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就不错啦。现在社会多复杂，小三小四多得勒。”

“就是，看着这小姑娘比这个男人小那么多，说不定就是在外面养的小三小四，钱给少了就闹了呗。”

“打胎？哟，女的打胎男的不给钱？瞧着男的穿得人模狗样的，还舍不得点打胎钱啊！”

……聚拢来的人嘀咕的声音慢慢越来越大，且说出的话越来越离谱。郁茉听着，脸色惨白，她重重地呼吸着，气愤不已的她拎起拐杖就向厉衍之劈了过去：“神经病，你给我滚开。”

厉衍之见状，身体灵活地往一侧避开。但依靠着拐杖着力的郁茉可就没这么幸运，她气急挥动拐杖的时候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是否安全，故此就在拐杖挥动的一瞬，她就一个没站稳，往前倒了下去。吓得浑身僵硬，郁茉惊恐地瞪大了眼。从石阶滚下下去，她这是不是就得残了？但这一幕终究还是没有发生。在郁茉往前倒的那一瞬，厉衍之一个眼疾手快就给她捞了起来。被厉衍之抱在怀里，郁茉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气。可还未等她狂跳不已的心镇定下来，厉衍之随即的动作又让她吓得尖叫不已。厉衍之将她抱在怀里后，顺手就往肩上一扛，然后沉着脸就开始迈起步子，往下走。围观的人看到这里，也是惊了一下，可看着厉衍之阴戾的模样，都很自觉地让开一条道。等郁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厉衍之放到了副驾驶座上。眨眨眼，郁茉清醒后连忙想要拉开车门，想要下车。但厉衍之却不可能给她这个机会。猛然的，厉衍之朝她扑了过去。随后，他也不管郁茉是否愿意，霸道的就将唇覆上了她的。惊恐地想要尖叫，但郁茉的唇被厉衍之堵着，她只能破碎地吐出几个音调。狠狠地撕咬着她的唇瓣，厉衍之如一头饿狼般，想要将郁茉吞噬。唇在他的攫取下刺疼不已，空气也渐渐稀薄，快被厉衍之弄得窒息的郁茉想要躲，可怎么样也不能躲开，一种绝望的情绪在她心头滋生。她只觉得自己就如一块砧板上的肉，只能任由厉衍之这把寒光凌厉的刀宰割。郁茉的拼命反抗似乎更是激起了厉衍之的好胜心，他伸出手将她的双手束缚住，最后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令她无可反抗。“……厉衍之，你这个疯子，疯子。”

在厉衍之换气的间隙，郁茉拼命的大喊道，然后她突然看见车外路过的行人，仿佛像看到希望一样，奋力求救：“救命，救命啊！”

“别做无谓的反抗，就算我在车里把你折磨死，外面也不会看到一个人影，听到一点儿声音。”

犹如从地狱传来的声音，厉衍之如冰霜的脸又靠近了郁茉，接着在她耳边低吟：“你乖一点，我还会有一点儿怜恤，让你也跟着舒服一些。”

此刻郁茉的双眸却无比清明，只是厉衍之看不到。郁茉连唇色都是苍白的她面如死灰，可清明的眼里却是残存着最后一点儿骄傲，紧咬着唇的她即便到了现在也是微微仰着头，不愿屈服。倏然，郁茉绝望地道：“厉先生，不知道这一次你会给我多少钱？”

她的语气满是嘲讽，而厉衍之竟然也跟着停下了动作，随即才缓缓道：“……抱歉。”

嗓音带了几分喑哑，说着厉衍之已经放开她。坐回到了驾驶座的厉衍之这时才看清，娇柔的郁茉早已瘫软在角落。高高扎起的马尾已经散开，墨黑的发凌乱地披散。可郁茉虽是成了这副模样，她的神情依然带着骄傲，就宛如高贵的公主一般，即便被折磨，她仍然有与生俱来的矜贵。她这点，是绝大多数人都不曾拥有的。厉衍之瞧着亦是颇为震动，即便是出生于书香门第的苏锦词也没有她这般的气韵。“抱歉？厉先生的道歉其实并没有钱来得实在。”

郁茉冷着脸，抬手将他剥落的衣服穿上。她的手腕已是紫红色，不用想就只方才厉衍之的力道有多狠。可是，郁茉却不在意，冷漠地穿着衣服，两眼里却没有神采。深呼吸着，厉衍之将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像是非常疲惫地说：“郁茉，我并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

“……厉先生不用不解释，像我这种为了钱不折手段出卖自己的女人，本来也没有什么尊严可言。只是，可不可以请厉先生在发泄之前给我先说一声，不然……”郁茉平静地说着，可最后她却是如何也说不下去。“真的很抱歉，我不应该把火气撒在你身上，你是无辜的。”

厉衍之额角突突地疼了起来，他无力地再次道歉，那语气也是满含着歉意。抬手整理一头的乱发，郁茉冷笑道：“只要厉先生给的钱让我足够满意，我亦是无所谓的。”

“你又何必糟践自己呢？”

猛然睁开了眼，厉衍之侧头双眼凝视着她。“糟践？我这种女人，怎么才不是糟践呢？”

郁茉说完，狭小的车厢里气氛将至冰点，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不远处，树荫下有一双眼紧紧地盯着他俩所在的黑色小车，那人身形清搜，炎热的天气仍是穿着长袖的衣服，可他的左手的衣袖却是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