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刀下去,我才发现那个肉体竟然坚如盘石。我用力又划了好几刀,却根本就划不动。我很不甘心,但细想一下,这个肉体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东西,总不能为了它而将这个天师的肉身给搞烂了。倒不如先找一下法器,那个才比较实际一点。于是,我收起了小刀,拿起了手镯,放到了那天师的道袍、道冠以及鞋子等处。然而,可能是由于这几件东西的位置太过于接近,又或者是大殿内的灯光不足。我除了能看到那手镯是暗红色外,就根本看不出它,随着位置的转移,而有些什么变化。我又试了好几次,发现确实是无法分辨后,就只好将玉镯收好,重新给那天师穿衣服了。但是,就在我给他扣上紫色的内衣时,我突然发现紫色内衣的一个口袋好像有些异样。我又急忙看了一下,竟然发现那口袋中有一张皮革。这张皮革的大小,大约比一张A4纸略大,上面也不知是字还画,我也不及细看,就随手将它放到了自己的口袋中。给天师重新穿好衣服后,我却依然对它腹部那个圆球很感兴趣。想了一下,觉得一来不能确这天师身上哪件才是太平道的法器,二来就算确定了也拿不走,那倒不如找天择说一下那个尸体内圆球的事,其它的让他知道也无妨。于是,我拿定主意,就走出大殿,想找物华天择说一下那个天师的事。然而,当我来到大殿外面时,却发现在溶洞中,只有黄小惠和卫国两人,物华天择却不知到哪去了。我问道:“唉,天择到哪去了。”
黄小惠立刻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道:“天择去附近的溶洞打点水回来,你那看得怎么样了?”
我摇了摇头道:“没什么特别的。”
然后,我又在她耳边低声道:“距离太近了,搞不清哪个才是法器。”
黄小惠看了我一眼,想了一下,也耸耸肩道:“那也没办法,反正就在那了,跑也跑不掉,暂且让它放着吧。。”
“什么跑不掉?”
一旁的卫国好奇地问道。“不关你事。”
黄小惠很干脆地回了一句。我很是吃惊,怎么这美女说话一点也不顾别人的感受的,也真不怕得罪人。我正想说几句打圆场的话,却发现那个卫国竟满脸不在乎的在傻笑。我心中暗叹道,算了,可能有人就喜欢被美女骂吧。也就不再管他,就直接靠近黄小惠的耳边低语道:“我在那天师的身上,有个惊人的发现。”
黄小惠好奇道:“是什么?”
我低声道:“那个天师,在他的......”“啊......”然而,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在通道中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声。发生了什么事?是天择吗?我们都被这惨叫声吓了一跳,我立刻就想冲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然而,黄小惠却是一把拉住我道:“不要去,你不认路。”
我这才醒悟,只好一咬牙,将身上的小刀掏了出来,把黄小惠档在了身后。然而,通道中却只是一片的死寂。过了好一会,外面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这时就连黄小惠也开始有点躁动不安了。我忍不住转头问向黄小惠道:“你记得外面通道的走法吗?”
黄小惠却有点迟疑地道:“我记住了从这里到文渊阁,以及回藏经阁入口的路,但其它的我还记不住。”
我不满地低咕了一句:“美女,这不就是不认得路嘛。”
黄小惠张口就要反驳,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在通道中一个黑影猛然扑了进来。我急忙回身,用小刀挡在前面。然而,未等我开口询问,就听到那黑影道:“是我。”
我的神经一下子就松驰了下来,一听声音我就知道,来者正是物华天择。我兴奋地骂道:“你到哪去了?受伤了吗?”
物华天择遥头道:“我没事,只是在那边的通道中,我发现一具尸体。”
尸体,怎么又是尸体?我很是郁闷,黄小惠却已开声问道:“刚才的惨叫声是谁发出的?”
物华天择摇头道:“我没有看到,不过估计就是那个死者发出的。”
黄小惠追问道:“那个死者是谁?是被谁杀死的?”
物华天择苦笑道:“不知道,我听到声音,就直接赶了过去,可惜只是看到了死者,但是我觉那个死者好像是你的人。”
黄小惠惊讶地道:“我的人?”
物华天择点头道:“是的,我看他的衣着应当是的,只是还带了枪。”
枪?怎么会有带枪的人?我赶紧问道:“天择,他带的是什么枪?”
物华天择道:“好像是一把AK47。”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这里可是中国啊,不要说是那个AK47的,就算是把仿真枪,也得坐个十年八载的。然而,天择也不可能随口乱说,难道真的是黄小惠的人,带了真家伙进太平村?但是,当我看向妹子时,却发现她也是一脸的惊愕,只是不断道:“不可能的,我的人没有带枪进村啊。”
物华天择道:“先不要管那个了,也可能不是你的人,但那个人已经死了,而且还不知是被谁所杀。我们不能再留在这迷宫中了,得赶紧离开这里。”
我又追问道:“天择,那人是怎样被杀的?”
物华天择道:“人头被砍了下来,可能是被偷袭了吧。”
我咽了口口水,拿着AK47也被人偷袭了,那如果是要攻击我们几个的话,那还不象杀只鸡一样的简单?在没有搞清楚对方的来路的情况下,还是先离开这里比较的安全。于是我们不再说话,立即收拾好背囊。卫国和物华天择又转动了那两只石像,将天师殿的大门重新关闭了起来。然后,两人取回了石像口中的那支铜笔和一个金属器物后,物华天择就拿起一支火把,带着我们向藏经阁的入口处狂奔而去了。道路很黑,我紧跟在黄小惠身后,手中的火把举得老高,心中只希望这火光,能将我心底的恐惧,略为的驱散。然而,大约跑了十来分钟,前面的人却突然停了下来。我吃惊地叫道:“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