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深坑。来人很是嚣张跋扈,仰着脖子,只能看到他的两个鼻孔,高声的叫道:“把你们百草堂的掌柜喊出来。”
此刻,有两个胆子比较壮的百草堂伙计,都是二十七八岁的模样,也是从柜台后匆匆跑出来,站在了那个小混混面前。“几位有何贵干。”
两个伙计其中的一个张口问道。“我干尼玛!”
“我老伯,是我唯一的亲人,在你们百草堂治病,你们现在把人给治死了。你说我有何贵干!把你们掌柜的叫出来,今天这事情不给我一个交代,我让你们百草堂的名声臭便,整个永山县!”
短发小子,气急败坏的说道。就在此时。另一名伙计眉头一拧,看向小混混身后此刻被抬上来的轮椅上已经没有呼吸的老人,这伙计顿时便忍不住出声道:“朱清山!”
“这位老人家半个月前来我们百草堂看病的,那个时候他就走路发抖,头痛乏力。我们药铺的蔡医师早就告诉他有脑血栓的风险,而且当时就叮嘱他他一但病发则为重病,让他早点去县医院做磁共振检查,服用西药之后,再用中药培元固本,可是这老人家他自己不听,每一回都来我们百草堂,怎么劝都劝不退,说急了他还会骂人,无奈蔡医师只好给他开几幅中药安慰他一番!。”
小伙计极力的解释道。“放屁,我大伯就是在你们百草堂治死的,你们觉得他不行,为什么还要开药方,为什么要给他治?治不好就不要做那个生意,你们把我唯一的亲人给治死了,这个责任你们必须担!”
短发青年说得悲愤欲绝,但眼里哪有半分感情。短发青年身后几个壮汉也冷面相对着整个百草堂。摆明了今天这个事必须有个结果。“有争议咱们就说理,你们砸我百草堂,可就是你们的不对了。”
就在这时,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传出来,音量不高,一身中山装的老年人,从楼上走了下来。虽然年纪有些大,但气质却透露着一股出尘的贵气。身后还跟着一个一身黑色长袍,戴个眼镜,长相儒雅,棱角分明,四十岁刚过头模样的男子,再者旁边就是那位前段时间接待王二虎的戴着老花镜的那个老者。“这位小老弟,有话好好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身穿中山装的老爷子,一脸平静的说道。短发青年一时之间竟然被老者的目光打乱了些微阵脚,但是接着立马他又眉毛一挑,眼中凶光毕露,张大嘴便骂,“这位老家伙你就是你们百草堂的掌柜吧?你们百草堂把我大伯耽误了,把他治死了,今天你们百草堂不拿不出来百十万元赔偿款来,就别想再开下去!短发青年的眼神中充满着一丝敌意,好像要吃人一般。这位身着中山装的就是百草堂的东家,高德江,而他身边的那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是高德江的儿子高建强,另外一位就是王二虎认识的那位百草堂的坐堂老者李子青。“我次次劝你大伯不要来,他的病程疾,中药药效慢,根本没那个时间。是你大伯一次一次来我这儿,哭求我,说他没钱去做检查,吃西药,让我给他开中药。你要是这么孝顺,当初早应该带他去市医院了,我劝过你大伯不下八回了。”
接待过朱清山的蔡医师赶忙解释道。“你放屁,我大伯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小混混瞪着蔡医师,愤怒的骂道。死人不能张口,短发青年不管怎么说,谁也不能知道他说的是否如此。“这位小伙子也太霸道了!简直是不分青红皂白!”
“是啊!百草堂可是我们县里的大药铺,怎么会犯这么初级错误呢!”
“我看这小子就是来骗钱的!”
在场的一些围观群众纷纷指责道。在场大家都是认为,短发青年带着几个壮汉过来,此举就是最不礼貌,最让人觉得不可理喻的地方。短发青年的神态眼神中,哪有死了大伯的半点悲愤,口口声声目的都是冲着钱去的,很多事情光是看就能看得出来的……“你真是够无耻的!居然赖在我们蔡医师身上!”
闻言,高建强顿时有些气愤了起来,看向短发青年的眼光开始发冷,想它百草堂百年的名声,有可能会毁在了自己的手里……