上档次,心想难道彭程就不知道面子工程的重要性吗?不过这话我没问,只是在彭程的引领下进了屋。这一进屋,我就知道为什么外面的装修看着就那样了,原来好东西和高逼格都放在里面。这里面的装修谈不上说富丽堂皇,但也绝对是有木有样,彭程说里面放的东西很多都是真家伙,还指了一个放在架子中央的花瓶说那是元青花瓷,是这里的镇店之宝之一,他就是担心这东西被砸了,所以这才过来了,不然损失可就大了。古董行我不懂,但察言观色我却懂,彭程这人永远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让你感觉他就是一个微弱的书生,但实际上却是一个心机极深的人,所以这时候虽然他脸色很严肃,到哪说实话我心里是不大相信的。这么值钱的元青花,你他娘的就这么摆在店中间,就真的不怕别人来抢了?你既然知道你和码头帮的人有仇,那就知道会有被踢场子的可能性,在这种情况下还把这种东西这么明目张胆的放着,那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你要做给人看,二是你根本不怕有人来踢场子。很显然,看情况就知道绝不是第二种情况。我点头说这东西值钱,看来彭兄还是财大气粗,这么值钱的东西都敢这么直接放在这里。彭程摇头,说没办法,你要是不拿出点真家伙出来,那没人信你的,这也就是个装饰门面提升逼格的东西,没什么好说的,真要是被砸了,那就真的是白损失了。我坐下来,说这个彭兄你就不用担心了,照我看今天应该还没人能够砸的了这里的场子,说来也奇怪,你说这码头帮的人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到这个地方来?我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茶,头也不抬的说到。彭程说这就不知道了,也有可能她们知道李兄在这,就提着裤子跑人了。两人不冷不热的呵呵笑了一声。不出五分钟,外面就有人来报,说是不好了,外面有几个人扬言是码头帮堂口的人,要来砸场子。彭程一听,脸色刷的一下就黑了下来,一拍桌子:“他还真敢来,真的是欺我彭程无人吗?”
下面的人唯唯诺诺没敢应声,我也不急,慢慢喝了一口茶,咽下去了,这才摆摆手,说没事儿,既然来了那就去看看吧,我还正想看看这码头帮的人有什么本事,竟然能够连踢了彭兄三个长堂口。说完就让下面的人带路出去了。还没走到门口,我已经听到外面一阵劈哩啪啦砸东西的声音,同时伴随着一阵尖叫声和几道粗暴的吼声,尤其是这一道吼声,中气十足,一听就知道不是个普通货色。我快步走了出去,只见外面已经乱成了一团,彭程堂口下面原本有十好几个人,可这时候除了四五个功夫不错的还站着的,其他的人几乎已经都躺在了地上,而且就是站着的几个人,也都挂了彩,被逼的步步后退,要不是对面的人没用全力,我估计这几个人也早已经躺下了。我看下对面,人不多,一共就只有四个,而且这时候动手的还只有其中三个,剩下一个络腮胡的人背着手站在几个人后面,这人身材粗壮,面色粗犷,一双豹子眼,浓眉星目,左边脸上一条疤痕从颧骨上面一直延伸到了耳朵边上,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烧伤了,让他看起来格外狰狞。“是个好手!”
我扫了那络腮胡子的人一眼,心里已经有了结论。从他体型和身上的气息波动来看,不是个阴阳行里的人,但绝对是个拳脚上的高手,不然凭借这四个人也不可能连踢了彭程三个堂口,现在还这么精力充沛。“你就是彭成了彭当家的了吧,我是林豹,豹子的豹,码头帮二堂主手下一号猛将,今天我来了也不废话,一句话,我码头帮要彭当家带着你的七个堂口入伙,你要是答应那好说,你要是不答应,那我们只好请彭当家的去喝口茶了。”
那络腮胡子壮汉冷笑一声,虽然字面上说是入伙,但谁都听得出来他码头帮就是要吞并了彭程的堂口,这口气,可不能说不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